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
薩恩眉頭緊皺,他也不是很確定,“我剛才是有叫夫人撥通電話蟲的求救信號來著!”
“一般情況下,這種求救信號只會被最近的海軍部隊收到。可是商船的話?這我就不確定了!”
梅利:“薩恩大人?商船接收不到這種信號嗎?”
“梅利~,信號接收的前提是他們船上得有只電話蟲才行......算了,你先說說那是個什么樣式的商船?上面掛著哪種旗幟?”
心中抱有幻想的薩恩,略帶期待的開口問道。
“好像是霜白圓月打底,赤色雙刀交叉的旗幟!”梅利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過我用望遠(yuǎn)鏡看到那艘船上的人好像都拿著武器!”
“他們會不會也是海賊?”梅利一臉的擔(dān)憂,看向自家的主人,“薩恩大人,要不您先帶著夫人和大小姐坐小船逃跑吧?”
“逃跑?”
薩恩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們身后緊追的可是懸賞金960萬貝利的克利克海賊團(tuán)。
我聽說那家伙可是十分殘暴的。坐小船?只怕死得更快!”
呃!
梅利臉一紅,知道自己說了蠢話,頓時不吭聲了!
薩恩知道梅利的性情,見此,哪能不知道他這是急病亂投醫(yī)了,自然不怪他。
只不過這會兒的薩恩眼中閃過疑惑,總覺得剛才梅利說的旗幟有些耳熟!
好像自己之前在哪見過一般,可一時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幾分鐘一晃而過,薩恩等人滿臉戒備的看著對面中型商船降下了船速和自己所在的商船即將接軌。
也看到了對方船頭那些裝備著武器同樣戒備的水手們!
由于自家的小型商船,所以薩恩不得不仰著頭,語氣誠懇喊道:
“我是白蘭商會的會長,我們遭遇了兇殘的海賊。你們是不是接到了電話蟲的求援信號?”
“后面的是海賊克利克一伙,你們有把握擊退他們嗎?”
富有磁性的渾厚男聲從薩恩口中傳出。
等了幾個呼吸后,在見到對面的商船并沒有什么回應(yīng)傳出,薩恩那躁動的心也慢慢變得不安起來!
就在他變的越發(fā)的不安時,突然,一道調(diào)笑的嗓音傳出:
“這不是薩恩嗎?怎么?連老熟人的船都不認(rèn)識了?”
薩恩神色一怔,聽著那熟悉的話音,有些不敢確信的小心喊道:
“橫治郎?”
剛喊完,薩恩就看到了對面船上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緊接著,就看到人影開始揮手。
直到這一刻,薩恩終于看清了人影,心中緊繃的那根弦也隨之松了下來。
“真的是你?”
橫治郎頓時笑了起來:“怎么?認(rèn)不出我來了!來,先到我這來聊!我叫人給你放繩梯!”
轟!!!
就在這時,一發(fā)炮彈打斷了兩人的敘舊。
飛躍而來的炮彈砸中了海面!
在船側(cè)炸起幾米高的水花,令得薩恩的船開始劇烈的晃動。
薩恩一驚,急忙扶住船上的圍欄。
橫治郎這會兒一臉不爽的看向后方緊追上來的海賊船。
同時也看到了那海賊船船頭伸出的火炮,立刻下令:
“都有,給我開火,打掉那煩人的炮口!”
正說著,對面的炮口又是一發(fā)炮彈飛出。
一旁的東堂見到,瞇起雙眼,看著那炮彈飛行的軌跡。
扣動扳機!
“砰——!”
轟隆隆!!!
只見槍口焰閃爍,一枚后發(fā)先至的炙紅鉛彈頓時擊中了炮彈,將炮彈直接給引爆在了半空中。
一道爆炸沖擊也是緊隨其后,濃濃的火光與硝煙,在半空中擴散。
“這不可能?”
海賊船上的炮手一臉的不敢置信,子彈打炮彈?
“瑪?shù)拢±献硬恍牛 ?
面色猙獰,炮手開始飛快的填充炮彈,引信燃!
轟——!
又是一發(fā)炮彈飛出!
而正在等著對面開炮的東堂,此刻看到炮口的火光一閃。
條件反射的將扳機扣動,幾乎是同時,一道爆炸火球就在炮口前方出現(xiàn)。
轟隆隆的爆炸聲就在海賊船頭炸響。
爆炸引發(fā)了沖擊!
海賊船的船頭頓時人仰馬翻,四散的炮彈碎片更是將船頭炸成了馬蜂窩一般。
片刻,硝煙散去,在沖擊的作用下,船頭上一片人仰馬翻,不少的海賊都被鉛彈的碎片傷到。
更慘的還得是炮手,被沖擊掀翻的火炮砸在身上,這會兒正在凄慘的呻吟。
被對面的槍手兩發(fā)子彈給壓制成了這樣,這離譜的一幕,也令得海賊船上的海賊們愣在原地,一時半會的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與海賊船上的不知所措不同,東堂身邊的水手們可是漲紅了臉,一臉的與有榮焉!
