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寧和楚思在A市府前路38號二樓16塊120寸屏幕和全部47個單位同事的密切關注下，度過了美好而難忘的一天。

一整天下來，兩人啵兒了多少次，互相摸了什么地方，全都被鏡頭和錄音記錄得詳盡完整、一清二楚。以至于第二天顏寧寧上班簽到時，剛一走過重重門禁，來到指揮中心內部，全場的同事們就全都站立起來，向她致以了熱烈的掌聲。

啪啪啪啪……

“干嘛呀你們~”顏寧寧略顯驚訝，羞紅著臉，整個人還依然沉浸在昨晚上差點和楚思生米煮成熟飯的幸福和嬌羞之中。

可還沒問明白這群人究竟怎么了，就被王永正喊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房門一關，顏寧寧奇怪地問老王道：“領導，他們干嘛啊，莫名其妙的……”

“咳。”王永正都不好意思說，總不能講，全單位昨天集體觀影，看了一整天的16禁，而女主角正是你顏寧寧同志，“是這樣，有個事情，想跟你事先說明一下。”

“什么事啊？”顏寧寧細聲問道。

“你先坐。”王永正指了下椅子，然后低頭從手邊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反過來放到桌上，朝顏寧寧面前推過去。

顏寧寧坐下來，拿過文件一看，發現竟然還是份絕密級的。

然后飛快掃了一眼，就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茫然問道：“領導，什么叫相關基因遺傳成果，由XX部代為撫育及后續安排啊？”

“嗯……是這樣。”

王永正神色逐漸嚴肅，緩緩解釋道，“過去半個月，我們的上級部門，聯合國內頂尖的生物工程科學和腦科學、人機交互工程等等三十多個領域的部門，從各部隊秘密招募了據說是三百名志愿者，然后對他們進行了電擊激活特異功能的試驗。這個試驗的結果呢，據說是不太理想，所以目前，這個試驗已經被暫時停止……”

顏寧寧還是沒聽懂，眼神清澈地問：“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唉，我這么跟你說吧。”王永正只好用更直白的話來說，“簡單講，就是我們一開始就懷疑，天師的特異功能是因為通電的原因，從游戲中獲得了超能力。雖然原理不明，但是呢，上面還是嘗試了一下，希望能用同樣的辦法，復制出更多更可靠的戰士。

為了保險起見，用于試驗的游戲里，只設置了治療術和制藥術兩個技能，這樣就基本杜絕了超能力戰士具備不受控制的強大殺傷力的可能性。只是這個結果啊，最后應該是并沒有取得成功，而且我猜測，很可能是出了意外。”

“那不就是人體實驗啊，這好像是不合……”顏寧寧張嘴要定性。

卻被王永正直接打斷了，“這件事，不能用老百姓的標準來看，這件事事關國家和民族，乃至是人類這個物種的安全。參與試驗的人，也都是絕對自愿，知道風險的。為了全局和長遠的利益，就算有所犧牲，也是迫不得已。沒有人想看到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我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我只能這么跟你解釋。”

“為什么要跟我解釋？”顏寧寧眨眨眼。

“因為根據上級決定，和你目前身處的局面，我們有理由判斷和預測，這個事情，會跟你有越來越密切的關系，所以必須要提前跟你打好招呼，讓你做好心理上的準備。而且如果你無法接受的話，我們會換其他人來做這件事。”王永正沉下了臉。

顏寧寧頓時就慌了，“領導，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王永正沒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其實這幾天，我們不但一直在關注你和天師的關系發展情況，同時也一直沒有放棄，在別的方向對天師的身份和能力展開調查。

就在昨天晚上，你和天師在你家床上抱著滾來滾去的時候，我們另外一支隊伍，從之前使用過‘神藥’的兩名受監視人員那里，獲得了另外一個消息。

經過側寫還原，我們已經可以確認，天師使用的‘神藥’和他在觸電當日唯一登錄過的那款游戲中的【制藥術】技能所制造的回血藥，外觀上幾乎百分之一百相似。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直接拍攝到任何有效證據，但間接上，我們也已經可以確認，天師所擁有的能力和那款游戲中技能，是絕對一致的。

