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府那日,正遇休沐,爹爹和哥哥一起來莊子上接我。
路上透過掀開的馬車簾子,我看見騎馬經過的崔玨,他和友人正在高談闊論。我正是因為聽到了他的聲音,才掀開簾子一角。
他們相談甚歡,不經意瞟了一眼我這里。我給他比劃了一個剪刀手,他笑了,我就知道他是因為想見我,所以才在我的必經之路偶遇我的。
我給了他一個飛吻,他的臉馬上變得通紅通紅的。
他的友人還奇怪地問:“子明兄身體有恙,不如我們改日在約吧。”
他鎮(zhèn)定自若地說:“無事,只是突然被日光曬的。”
我抬頭看著天上并不烈的暖陽,心說崔玨真是變壞了,撒謊不打草稿,然后又給了他一個飛吻。
卻見哥哥騎馬走了過去,和他們并排走,剛好擋住了我們兩人的視線,我在心里暗暗吐槽,溫子言真不是一個好哥哥。
放下馬車簾子,我有些興致缺缺的靠在馬車上,想著崔玨。
他今日穿的還是一身青色衣裳,他好像很喜歡青色。竹青、石青、天青、雪青、豆青、冬青的衣服他都有,每次見他除了官服,都是穿不同的青色衣服。
回到溫府,去舒心堂給祖父母請安,祖父讓我回去休養(yǎng)身體,還說我這身體太差,以后不必再晨昏定省了。我樂的不用早起,但是還要推辭一番。
最后還是父親看著骨瘦如柴的我,一錘定音,說讓我修養(yǎng)身體。
回到了文慧園,我的屋子還保持著我去江南前的模樣。
有幾個面生的小丫頭在院子里,她們看見我直接跪成一排,右邊第一個穿綠衣的說:“奴婢們是夫人去年買的,夫人給我賜名荷月。”
她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很有福相,我說:“既然夫人賜了名,就這么叫吧,其他人呢?”
荷月旁邊那個身體瘦弱的小丫頭抬起頭,說:“奴婢是杏月。”
她另一邊,頭發(fā)有些枯黃的小丫頭也抬起了頭,說:“奴婢是桂月。”
最后一個小丫頭抬起頭,我只看見那如花似玉的臉,她說:“我是如月。”
我面無表情地說:“都起來了,各自做自己負責的事情去吧。”
然后心里酸成了檸檬,這是我來古代看到的第一個絕色女子,雖然她年紀尚小,看起來跟我剛穿來時不相上下的樣子,但是已經看出日后絕對傾國傾城。
我躺在床上,實在不明白母親為什么給了我一個這樣的丫頭?
難道她是想讓我以后出嫁了,用它來籠絡夫君嗎?
這種做法真是無聊透了,我才不會把自己的貼身丫鬟送給自己的夫君做妾室,如果他倆真有一腿,我絕對會一腳一個全部都踢開。
第二天,母親來看我的時候,我問了如月的事。
母親說:“如月是我以前閨中密友的女兒,家里出事被發(fā)賣為官奴,娘不忍心就把她安排在你這里,反正你沒在家,她也不用伺候誰?”
我扶了扶額頭,有些頭痛的問道:“娘,那我現如今回來了,哥哥年后帶嫂子不帶我去益州,娘要怎么安排如月呢?”
母親也有些犯難了,她為難道:“為娘委實不知如何安排她,畢竟以前也是千金小姐,現在雖然落魄了,但也不能真的讓她去做丫鬟之事。”
我看著有些天真的母親,說:“娘,她現如今身份轉變了,若她還是想著曾經是千金小姐,思想沒有轉變過來,你猜會發(fā)生何事呢?”
母親忍不住變了臉色,卻仍然堅持到說:“慧娘,還是讓她先呆在文慧園做一個小丫頭吧。平日里你也不用指派她做事,就這么養(yǎng)著吧,等我來慢慢想個辦法安排她吧。”
我無奈地答應了母親的要求,反正我的院子里,除了暮冬兩個二等丫頭,四個小丫頭外,還有幾個婆子和媳婦子伺候。
我只對娘說,永遠也不要考驗人性。
哥哥大婚是在年前,我?guī)椭赣H處理管家瑣事,讓母親能夠專心操辦此次婚禮,我也通過這次婚禮,學習了古代的婚宴知識。
但是宴會我并沒有露面,也沒有去招待客人。實在是和我年歲相當的都已經出嫁了,我跟她們也說不到一起去。坐在那里還要聽聽她們說一些酸言酸語的,我還不如直接呆在文慧園里畫畫呢。
我正待在書房畫畫,窗邊突然有陰影落下,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崔玨。
幸虧我沒讓人幫我磨墨,自己一個人在書房待著。崔玨跳進了書房后關上窗戶,然后上前緊緊把我抱在懷里。
我伸出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貪婪的聞著他身上得味道,這是我們以前一起合的松香。
我抬頭看著他,他也低下頭看我,我踮起腳尖,他俯下身子。
兩張唇靠在一起,相互吮吸,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甜蜜。崔玨的呼吸聲越來越顯急促,我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我伸出了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它。
崔玨悶哼一聲,卻沒有阻攔我,我們就這樣靜靜抱著依靠在一起。可是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我低下頭,不想讓崔玨看到我臉上的壞笑。
等到手上感覺濕潤了,我才堪堪松了手,感覺到自己的手都酸痛麻木了。
他抱著我平復心情,我才抬頭看到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匯成了一條條線,流入他的脖頸。
崔玨啞著聲音說:“明娘,一定要等我,知道嗎?”
這時我才知道他并沒有按我說那么做,于是我問道:“是不是已經身不由己了?”
崔玨悶悶地嗯了一聲,我長嘆一口氣,說:“過完年我想搬到前面的宅子里去住,你要是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吧。”
聽我說完,崔玨倒是放開了我,臉上有了笑意,開心地說:“隔壁院子我已買下來了,還把兩個宅子打通了,到時我去找你可好?”
我也很開心,說:“那到時候,你不怕我趁機把你給吃了嗎”
崔玨還是那么純情,他瞬間紅了臉,吶吶地說:“不是已經吃了嗎?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