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造反進行時(求追讀)
- 你還說你是文弱儒生?
- 暴走的直立猿
- 2567字
- 2024-07-23 21:01:00
眾人依舊笑了起來。
覺得一九一二自不量力。
他們乃天生牛馬,從娘胎里孕育的人形牲畜。
命運是注定的,價值是固定的,談什么志向?
還不如談一談,今天晚上去哪挖坑睡覺更舒服吧。
一九一二還有些憤憤不平,在這里嘀嘀咕咕著什么我不是牛馬,我是人。
眾人哄堂大笑,周圍卻沒充滿快活的空氣。
因為他們談不了志向,快樂也從來無緣談起。
氣氛又冷滯了下來,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呆呆的坐在那,綠色的眸子中,空洞無物,清澈的見底。
休息不片刻,眾人牲又下地干活。
這時梁蘇湊到一九一二身邊,道:“一九一二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一九一二十分的爽快。
“你真覺得你不是牛馬,是人嗎?”
“我當然不是……”一九一二忽然怔住了,他低下了頭:“我覺得我是人,但他們都說我是牛馬,人牲,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忽然,他抬頭看向梁蘇,眼睛亮晶晶的,表現的異常期待:“你知道做人是什么感覺嗎?我沒做過。”
“呃…做人是什么感覺?”梁蘇一愣,他認真思索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一九一二又道:“我想做做人,但我不知道什么是人,你說圍墻里的那些老爺們是人嗎?風老爺總是人了吧?”
聞言,梁蘇堅定的搖搖頭:“不,圍墻里的老爺們,尤其是風老爺,他們不是人。”
梁蘇很難回答人是什么,但他十分確信人不是什么。
“老爺們都不是人?”一九一二很是驚訝:“我們不是人,他們為什么也不是人?”
梁蘇道:“你見過圍墻里的老爺嗎?”
“見過。”
“他們和我們長的一樣嗎?”
“都長差不多。”
“他們有幾只手?”
“兩只。”
“幾只腳?”
“兩只。”
“他們說話我們能聽懂嗎?”
“能。”
“這樣比較下來后,你應該明白了吧?”梁蘇道。
一九一二恍然大悟,目露震驚:“你是說老爺們也是人形牲畜?”
梁蘇:“……”
好吧,高估了你的智慧。
梁蘇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既然都差不多,為什么咱們不是人,他們是人?如果他們是人的話,我們也應該是人。不是嗎?”
“這…”一九一二覺得梁蘇說的有道理,他以自己高出眾人牲一檔的智慧,思考了片刻,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炸了。
根本無法反駁。
我之前怎么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突然意識到,聽一八一八一席話,勝割十畝地豆子!
“你真厲害。”他由衷的佩服。
梁蘇見他手里的鐮刀都揮出殘影,便知道他這是興奮起來了。
也不由得欣慰。
整個一下午,一九一二都一直纏著梁蘇,讓他再給自己講講做人的道理。
慢慢地,不僅一九一二湊到他身邊聽,還有一些人牲也不自覺的向他這靠近,豎著耳朵。
梁蘇也樂得如此,甚至用了點手段,讓這些人牲距離的遠,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聽到梁蘇滔滔不絕的道理。
他們也是心情激蕩,覺得很是新奇。
“原來外面世界這么大。”
“真想讀讀書啊,我都沒見過書是什么樣。”
“我什么時候能成為人啊?”
他們不禁在腦中這樣想。
當然,這其中也有人牲覺得這1一八一八懂的真多,不禁懷疑梁蘇的身份,可隨即,他們有限的智商,就因為處理不了這么復雜的問題,把其拋之腦后
關我啥事?聽做人就完了!
做人真好!