“不愧是船上的二把手!東堂大人還真是厲害。看看對面的海賊,嚇傻了吧!”
不知何時,東堂已經(jīng)在船上的人心中榮升二把手!
“嘎嘎嘎嘎!誰說不是?你看你看,那邊的那個好像都被嚇尿了不是?”
“臥槽,兩發(fā)子彈就干碎了對面的主炮?東堂大人是開掛了不是?”
“咦。開掛是什么意思,誰說的來著!”
不只是水手們,就連一旁的橫治郎都挑了挑眉,也就更別提小商船上的一眾人了!
借此機會,膽大的薩恩麻溜的順著之前放下的繩梯爬上了船!
蹬蹬蹬!!!
邁著輕快的小步子,薩恩一路跑了過來。
可見其這會兒的心情確實不錯!
“真的是你?”
薩恩一臉開心的上前擁抱了一下橫治郎。
“嗯。是我,好久不見了!”
橫治郎一臉懷念,“上次一別我們起碼也有快一年了吧?”
薩恩的白蘭商會與橫治郎跑的商貨一直有著生意上的往來,只不過隨著近幾年薩恩的商會越做越大,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也變得少了起來。
不過,兩人將近十來年的往來關(guān)系,感情卻依舊很是深厚!
“對啊!這兩年太忙了!最近又在疏通著一條航線上的關(guān)系,所以也就一直沒機會和你當(dāng)面聯(lián)系!”
“唉~!”
說著,薩恩也是有些心酸的嘆了口氣,不過立刻就又調(diào)整了過來,一臉慶幸:“得虧你接收到了我夫人發(fā)出的求救信號。否則的話,我這次可能就兇多吉少了!”
橫治郎:“......”
“怎么?你沒收到?”
看出了橫治郎臉上的疑惑,薩恩當(dāng)即問道:“你不是來這里救援的?”
“不啊!”橫治郎也是有些納悶了,“我這沒有接收到什么信號啊!我是順路,和你正巧碰上了!”
“這樣啊!那算了,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
薩恩不在糾結(jié)信號的事,在大海上有時信號也不一定有人能接到。
隨即向橫治郎問道:“那你有把握擊退克利克海賊團(tuán)嗎?”
聽到這里,橫治郎沉默,幾個呼吸后,就在薩恩有些忐忑的時候,嘴角突然一咧:
“要是幾個月前你這樣問我,那我就只能......帶著你一起跑!畢竟。我得為我這一大家子負(fù)責(zé)嗎!
至于現(xiàn)在?稍稍碰一下也不是不行!”
這邊聊的起勁,而克利克海賊船這會的氛圍卻有些壓抑!
身材壯碩的克利克一身金色半身鎧甲,此刻就在船首。看著面前那些凄慘的手下們,面無表情。
“所以!被別人兩發(fā)子彈就嚇成這樣?現(xiàn)在居然還敢將船停下!”
克利克無視著慘叫的手下,側(cè)頭看向身邊的矮瘦青年。毫無起伏的話語傳出:
“阿金!為什么把叫停船,你把我這個船長放哪了!”
“我......”
克利克揮手打斷阿金的話,一個字都不想聽,陰沉著臉道:
“我不想聽你解釋!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把船開過去,接舷戰(zhàn)!”
“我不管對面是不是有狙擊手,我只知道,在這片海域沒人能夠活著落我的面子!”
“而你們,為了我克利克船長的面子,哪怕付出生命?”
說話的同時,陰狠的眸子看向阿金,一字一句道:“懂!了!嗎!”
“是!我知道了!克利克首領(lǐng)!”
阿金沉默的看向克利克,隨即就在克利克的命令下指揮起水手們將船開了上去。
“狙擊手嗎?那就讓我看看,就憑你們那破爛武器能不能突破我的防御!還有阿金,別再惹我生氣了!否則......”
克利克自語的看向走到一邊的阿金,眼中透著莫名的光彩!
沒一會,海賊船就緊咬上了兩艘商船。
不過,商船們卻在以著勻速與海賊船保持著距離。
看著對面嚴(yán)陣以待的對手,克利克冷笑道:“就是你們嗎?”
“砰——!”
剛說話,一發(fā)鉛彈就無情的打斷了克利克的話。
而聽到槍響時,克利克也是條件反射的舉起雙臂擋在面前。
剛抬起手臂,就聽到鐺——!的一聲脆響!
克利克身子略微后仰,眼角余光看向自己的護(hù)臂上出現(xiàn)的凹痕,眼角猛的一抽。
急忙的下蹲,將自己的身子縮回,防止再被放冷槍。
東堂看到自己的子彈并沒有建功,也并不吃驚。
畢竟對面也是一位闖蕩良久的海賊船長,要是被自己一發(fā)冷槍就干掉了?
那也挺好。
“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東堂貓著腰,透著船欄縫隙看著對面,面色不屑道:“我還以為你是要強上呢!
就這?”
當(dāng)克利克剛躲到掩體后,緊接著就隱隱聽到了對面船上傳來的一句稚嫩的埋汰話。
面色瞬間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