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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曲劍”鐘鎮(zhèn)

翌日早晨,兩人和葉守仁告別之后,便啟程趕回恒山。

離開葉府前,葉守仁還以一匹白駒相贈。

不過,李笑表示自己不會騎馬。

他一個賣豆腐的窮小子,連人都沒有騎過,遑論騎馬?

相距二百多里,兩人也并不是特別著急趕路。

一路上,兩人作伴,欣賞著沿路的秋色,暫且不表。

第二天下午,李笑和儀琳終于抵達了見性峰。

剛來到了大殿門口,發(fā)現(xiàn)這里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炸山幫的人?”

兩人面面相覷,短短幾天內(nèi),他們已經(jīng)和這幫山賊接觸了兩次,對他們的服飾非常熟悉。

不過人群中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卻穿著不同的衣服,李笑見到此人手中執(zhí)著一柄彎曲的長劍,穿著褐色的外袍。

兩人急步來到恒山派人的身邊,李笑一看,定靜和定閑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

“這位就是師妹收的記名弟子?”

定閑看到李笑和儀琳一同前來,轉(zhuǎn)頭對著定逸問道。

“是的,掌門師姐,他俗名李笑,師妹給他取了法號儀云。”

定逸據(jù)實答道,她看到儀琳安然歸來,也放下心來。

“鐘師兄,你說我們恒山派弟子傷了你們嵩山派的朋友,口說無憑,總要拿出證據(jù)來。”

定閑雙手合十,對著穿褐袍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位鐘師伯就是嵩山派的‘九曲劍’鐘鎮(zhèn),武功高強,不在掌門師伯之下。”

儀琳知道李笑不認識鐘鎮(zhèn),于是主動在他耳邊低語道。

“‘九曲劍’鐘鎮(zhèn),左冷禪的師弟,同時也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

熟悉原著的李笑很快就從記憶中挖出了這個人。

如果鐘鎮(zhèn)只有這些頭銜還好,可是,在原著中,鐘鎮(zhèn)干了一件非常不厚道的事情,讓此刻的李笑極為憤慨。

鐘鎮(zhèn)曾在仙霞嶺、廿八鋪偽裝成日月神教的人圍攻定靜師太,雖然有令狐沖的幫助,不過定靜最后還是力戰(zhàn)不敵,傷重而亡。

雖然在現(xiàn)在的時間線里,這件事還沒有發(fā)生,不過可惜,李笑是穿越而來,他的腦海中,就是有這件事的記憶。

所以對李笑來說,圍攻這件事,鐘鎮(zhèn)已經(jīng)算是做過了。

哪怕他沒做過,李笑也打算將鐘鎮(zhèn)提前斬殺,免除后患。

想到這里,李笑不禁轉(zhuǎn)頭向定靜望去,見她慈眉善目,氣定神閑,宛如一名和藹的長輩,讓他想起來了前世的大舅媽,李笑對她頓生好感。

‘哼,這個可惡的鐘鎮(zhèn),我一定不會讓你活著回到嵩山!’

“師太此言差矣,根據(jù)炸山幫幸存弟子的描述,我可以斷定,殺人者使用了貴派的一式《秋水長天》劍法,那翠屏山又在恒山附近,試問那人不是出自恒山,又能來自哪里呢?”

面對著定閑的質(zhì)疑,鐘鎮(zhèn)輕輕撫須,大聲地說道。

“是啊,我炸山幫上下六十多條人命,你們恒山派一定要給個說法。”

這時,裴元炸也站了出來,大聲叱責道。

“還有我的二弟裴元山,也慘遭毒手,鐘師伯,你可要替我們作主啊。”他突然哭著喊到。

原來前幾日,鐘鎮(zhèn)剛剛?cè)チ艘惶舜淦辽剑m逢炸山幫因劫親一事與李笑發(fā)生了矛盾。

經(jīng)過幸存弟子的描述,鐘鎮(zhèn)閱歷豐富,他很快就意識到,對方是恒山派的弟子。

他本來就是奉了左冷禪的命令,遠道而來,是想和裴元炸達成合作的協(xié)議,意圖讓炸山幫牽制和監(jiān)視恒山派。

如此一來,鐘鎮(zhèn)剛好順藤摸瓜,帶著裴元炸前來見性峰興師問罪,借此打壓一下恒山派。

而對于葉家,鐘鎮(zhèn)好歹是左冷禪的同袍,并不屑于去做報復平民百姓的事情。

“鐘鎮(zhèn),妄你嵩山派也是名門正派,竟然跑到我們恒山賊喊捉賊。”

