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方圓五里,不宜靠近(謝“食黏”的打賞與月票)
- 你還說你是文弱儒生?
- 暴走的直立猿
- 2436字
- 2024-07-11 12:00:00
成青松:“?”
眾人:“?”
讓他看看,但不賣?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成青松身上,不明白兩人有何恩怨。
這一刻,成青松罩笠下的臉色,變幻不定,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是讓我看看,但不賣?
難道自己暴露了?
不應該啊,一身黑袍,頭戴罩笠,改變聲音,自己偽裝的毫無破綻,他為何能認出自己?
成青松想不通,他透過黑紗,盯著手指自己的梁蘇,陰沉的道:“我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嗎?閣下為什么要如此耍我?”
他并沒有變回聲音,依舊在偽裝。
“恩怨?成青松你還裝!”梁蘇道:“你以為換身衣裳我們就不認識你了?”
成青松臉色黑的炭也似,但他依舊不承認:“誰是成青松?”
梁蘇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陸子放卻冷笑一聲,緩緩的道:“成青松,身高七尺二寸,肩寬兩尺一寸,腰圍三尺四寸,臀圍三尺六寸,腿長四尺四寸,腳長一尺零半寸…”
陸子一口氣報出一堆尺寸,然后厲聲質問:“多么明顯的特征,你還說你不是成青松?”
旁人看向陸子放的目光變的古怪起來,這人和成青松是什么關系?
連他從頭到尾的尺寸,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們哪知道陸子放是一名深研人體的專業畫師。
可以說他的眼睛就是尺。
梁蘇也輕蔑一笑,補充道:“你體重一百四十斤左右,燒成灰也頂多兩斤半,我三五下就能給你揚完,如何能不認識你?”
他原身身為一個資深的殺豬佬,對于一頭豬有多少斤,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刀下去說切幾兩就切幾兩,絕無半點差錯,梁蘇繼承了原身的記憶,自然也承接了這方面的天賦。
可以說他的眼睛就是秤。
他甚至青出于藍,連成青松死后的骨灰量,揚幾下能揚完,都能判斷出來。
“咝!”
能聽見周圍的人明顯吸了口涼氣。
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至于恨成這樣?
連成青松都呆住了,他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曾經是不是真的殺了這二人全家,掘了二人祖墳,才讓二人如此記得自己?
要不然該如何解釋這倆人對自己的態度?
這不是變態二字能形容的了,人不能,起碼不應該這么變態吧?
成青松是真的懷疑自己曾經造下的孽,如今有了報應,可想來想去也沒想起來是何時造的孽。
他一把掀開面罩,露出一張因憤恨而扭曲的臉龐,惱怒的目光對著梁蘇二人,沉沉的道:
“我與二人到底有何恩怨?讓你們如此煞費苦心的針對我?”
不僅他想知道,周圍眾人也想知道,都一個個看來,臺上的拍賣師也索性放下了木錘暫停了競拍,甚至連二樓的大人物們也沒有阻止,想要看熱鬧。
“什么恩怨?”聞言,梁蘇盯著他,道:“你還好意思說什么恩怨?”
“好,那我就說說,讓大伙評評理。”
眾人豎起耳朵。
梁蘇道:“我們二人前些日子在鬼市中看中一炷還陰香,想要出高價購買,而你既出不起高價,卻也不想讓我們購買,在那胡攪蠻纏,是也不是?”
未等成青松開口反駁。
陸子放又道:“由于你的胡攪蠻纏,我們想要換個攤位,而你明知道我們需要還陰香,卻趕在我們前面去購買,是也不是?”
成青松想要開口說話,又一次被打斷。
梁蘇接過話:“幸虧那位攤主不需要銀兩,需要療傷藥物交換,而正好我這兄弟手中有比你更好的療傷藥物,更加得攤主青睞,那你見此卻懷恨在心,甚至想要向我這兄弟動手,是也不是?”
成青松面色鐵青,眼角直抖。
“你動手向我打來,我遵循鬼市規矩,選擇忍讓,絲毫沒有還手,是也不是?”陸子放十分誠實,沒有一句謊話。
“而你呢?我們已經退讓至此,你居然含血噴人,并且威脅我們二人,讓我們報上姓名,是也不是?”梁蘇的誠實比之陸子放也不遑多讓,不摻雜半分虛假。
成青松此時氣的聲音顫抖:“你…你…你…”
“住口!”
梁蘇突然大喝一聲,戟指指向成青松,道:“想我兄弟二人出道以來,雖為鬼修,但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一生行事,自認未曾有負于人,”
“卻誰料遭遇你這種無恥之徒,三番五次針對我們兄弟二人,阻我修行大道,迫我身家性命,陷我兄弟二人于惶恐,惴惴不安,不可終日,你到底是何居心?”
梁蘇說的這段話,可謂是慘慘戚戚,飽含了對成青松的憤恨,對不幸命運的怨懟,乃至艱難世道的控訴。
讓人聽了唏噓不已,不由自主的對他升起同情之心,甚至連成青松自己都恍惚。
“我真信了你的鬼話!”
還有一人也差點相信,便是那位叫趙樸的鬼修。
一進拍賣會,他就看到了梁蘇二人。
他也自然知道二人順利加入了石磨堂,身為他們的推薦人,按理說是要上前打個招呼的,但他對二人這幾日的事跡也略有耳聞,這讓他心中直打鼓,直覺告訴他,還是少接觸為妙,倒也不是多討厭二人。
而是怕哪天雷劈這倆人時,誤傷到自己。
果然,剛才梁蘇這段話,更讓他堅定了想法。
這倆人遲早遭雷劈。
方圓五里,不宜靠近。
他都有想要起身離開的想法。
想到就做,他悄悄起身,就要離開。
而此時。
在場的人都竊竊私語,對成青松指指點點,顯然沒有什么好話。
成青松臉龐憋的通紅,呼吸急促,甚至大腦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被氣的。
他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死死盯著梁蘇,一字一頓的道:“好啊,好啊,真是會顛倒黑白,我成某人真是長見識了啊。”
他又道:“今日,我成青松發誓,此生此世,與你們二人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梁蘇聞言,一指成青松,轉頭向眾人道:“你們看,他在威脅我,他在威脅我啊,他還在威脅我啊?!?
陸子放在旁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不是故意針對我們,你就是白道的臥底,所以才破壞我們的修行大業!”
“你無恥!”成青松惱怒大喝。
梁蘇向眾人朗聲道:
“諸位,我兄弟說這話可不是毫無證據,據我所知,近日里景年府城百姓失蹤案件,可是和成青松有關。”
“諸位,這些失蹤的百姓都不是普通百姓,都是閻羅宗石磨堂發展的信徒,但這些信徒每每將要被正式納入閻羅宗時,就會失蹤,再也找不到,據我所知,這是你干的吧?”
“他怎么會知道?”成青松心中一緊,顯然沒有料到到梁蘇會知道此事。
“我倒是想問你身為鬼修,你為何阻止這些信徒入宗?你又為何頻繁針對身為鬼修的我們二人?說!你是不是白道派來的臥底?來暗中削弱我們鬼修一脈的力量?”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向成青松看去。
“你又顛倒黑白,我怎么能是臥底?你有何證據是我做的這件事?”成青松冷靜下來,反問道。
“我有證人?!绷禾K突然向遠處正要離開的某人招手:“趙兄,原來你在這里啊,麻煩做個證。”
趙樸:“……”
哎媽,這咋整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