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萬歷四十八年,十月初五日
- 大明:從天啟開始當明君
- 鬼知道是誰的小號
- 2048字
- 2024-06-27 02:00:00
干爹說著東林黨不是的同時,崔文升也應和了幾句。
太監嘛。
能爬到這個位置,還連帶拜上一個干爹,怎能不懂人情世故?
趨炎附勢這一技能,自帶之!
不過二人說的也頗有幾分道理。
東林黨的確想要掌控新帝,或者說,掌控朝堂。
雖然這一次東林黨人沒能做得個十全十美,可下一次,就說不準了喲。
他們必然再次出手!
“干爹。”崔文升在聽著老太監又發了幾句牢騷之后,適時地插嘴道。
“既然皇太孫殿下登基一事,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情。”
“那我們又該如何對待由模殿下和西李選侍呢?”
“不用太過操心,就按照之前的態度對待即可!”干爹囑咐道。
“西李選侍腦子不大夠用,而由模殿下年歲尚小、不通事理。”
“只要你能維持住之前的關系,即可。”
“可是......”崔文升猶猶豫豫地說道。
他才不在意西李選侍和朱由模呢。
他只是干爹派過來搗鬼的奸細。
——他本是干爹所服侍的主子的奴才!
而這一下提到西李選侍和朱由模的原因,則是,先抑后揚。
——他只想問一問關于自己未來的安穩一事。
紅丸案、移宮案,處處有著他的影子,難保朱由校不會惦記著他的人頭!
“可是什么?”干爹眉頭一皺,不滿道。
“可是兒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日后一定會被言官彈劾啊。”崔文升擠出了幾滴眼淚,故作焦急道。
“而且宮內的話,新帝又不喜兒子。”
“如此一來,兒子于宮里、宮外,皆無容身之所。”
“恐丟性命啊。”
干爹,沉默不語。
“干爹。”崔文升這下真急了。
“兒子是在為干爹辦事兒啊。”
“這萬一那些個文臣武將,查到了干爹身上,該如何是好啊?”
“你在威脅咱家?”干爹的語氣,猛地變冷。
“沒有、沒有。”崔文升連忙擺手,以表忠心。
“兒子不是在威脅干爹,兒子不是在威脅干爹。”
“兒子只是在擔憂干爹的安全、兒子只是在擔憂干爹的安全。”
“兒子還想多陪伴干爹幾年呢。”
“哼哼。”干爹一冷哼地笑到。
“想借著干爹的威風去逃命,是吧?”
“兒子的這點小心思,到底還是瞞不過干爹。”崔文升真的在學孩子的說法。
“那你想去哪兒?”干爹問到。
“不如,藍鯨?”崔文升建議道。
干爹沉默不語。
“干爹,藍鯨那邊有好些個長了年份的太監,都是干爹的好友。”崔文升似乎是害怕干爹不同意,就急忙解釋道。
藍鯨那邊,確實是太監的一個養老之所。
所以,長了年份的、想要圖個安穩的太監,那邊不少。
“等兒子過去了,不僅能受到干爹的庇佑。”
“還能時時刻刻給干爹寫信呢。”還能時時刻刻被干爹監督住呢。
“行吧。”干爹特意道。
“過些日子,我便想個法子,調你去藍鯨,躲避、躲避后續的狂風暴雨。”干爹明白,就像崔文升的這種太監,一旦出了事兒。
不管是死于哪個人的手里,肯定會牽扯出一大堆人的!
——有了一定地位的太監,都會手握一些把柄!
干爹可不想在這種小人物的身上去犧牲!
“是、是、是!”崔文升聞言,狂喜道。
“兒子在此多謝干爹了、兒子在此多謝干爹了!”
崔文升說完,立即下跪磕頭,接連幾次,直磕得地板出聲響。
并且,他的屁股還撅得高高的。
畢竟他知道,照干爹的本事,別的不敢說,調他去藍鯨,不說輕而易舉,做得到,總歸是有的!
“記著你干爹,我的恩情吧!”干爹揮一揮衣袖,離開了仁壽宮的這個小屋子。
“是、是、是。”崔文升為了表達出自己是真情實意地忠心于干爹。
還在繼續做孫子,而非抬起頭來說話。
“兒子一定記得干爹的恩情!”
“兒子這輩子誰都不認,只認干爹一個人。”
“干爹就是兒子唯一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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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
萬歷皇帝朱翊鈞駕崩。
萬歷四十八年,九月。
泰昌皇帝朱常洛駕崩。
短短才是過去了一個多月,大明王朝一下子離去了兩位皇帝。
著實讓百官、民心感到悲傷。
也著實讓白京城這個正值中心,一下子變成了正值漩渦。
也可以說,本來的政治漩渦,變得更大了!
而這個政治漩渦的核心人物,也從朱翊鈞換作了朱常洛。
再換作了朱由校。
明末的、倒數第二個的皇帝!
當然。
此時的百官可不知道,大明已經到了末年、朱由校也是明末的倒數第二個皇帝。
并且,隨后而來的那個朝代,會比明末,更加磨人!
此時的百官只知道!
黨爭乎、牟利乎、爭權奪勢乎!
而這一切的重點,都在于朱由校這個小皇帝本身。
——還有后宮,也存在一些癡心妄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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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四十八年,十月初五日。
距離朱由校登基僅剩了不到一天!
整個北兒、京兒、城兒的治政斗爭,已經到了一種白熱化的程度。
其實說是白熱化,倒也不至于。
只不過有些人陷在了里面,看不清罷了!
“嘭!”
皇宮內,一個上好的瓷器被砸在了地上。
破碎不堪。
“他朱由校是皇子,我兒朱由模難道就不是皇子了嗎?”西李選侍大聲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他朱由校能當皇帝,我兒朱由模難道就不能當皇帝了嗎?”
“這些朝臣是怎么搞的?”
“就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說著,西李選侍還帶起了一點哭腔。
只可惜,人家朱由校,只是孤兒,并無寡母。
人家更慘。
——人啊,只能看到自己過得不好,只會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常常!
“是、是、是。”崔文升隨著西李選侍開口道。
身為下人的他很明白,此時的西李選侍沒有在講道理,而是在發泄情緒。
既然人家需要發泄,那就陪著發泄一下唄。
——果然如崔文升的干爹所料一般,西李選侍這個蠢婦,只需稍稍糊弄,就能原諒了崔文升之前做得不好的地方,并讓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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