人牲們不約而同的想到。
梁蘇也是暗中抹了一把汗,讓他講這么多做人的道理,那可著實有點難度,畢竟他也很少實踐。
算是在摸索中前進,自己也是講的越來越起勁。
他也不全是自己在講。
時不時也會打探一下這伏牛莊的情況。
這一探還真探出了異常。
近一個月前,伏牛莊有一場大戰。
具體什么情況,人牲們自然不知道。
但據他們所說。這一場大戰之后,風半山,也就是人們口中的風老爺,再也沒有出現過。
猜測著可能是受了重傷,甚至有可能死了,因為自那天之后,這莊里管事的就是風二少爺。
“這風二少爺為人怎么樣?”梁蘇問。
“可殘暴了。對我們像是對牲口似的,動輒打罵打死。”
“你可別瞎說了。”有人聽不下去了,反駁道:“我們本來就是牲口!”
“也對。”
“可我覺得就算我們本來就是牲口,他也不應該這么對我們。”
“那要怎樣對你?這不就是咱們的命運嗎?得認命。”
“……”
“唉,還是做人好啊,做人應該就不會被別人這么對待了吧?對不對?一八一八?”
“呃,也不全對。”梁蘇為人不善撒謊,含糊了過去。
轉移話題,繼續談論風二少爺。
風二少爺在人牲中的口碑非常差。
說此人不僅殘暴,還喜歡講究排場。
剛剛掌管莊子一個來月,他就讓人加班加點的建了一座宅子。
搬進去享受,還從外面的世界搜刮來很多女人。
人牲們也挺納悶,不知道風二少爺找這么多女人來干啥,又不能干活。
“浪費。他要是有什么需要找我們啊,我們不比女人能干?”有人牲如此道。
梁蘇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解釋,生怕一不小心污染了他們清澈見底的智力水平,索性就不再說話。
讓他們自己悟去吧。
這一晃,十來天過去了。
梁蘇把他的“做人道理演講”大業進行的很是順利,隨時隨地都能講起來。
甚至在梁蘇的影響下,有些牛馬都學會工作時摸魚偷聽梁蘇的演講了。
當他們知道工作時還能摸魚,異常的震驚,雖然他們也不累,但是摸魚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人上癮!
但也有個壞處,就是有些人牲摸魚技巧不熟練,偶爾會被菅管事逮住。
上去就抽幾鞭子。
被抽的人牲自然不敢說話。
誰都知道,在伏牛莊,姓風的是第一等人,姓菅的就是第二。
這兩家是聯姻關系,共同控制整個莊子。
梁蘇了解情況后,手把手教他們摸魚技巧。
然后眾人牲摸的更起勁了。
有時,人牲們晚上也不進墳里睡覺了,偷偷聚成一堆,看著坐在墳頭滔滔不絕的梁蘇。
一個個露出崇拜之情。
見他們眼中蘊含著覺醒的目光,梁蘇也是異常欣慰。
這說明自己的人格魅力十足!
雖然在人格魅力之外,也有“微言大義”,“理直氣壯”,“甜言蜜語”等儒術的加持和影響,但梁蘇覺得那不是重點。
重點還是在自己本人身上。
正在梁蘇結束了今天的授課之時,懷中的魚信發出光來。
是陸子放發來信息,梁蘇掃了一眼,也是愕然。
陸子放說他在手工場子里混的很開,手工場子情況特殊,像一些低級的手工,人牲的智商可以掌握。
但一些略微復雜的手工,他們做起來就慢了很多。
所以在手工場子里,不僅有人牲,還有正常人!
只是這些正常人被管理的比牛馬人牲還要嚴格,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出去過。
一直在這里工作,而他們又沒有人牲那種體力,所以說個個都一身疾病。
陸子放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此餅不出,更待何時?
依靠著畫大餅,陸子放暗中治療了很多人,又隨著陸子放的花言巧語,妖言惑眾,魔音貫耳。
現在他在這些人中,威望很高,幾乎成了他們的人生賢師了
梁蘇看完之后:“?”
不是,這狗日的也拿到這種劇本了?
看來這反不得不造了。
現在說什么也要著手推翻伏牛莊風、菅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