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子不類父,父不惜子
- 家父漢靈帝
- 周歲三
- 2681字
- 2024-08-08 09:19:32
中平元年,夏八月。
洛陽。
北宮。
“殿下,請稍待片刻……“說話的是一名內(nèi)侍,朝著里間示意了一眼。
章德殿內(nèi),隱約可以聽見皇帝與人交談的聲音。
“無妨。“
劉辯擺了擺手,示意他并不著急。既然他這位便宜老爹在處理朝政,那等一會兒也沒事兒,這點(diǎn)兒耐心他還是有的。
轉(zhuǎn)眼間,夕陽西下,太陽的余輝灑在北宮之上,讓本是朱紅色的北宮平添了一絲蕭瑟。
劉辯住在宮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北宮。
“這大漢帝國,也同樣到了黃昏了吧......”
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得益于劉辯的身份,閑得發(fā)慌時,他也摸清楚了自身的處境。
怎么說呢,那就是:
喜憂參半。
喜,源于這個是群雄輩出的時代,亂世奸雄曹操,四世三公的袁紹,大漢皇叔劉備,江東鼠輩孫權(quán)……等等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
而最閃耀的。
莫過于千里走單騎,水淹七軍威震華夏的關(guān)羽關(guān)云長了!
能與他們同在時代浪潮中共舞,說實(shí)話,劉辯非常興奮。
不過,現(xiàn)在這些人跟自己一樣,尚且年輕,還沒有登臺。
但在當(dāng)下這個時候,臺上最重要的兩個人,漢靈帝劉宏,大將軍何進(jìn)。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父親,另一個是他的親舅舅,
說完了喜,之后自然是憂。
當(dāng)前這個時候,推動時代滾滾向前,也就是劉辯的便宜老爹,正是劉辯淡淡憂傷的來源。
沒什么特殊理由。
“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于桓、靈也。”
這個“靈”就是漢靈帝劉宏,恰恰就是他的老爹!
能被后輩這么罵的,其所作所為可想而知,而作為他的兒子,當(dāng)然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歷史上敗家的皇帝如過江之鯽何其多也,中興的皇帝卻是鳳毛麟角。
而所謂中興之主,大都是有個好爹先打好基礎(chǔ),只要在后面不要太昏庸,再有幾個能臣輔佐,直接吃紅利就行了,最后還能落一個中興之主的名號,美滋滋。
而到了劉辯這里,顯然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
他這個便宜老爹留下的完全是個爛攤子,爛的不能再爛,馬上亡國的那種!
據(jù)劉辯所知,能在這種情況下實(shí)現(xiàn)中興的,只有他那位老祖宗,人稱“位面之子”的光武帝劉秀。
所幸現(xiàn)在這個社會禮樂崩壞的還沒有那么厲害,能對著洛水放屁的那種不要臉行為大家還想不出來。
雖然歷史上,他是被董卓毒死的,但劉辯仍然覺得自己未必不能搶救一下……
不,是肯定可以挽救,說不準(zhǔn),還能有一番大作為。
劉辯不再胡思亂想,靜立其間,依稀聽到殿內(nèi)談話的尾聲。
此時劉辯也很期待,他這位今年只有二十八歲卻當(dāng)了十六年皇帝的父親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潁川被賊圍困,軍情危急,陛下,臣愿意趕赴潁川,蕩平賊寇!“
這句話罷,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隨之響起,“既然如此……朕便封汝為左中郎將,你去潁川走一遭罷。”
“唯!”
不多時,一位身形雄壯的大臣走出章德殿。
見到在外等候的劉辯時,對方抬了抬眉,拱手一揖,并未交談,見禮后徑自離去。
劉辯也不以為意,邁步入殿。
“見過父皇,兒臣……”
他今日來此,是受到召見,雖然他是劉宏的嫡子,但因?yàn)閯⒑甑那皫讉€兒子都過早夭折,所以他從小就被送到宮外撫養(yǎng)。
今天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這位便宜老爹,原身對他這位老爹,并沒有太多記憶,只是情緒中隱隱帶著一些懼意,這不免讓現(xiàn)在的劉辯心中有些忐忑。
話剛說到一半,抬眼,便對上一雙冷漠,冰冷的眸子!