目前我們已經可以確認，天師至少具備【治療術】、【制藥術】和【飛行術】這三種技能，但是很可惜，那個游戲的服務器硬盤那天也出現了故障，導致我們無法查到天師在游戲里的任何數據。這也就等于我們無法確認，天師是否還具備其他超能力。

比方召喚地震、召喚海嘯、召喚龍卷風、召喚流星雨，以及發動瘟疫，控制火、電、冰、雷，等等等等這些破壞力強大的技能，還有瞬移、分身、無敵甚至重生這些能躲避或者無視傷害的能力。如果他全都有，那么毋庸置疑，他就是……”

“神？”顏寧寧總算跟上了王永正的思路。

王永正點了點頭，“對，而且是破壞之神……”

……

啪！一道菜刀，狠狠砍在砧板上。

一條大黃魚被挖干凈內臟，攤主拿起水龍頭，在魚肚子里麻利地沖洗一通，然后用塑料袋把身子仍然在跳的鮮活大魚裝進塑料袋，袋子外面，又再另外多套一個。

楚思拿著手機，在貼在一邊柱子上的收款碼上滴的一聲掃過。

然后付掉足足大幾十塊，拿過袋子，和老媽一起離開了賣魚佬的攤子。

娘兒倆大袋加小袋。

十幾年來，頭一回如此瀟灑地在菜市場里買了頓大餐。

雞鴨魚肉，想吃什么就買什么。

從早上七點過來，逛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才終于買完收手。

回家的路上，老媽滿臉掩不住地笑。

她一直不停地問楚思，和顏寧寧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有沒有欺負人家女孩子？

欺負得厲不厲害？

以及……

“你們要是這兩年就生孩子，我倒是還有精力幫你們帶一帶，你結婚的錢，我多少也攢了一點，雖然不多吧，我們省著點用，應該還是夠的……”

“你呢，也抓緊找工作，寧寧跟我說，可以介紹你去她們單位，先當個合同工。我看也挺好，合同工總比臨時工要強點，再說是當警察，說起來也體面。”

“你們兩個都有工作，系統內也有關系，以后孩子大了，讀書什么的，找人安排一下也方便，你爸以前就老跟我說，我們兩個好好賺錢，等你長大了，就去機關單位上班。

再等你有了孩子，好好培養，搞不好就能當大官了。那時候我和你爸，要是人都還在，估計也就七八十歲……”

老媽一臉笑容地回憶著，可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好啦，我早點跟寧寧生孩子就是了。”

楚思也不管那么多了，先摟著老媽的肩膀，好好地畫個大餅，安慰安慰。

老媽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又笑出來。

“就是嘛！早點把事辦了，老媽支持你！我們給寧寧她爸媽一個驚喜！”

楚思心里苦笑。

對女方家長來說，這踏馬純純是驚嚇吧……

不過話說昨晚上……

顏寧寧還真是熱情如火，這姑娘，看來也是憋太久，早就有需求了。

可惜了……

楚思昨晚上懷疑顏寧寧房間里有監控，不好意思脫褲子。

不過要是今晚再來一次……

老子管你大爺的！

我就現場直播給你們看！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他心里惡狠狠想著，不一會兒，就跟老媽回到了江畔小區。

上了15座6樓，楚思提著重重的食材，在老媽開門的時候，偷偷看了眼身后605的房門。

605房門緊閉，顏寧寧應該是去上班了。

因為昨晚上回來得晚，老媽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顏寧寧就住在這里。

房門一開，兩人進了屋。

楚思把東西全都放到廚房，老媽就急著要處理食材，又吩咐楚思，下樓去買調料。

“你說我這記性……”

老媽自責了一句，轉頭又罵楚思，“你也一樣，也不知道提醒我。”