“別說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傷人者與我恒山派有關(guān),哪怕我們恒山殺了幾名山賊,也是為民除害,正大光明。”

定逸性子烈,聽到兩人的質(zhì)問,怒不可遏,疾聲駁斥道。

“定逸師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五岳劍派結(jié)盟之后,同氣連枝,不分彼此,裴幫主已經(jīng)歸附我嵩山門下,改邪歸正,我嵩山派的盟友,也自當是你恒山的朋友,怎能自相殘殺?”

鐘鎮(zhèn)微微一笑,說出了另外一番道理。

“你!”

定逸并沒有這么好的口才,一時氣憤,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鐘師伯,此言差矣!”

這個時候,李笑突然站到了前方。

他學著鐘鎮(zhèn)的口氣,突然大聲說道。

“這位小弟子是?”

鐘鎮(zhèn)猝然發(fā)現(xiàn)一名恒山派的男子,有些感到困惑。

“回鐘師伯,我是師父剛收的記名弟子,法號儀云,俗名李笑。”

李笑拱拱手,微笑著說道。

‘剛收的?記名弟子?憑你也配在這里和我說話?’

聯(lián)想到這兩個概念,鐘鎮(zhèn)當即對李笑嫌棄地不要不要的。

只是礙于面子,他不好直接一掌將李笑甩到外面。

“哦?”

鐘鎮(zhèn)只是吐了一個字,便轉(zhuǎn)過頭去,以示輕蔑。

“不過,我另外一個身份,就是親手宰了炸山幫二當家的兇手。”

頓了一頓,李笑刻意提高了音量。

“什么,豈有此理,原來是你這個小賊!我要宰了你!”

雖然裴元山最終是死在了儀和劍下,不過李笑攬在自己身上,也不算牽強附會。

聞言,裴元炸快氣炸了,他和裴元山兩兄弟感情篤深,一起在嵩山學武,一起落草為寇,殺弟兇手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活吞了李笑。

李笑一揭露這件事情,恒山三定也是大感意外,本來她們?nèi)硕荚跇O力否認這件事,作為徒弟和當事人,李笑卻主動站出來承認了。

“掌門師伯,定靜師伯,師父,這鐘鎮(zhèn)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區(qū)區(qū)幾個毛賊,哪怕殺了他全幫上下,他又能耐我何?”

“鐘師伯要是為虎作倀,本師侄只能替左師伯清理門戶了。”

李笑自忖自己已經(jīng)學會了《小無相功》第三層,身后又有恒山三定撐腰,怕鐘鎮(zhèn)個毛線啊。

“你...三位師太,此等劣徒,竟敢在這大放厥詞,你們不管教管教嗎?”

鐘鎮(zhèn)大怒,立馬沒有了剛才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

‘裝,你們繼續(xù)演,好一個雙簧戲!這下,我更加確定李笑是左冷禪派來的奸細了。’

站在三定身后的儀和冷哼一聲,她自有其看問題的思路和角度,不可謂沒有道理。

在她看來,方才拜入恒山派一個多月的李笑,正常來說,哪里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跟江湖上盛名赫赫的“九曲劍”鐘鎮(zhèn)這樣說話,最好的解釋就是,鐘鎮(zhèn)在配合李笑演戲。

‘左冷禪啊,你果然是老奸巨猾,費盡心思!可惜,你沒有想到,恒山派代有人才出,今日的見性峰上,還有一位聰慧如我的弟子。’儀和得意道。

“阿彌陀佛,鐘師兄,貧尼覺得,儀云的話不無道理。”

聽到李笑這幾句提起的話,定閑打算改變思路,與鐘鎮(zhèn)硬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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