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女配角一心想求默默無聞
- 淺溪紫婷
- 2496字
- 2025-06-21 15:56:26
最后的結果華硯白也沒有多加驚訝。
她以為是穿越,沒想到是穿書。她穿進了《永寧記》,身份是一個書中筆墨不多的女配角,華府的千金——華鳶。她是眾多傾慕男主的女子中下場最為慘烈的一位,華鳶是華府的千金大小姐,自小享盡榮華富貴,身邊的人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人敢對她說“不”字。之所以她喜歡上男主,男主嘛,肯定是與他人有不同之處,他沒有因為華鳶的身份就對她言聽計從。何況,男主下凡是為歷劫,雖失去記憶,但和凡間的女主青梅竹馬,自小一同長大,感情深厚。再加上女主是男主生命中的一道光,意義非凡,所以也就是為什么即便后來接連出現的女子,即便是長得如何國色天香,都比不上女主萬分之一在男主心中的存在。
華鳶這個人,華硯白是不喜歡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男主已經很明確地拒絕過華鳶的心意,可偏偏她依舊死纏爛打,甚至不惜使出一些下三濫,有失身份的惡毒事出來。
她明明可以一輩子這般快樂的生活下去,有爹娘的疼愛,還有榮華富貴加持在身,何必要因為情愛之事最后讓自己灰飛煙滅,連具完整的尸體都留不下來。
哎。
華硯白不清楚原主的真實樣貌,她的臉絲毫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包括原主的家人。
原主的母親和原主品行大差不差,華鳶還有一個地方讓華硯白所不齒的,就是拿自己的家人當槍桿子去使,為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華鳶說什么華母就信什么,看小說的時候,華硯白都被華鳶的一系列謎之操作給氣的要吐血,恨不得穿進書里好好把華鳶給揍一頓,華家這偌大的家業,全被華鳶這蠢貨給霍霍完了。
總而言之,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穿書的機會,那她就替華鳶好好把她這一生給過完,平安順遂,不要再因為小愛失去大愛。
華硯白剛穿進來的第一天,一些不遵于常規的操作屬實嚇到了華母丁幼慈,丁幼慈信神佛,特地請人過來給華鳶除祟氣,說是華鳶被妖鬼之類的臟東西給上身了。華硯白覺得古人挺搞笑的,迷信不說,就怕陷入太深,最后也悟不出個真理來。
但沒辦法啊,到了這里她也只能順應古人的生活方式,不能特立獨行,萬一惹禍上身,麻煩可就大了。
待除祟氣那一日,華硯白起得早。哈氣連連,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衣,腰身還掛著一袋香包,下人說里面是艾草,有助于除祟氣。她就站在庭院中央,腳下踩著道士畫的......鬼畫符。丁幼慈挽著華凌哲的手臂,滿目充斥著焦急,卻不能靠近華硯白半分。
道士坐在華硯白對面,閉著眼睛,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胡須,手里虛握拂塵。待地上的日晷上的黑影指到正上方,也就是日頭最盛的時候,道士驀然睜眼。華硯白不是笑點低,就是這道士不睜眼還好,睜眼的時候就比不睜眼稍微大了那么一丟丟,不注意的話還真以為道士閉著眼睛在施法呢。
華硯白除了覺得有點熱,其它什么感覺也沒有。眼前這個道士挺會裝,嘴里面念念有詞,手中的拂塵甩來甩去,有一下還甩到她的嘴里。
一嘴的毛,呸呸呸。
就在她要伸手,把粘在舌頭上的一根毛給扒拉出來,道士手中的拂塵忽然不受控制,脫離道士的掌控,從手中掙脫出來,一躍,飛到高空,又垂直俯沖襲來,砸在華硯白的腦門上。華硯白眼冒金星,往后跌去。
人往地上一躺就沒了動靜。道士愣住了,不應該啊,那拂塵自顧自地飄起,抖抖身上的灰塵,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自己飛進道士的手中。道士駭然,手中的這塊燙手山芋他是拿不得,也扔不得,表面上也只能強裝鎮定,單手負在身后,背挺的筆直。
丁幼慈看這場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眼睜睜看著女兒躺在地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自己也看不出個什么所以然出來。她看了眼華凌哲,眼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咳咳……道長,小女這是怎么了?”華凌哲安撫地拍拍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朗聲詢問不遠處站著的道士。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該有的面子還是要有的。佯裝一臉嚴肅,在華硯白周圍踱步一圈,腳尖肉眼無法察覺到的一絲亮,牽動地上的符案,齊齊朝華硯白身邊攢去。
?!怎么還不醒?
道士抬頭了眼不遠處的的華老爺和華夫人,他負手擋住身后的華硯白:“勞請老爺夫人派人將小姐移到房中,貧道還需再除祟一遍。”
華硯白醒的也快,剛剛那一下純屬把她撞懵了,她敢保證自己腦門上肯定拱了一個包,該死的道士,裝神弄鬼。她沒睜開眼睛,豎耳聆聽,待那騙子道士把華凌哲和丁幼慈哄出門去,關上了門。她把眼睛開了一條縫兒,只見那道士鬼鬼祟祟,晃悠來晃悠去。再想看仔細些,那道士就沒了人影。
咦?奇怪!華硯白坐起身,往四周一轉,這道士人不知鬼不覺地消失,難不成不是凡人?她兩指輕輕按揉眼睛,現在是一團漿,糊糊的。現在的劇情進行到哪一步,她還不能保證。她讀《永寧記》時,華鳶的確是有落水的經歷,但也只是一筆帶過,畢竟華鳶只是一個女配角,頂多算個女四號。
至于華鳶落水后發生了什么,華硯白是真的一概不知。反正距離和男主相遇還有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的時間里,華鳶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需要華硯白自己去經歷。
思緒回轉,華硯白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max版本的臉,我靠!!!難道他不知道臉貼在人家眼睛距離不到一厘米的位置真的很嚇人嗎?華硯白控制不住自己,手比自己的腦子最先做出反應。
“啪!”
“啊!”道士不可置信地一手捂住臉,嘴巴張成“O”型。
華硯白先發制人:“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破道士,你究竟是誰?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對我做什么?”
這三連問著實把道士給問住了,很快又恢復原本自信的模樣,道士悶悶“哼”了聲,雙手抱臂,拂塵緊緊地靠在自己懷中,擺出一副長者的架勢:“小姑娘,貧道雖技藝不精,但拿的出手的把戲還是能起一定的動作,貧道造福多家百姓,可不是你所認為的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哦,那又如何?”華硯白的表情顯然是不信。她的眼睛勘測燈似的在道士臉上擺動,道士的眼神忽閃,不敢對上華硯白那雙靈動的眼睛。忽然,華硯白疑惑了一聲,再漸漸地,她很快換上一副甜甜的笑容,“道長,剛剛都是我的不好,我就是覺得道長太厲害了,反而不太信,道長,你能不能看看我的手呀,我的手好痛。”
小姑娘神色轉變之快,道士暗暗訝異,總覺得哪里奇怪,又不好掃卻小姑娘破冰的好意。
就在道士邁步過來,準備拿起華硯白的手,說那時快,華硯白的手抓住道士的胡須,往下一扯。道士面色忽變,可已經為時已晚。
沒了假胡須,道士露出真容,是一張極為年輕的俊臉,他還沒反應過來,二者皆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