今天是一個不平凡的星期一。
至于為什么不平凡,因為今天是我上高中的第一天,馬上輪到我進行自我介紹的此刻,我像一只半熟的番茄一樣。
一半臉紅一半臉綠。
前面介紹的同學我壓根聽不進去,同時也顧不過來看看這些同學都好不好惹....好了輪到我了。
“大家好,我叫任靜嘉,安靜的靜,嘉獎的嘉,請各位老師多多關照....我操,媽的。”
完了,這下全班都成我老師了。
果然,全班哄堂大笑,而我這顆半熟的西紅柿頭,也被我自己的破腦子給砸扁,然后被全班的聲波給震碎了。
重點是沒有人聽過我說臟話。
不夸張地說,我這十幾年來一直保持的乖乖女形象在我公開場合爆出粗口的一刻遺失殆盡,我的老師為我瞠目結舌,我的父母為我失望萬分,而一直視我為“別人家的孩子”的同齡人們幸災樂禍。
不過我卻要恬不知恥地聲明,這正合我意。
請允許我再次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任靜嘉,可是我并不靜更談不上嘉,很顯然這是我父母以及我父母的父母對我的殷切期待。因此在小時候,我還是對得起這兩個字的,靜若處子,動亦處子。
可是,可是,我的內心并不是這么想的,我慢慢地有些厭倦所謂“好學生”“乖乖女”這樣歲月靜好的詞語,在我聽來逐漸刺耳。
所以現在我正在實施一場越獄的計劃。越出我名字的牢獄。
“哎,同學,別發呆了,這是你的借書卡。”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內心活動,我一轉頭,那是一個男生。
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看人下菜碟。碰見外向的,我就會變成一只縮頭烏龜,碰見內向的,我又將自己想象成人生導師去指點他的江山。
很顯然,這位男同志讓我立刻現了烏龜的原型。
“好的好的,謝謝。”我習慣性地有禮貌起來,沒辦法,主要是從小有這個習慣。
“嘿!你不是剛還那么太妹,現在怎么客氣起來了。”這個大眼睛男生不認生地對我說。
“哈哈,關你屁事。”外向和嘴欠是兩碼事,一旦這個人從外向跨越到賤人的層面,那么我會比他還嘴欠。
當然底氣并不足,但足以掩飾我羞恥尷尬的內心。
“其實這英語課代表長得挺帥的,不是嗎?”我的同桌胡之華,一個小臉黑妹,跟我初中一個班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一直在咱們初中都是老師眼里的好學生,雖然中考沒考好,但在高中這形象,簡直判若兩人。”我這親愛的同桌沒事就愛盯著我傷口撒鹽。
我事先說明,我不是中考沒考好,而是我根本就是這個水平。誰讓我從小都做足面子功夫,讓大家覺得我是神童發揮失常。
呵,誰家神童一次大考都考不好啊。
其次,被同桌這么一說,我注意到了一個點。
我轉過頭去看英語課代表正在給后排發借書卡,他好像感覺到了一樣,抬眼也看見了我,還沖我咧嘴笑了一聲。
剛開學的快樂生活并沒有持續多久。這一個月的時間被印象中無數個數學課與僅有的十分鐘課間休息沖刷干凈,潮起后潮落,我腦中的知識就像這退了潮的沙灘,除了倒掉的水,空無一物。
于是我們迎來了是第一次月考。學校一定是故意的,所有的學校都是這個尿性,喜歡看人到處作惡后遭報應的樣子。
而我做的惡卻只不過是思想拋錨了一小會兒,抄了幾頁作業,而已。但我并沒有因此開心,反而滿心愧疚地懺悔,然后繼續在數學課上幻想任靜嘉宇宙中的城堡該涂成粉色還是紫色。
意外地,我考了全班第六名。
哈哈,我就知道全班都沒有好好聽課,除了前五個神。
我自然是很開心的,盡管我這個第六名和第五名的成績是斷崖式的差距,可是這也配得上我中規中矩、謹小慎微地玩耍。
但我的老師和家長從此對我抱有了較高的期望。
壞菜!我忘了我不該給他們有不該有的幻想了,我達不到他們的期望。
我感覺我的世界開始搖搖欲墜,我的越獄計劃被拍在了起跑線,我的頭暈暈的。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是幻覺。有人在搖我的椅子。
我低頭一看,一雙罪惡的腳搭在我的椅子桿上。原來是后座的人在晃悠。
而后座的人就是英語課代表——陳勉。
“你是猴嗎?”我轉過去瞪了他一眼。
“聽說你這次月考排名在爸爸后面,開心吧?”陳勉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里充滿了戲謔,腳依然沒有停下。
忘了說了,陳勉就是第一名。
呵呵,誰家的第一名是只毛都沒長齊的臭猴啊。
因此這節英語課我沒有好好聽,當老師叫我站起來翻譯聽力的時候,我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老師,黑板沒擦,我上去幫你擦了吧。”
“好的課代表,任靜嘉你繼續回答,我不相信你會不聽題。”英語老師似乎有些生氣。
當我一頭霧水時,我用空洞的眼神抬頭看見陳勉背靠著黑板握起粉筆,站在英語老師背后的視覺盲區,隨著錄音機中播放的聽力,在黑板上反手寫下問題的答案。
而他并非在看黑板,而是將眼神投射在我身上的,照亮了我在海霧中唯一的道路。
直到下課后,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大病了一場,或許是因為對于任何一個學生來說上課回答問題都太過刺激,以至于我們脆弱的沒見過市面的小心臟承受了太多。
我將這種感覺歸咎于自身的孤陋寡聞與不甚淺薄的見識。
我盡量不去看踩在我椅子上的那雙腳。
“靜嘉,你跟那小帥哥什么情況啊?剛剛在英語課上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驚呆了!”胡之華這個沒見識的小妞原地爆炸了一個課間。
“都一個月了你還不知道他,恨不得逮找一個機會就把自己腦子掏出來炫耀炫耀。”我承認我是口是心非,更加希望他的動機并非如此單純,可是凡事最好先往保底了想,對外人也說最壞的結局,才不至于最后無法收場。
回到家里,在吃晚飯的時候老爸問我:“嘉嘉,今天在學校有沒有有趣的事情跟爸爸分享呀?”