這一瞬,劉辯心跳都漏了半拍,一時語塞。
御案后的那位青年人,察覺到氣氛不對,也意識到來者是誰,當(dāng)即調(diào)整了與大臣問對時的神態(tài),臉色溫和許多。
“來。”劉宏拍了拍身旁,示意上坐到他旁邊來。
劉辯這才有機(jī)會仔細(xì)觀察他這位便宜父親,就見他盤著腿,隨意的坐在軟榻上,寬大的龍袍已經(jīng)遮擋不住呼之欲出的肚子。
好在胡須修剪的還算整潔,劉辯接著抬眼往上瞧去,剛看到黑眼圈之時,就感覺兩道精芒向他射來,劉辯連忙低頭。
劉宏似乎并不在意,看著劉辯說道:
“你我父子相見不多,但你是我的嫡子,未來的儲君,日后當(dāng)有儲君的樣子,父皇今天就先教你一事。”
他舉目眺望殿外,頓了頓,方才道:“記著,為君者,第一件事,便是喜怒不形于色。”
“臣子可以語塞,但君,永遠(yuǎn)不行,即使錯了,也要變成對的,這便是帝王威儀!”
“可記著了?”
劉辯并不知道他這位明顯為酒色所傷的父親為何要跟十歲的孩子說這個,未免太早了些,唯有應(yīng)道:
“是,兒臣謹(jǐn)記。”
“恩,來了就在旁看看朕處理奏書,有利無害。”劉辯拿起案頭一卷書簡,沉下臉來,自顧自的埋首案牘。
兩人無言,沉默片刻后,劉宏率先打破平靜。
“辯兒,剛才殿內(nèi)的對話你可聽到了?”
聽到這話,劉辯微微一怔,原身并沒有對這位父皇太多的記憶,甚至心中隱隱帶有懼意,所以現(xiàn)在他并不了解這位父親的脾氣,此時自然是少說少錯。
于是劉辯答道:“回稟父皇,并未聽到。”
聽到這話,劉宏并沒放棄,繼續(xù)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是潁川那邊百姓造反了。”
劉辯做認(rèn)真傾聽狀。
劉宏繼續(xù)說道:“辯兒,你以為百姓為何跟隨歹人造反啊?”
這還不簡單,吃不上飯唄,不造反就餓死了。
但他并不能這么說,要說劉辯原身別的可能不行,這學(xué)業(yè)可沒落下。
這問題前幾天,他恰好學(xué)過!
于是劉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答道:“兒臣以為,這是百姓教化不夠,朝廷派遣有德之人,施以仁政,百姓必然感謝皇恩,此后就不會造反了。”
這個時候,“罷黜百家,獨(dú)尊儒術(shù)”已經(jīng)百年,儒學(xué)早已成為當(dāng)世之顯學(xué),凡是往仁德上扯,肯定錯不了,這就是當(dāng)時的政治正確!
聽完這個答案,劉宏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了劉辯幾個學(xué)業(yè)上的問題,隨后父子分別。
等劉辯離開,劉宏嘆曰:“子不類父,如之奈何啊……”
“陛下,不必?fù)?dān)心,史侯殿下今年不過十歲,想來再大一些,就會像陛下了。”
說話的正是一旁的中常侍張讓,十常侍之首,且跟何家有些特殊關(guān)系。
劉宏抬眼看向張讓,眼睛微瞇,目光灼灼,道:“張讓啊,你就不要寬慰朕了,他是朕的孩子,朕難道還看不出嗎?”
張讓看到皇帝看過來目光,先是一驚,然后立馬改口:“陛下,臣聽聞董侯殿下小小年紀(jì)倒是十分聰慧。”
聽到這兒,劉宏才收回目光,繼續(xù)看向手中竹簡。
“朕也聽說了,朕跟協(xié)兒久不相見,想來也是時候見上一見了。
張讓,你去太后那兒把協(xié)兒召過來吧。”
“唯。”
張讓答應(yīng)一聲,恭敬的走出大殿,可沒人知道的是,此時他的后背算是白毛汗,腦門上的汗珠也順著帽檐流了下來。
劉辯是漢靈帝劉宏的大兒子,但因?yàn)閯⒑昵皫讉€兒子盡皆夭折。
有人說這是皇宮之內(nèi)龍氣太盛所致,于是便把皇子放到宮外撫養(yǎng)。
這一段時間,靈帝總是聽到有人說他這個養(yǎng)在宮外的大兒子,說他“行為輕佻,缺少威儀”。
聽得多了,劉宏自然在意,所以今日才宣其入宮。
“快去把這封密信交給皇后。”
“諾。”
小太監(jiān)連忙答應(yīng),接過密信,離開了房間。
而張讓此時不由嘆了口氣。
“父不惜子,如之奈何啊……”
注:《后漢書·何進(jìn)傳》:“初,何皇后生皇子辯,王貴人生皇子協(xié)。群臣請立太子,帝以辯輕佻無威儀,不可為人主,然皇后有寵,且進(jìn)又居重權(quán),故久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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