我爸的脾氣很好,我都十六歲了仍然在用三歲的語氣跟我對話。
“嗯....沒有。”我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還是不要告訴我爸媽這件事了,否則我會給自己很在意的暗示。
因此我的回答比較冷漠,將我跟我老爸之間的年齡又拉上來了十幾歲。
“我可知道你這次的成績,很棒的,你一直以來都很棒。”老爸說。
好吧,我暫時承認被夸的滋味的確很棒。
這是我媽開口:“看這個勢頭下去,你能考第一啊。”
呵呵,說實話,我媽這個春秋大夢算是破滅了,問題是這夢不是我造的,卻要承擔坍塌的風險。
在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我們的班主任通知我們要開運動會,讓我們積極報名。
運動會,這三個字跟我天生犯克,僅僅是聽見它我就已經開始心跳加速原地昏厥。
即使我們班主任那老頭會強制進行報名,那我也不會屈服于他的淫威。
并不是我的心理素質時好時不好,而是我早已想好了對策!
“馮老師,我想參加運動會開幕式的走方陣。”
眾所周知,運動會有一個約定俗成的法則,只要在運動會中,你不是個兩手揣兜豎在原地的閑散人員,盡管參與了一小部分,那也不會被權力階層強制參加比賽項目。
而走方陣這一偉大發明,仿佛是為我們這些渾水摸魚的小同學們量身定制的一般,既能重在參與又能逃課排練。
在我們排練的最后一天,走方陣的服裝到了,由于本人嬌小的身高以及完全未發育的身材,沒有被選中走在方陣最前面的舉旗手。
舉旗手穿的是白色的紗裙,那個女生叫江妍,不夸張地形容,她的臉像洋娃娃一般,一雙混血般的大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使之猶抱琵琶半遮面,小小的鵝蛋臉白皙精致。
當然了,我們方陣的服裝也不差,女生是一套襯衫搭百褶裙,盡展我們六班的學院風。
運動會開幕式上,當我們方陣從班級面前經過時,我扎著高高的馬尾,感受著小小的馬尾隨著步伐左右晃動著,臉上洋溢著“任靜嘉真棒”的招牌笑容,我聽見班級的位置里有許多同學在吶喊歡呼,聽見有個小男生喊了一句“江妍我女神!”,而穿著白紗裙披著披肩發的小姑娘沒有忍住通紅了臉頰。
我沒看見陳勉。
“你爸爸我要去跑步了!”當開幕式結束后,我回到座位上時,左側肩膀突然伸出來一個頭,原來陳勉的比賽項目在第一個。
“好啊,給你加油!”我忍不住說。
“好,我等會兒第一圈路過就盯著你。”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有無限的激情要噴薄而出,那是比賽前激動的表現。
我在他走后飛奔到看臺最外側,用力辨認著萬千人群中的一點,但找到陳勉的身影好像比我想象的要容易,我一直追蹤著他。
我預想著在他沖過終點線的一瞬間第一個為他遞上解渴的水,然后與他分享競速比賽的樂趣;又或許我可以將他扔在草坪上的外套收起來抱在懷里,等他自己來找尋。
可是當比賽結束后,全班同學都激動地圍在他身邊,我無法擠進去參與其中,也不想僅僅是參與其中。
“還有多余的水嗎?”陳勉擠出擁擠的人群,將他僅有的一句話投向正在發呆的我。
“什么?”
“這瓶水,是給誰的?”他又接著問。
“你要喝?給你。”我強裝淡定。
“我不喝哈哈。我已經有了。”他舉起藏在身后的水瓶搖了搖,然后跑掉了,卻好像將我的底牌也公之于眾。
這種感覺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一個腐爛的蘋果,即使它有毒或是有害,可就是抵抗不了對那僅存水分的吸引,就像是快要丟掉自尊一般。
“他在釣你,沒發現么?”突然我的身側出現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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