“啊對對對，都是我的錯。”

楚思敷衍地點著頭認錯，徑直出了門。

下了樓，在新家這片陌生的地方轉了一圈。

楚思一直走到小區外的路邊，才找到一家超市。他不挑不揀，麻溜地各種油鹽醬醋買了一堆，又順手買了幾個裝調料的瓶瓶罐罐，很快就湊夠了兩大袋子。

付了錢，轉頭便徑直回家。

可剛走出超市的門，楚思卻迎面就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

“奶奶？小叔？”

楚思喊了兩聲。

他的奶奶和小叔聞言一愣，盯著楚思看了半天，小叔才面露訝異，擠出笑臉說道：“誒！怎么長成這個樣子？你做美容去啦？”

“是啊，我一下子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奶奶附和著，又伸手掏了掏楚思手里的袋子，“買了什么啊？怎么花這么多錢？你媽呢？”

這娘兒倆連著幾個問題，每個問題都問得莫名其妙。

楚思實在不想跟他們說太多，但今天的客，是老媽請的，請來的人，是自己的親奶奶和親叔叔，所以就算他是超人，也沒理由在這時候撕破臉。

退一步講，即便是遇上宋佳倩那種極品，自己都還不想多生事端呢。

跟奶奶和小叔，就更犯不上了。

即便……

他們間接弄死了他爸。

我踏馬真是個極品忍者神龜……

楚思強忍著不往這二位身上甩圣光，淡淡笑著，玩笑似的回答：“是啊，我整容了，整得好看吧？奶奶，我先把這些醬油味精的給我媽送過去，她忙著做菜呢。”

“誒誒，你急什么！”小叔立刻一把拉住楚思，不容拒絕的口吻道，“我這邊也買點東西就過去，我和你奶奶又不認路，你等我們一下，一起走嘛。”

“行。”楚思也很干脆，就站在了原地。

小叔眼神略微復雜地看他一眼，不再多說，快步進了店里，然后讓服務員拿了袋大米和一桶油，又嚷嚷著，讓店里幫忙送上去。可店里說沒有人手，只能他自己動手。

不一會兒，等小叔哼哧哼哧扛著大米出來，楚思的奶奶這邊，已經把楚思家這次搬家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一張老臉，不由樂得笑開了花。

“那你們這次不是賺大了啊，一套房子換兩套，一分錢都不用花嗎？”

“是啊。”楚思笑著點頭。

“不會是短期安置房吧？”小叔扛著大米，費力地下樓梯，卻很懷疑地問，“這種好事，我怎么聽著都覺得不合理，你不是搞錯了吧？”

說話的語氣聽著酸得都不行了，好像巴不得這事情是假的。

所以楚思當然不能如他所愿，直接懟了回去：“產權證和土地證都給我們了，寫得明明白白的。我們那一整棟樓的人，這幾天都在搬家。你不相信，自己去問嘛。”

小叔聽得臉色一沉，咧咧嘴，皮笑肉不笑道：“我費那個勁干什么，真的就是真的嘛，我就是怕你被人騙，好心多問一嘴。”

“就是。”奶奶也馬上道，“你小叔是好心，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的。你小時候你爸出了事，那段時間還是你小叔養著你的呢，阿思，做人要講良心的啊。”

臥尼瑪……

還反咬一口了？

行行行！

家傳絕學，這手藝我也要學起來！

“嗯，小叔對我好，我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忘啊，哈哈。”

拼誰更厚黑，我楚天師也是自學成才。

小叔聽了這話，也不由露出笑臉，得意道：“這都是小事情，你只要以后好好工作，能自己養活自己，那就是報答我了。對了，你今年，應該畢業了吧？”

“還有半個月。”楚思隨口鬼扯，“昨天剛剛實習結束，十五號去學校拿畢業證。”

“那就是還能放半個月的假？”小叔道。

楚思道：“算是吧。”

“哎喲，那這時間別浪費了啊！”小叔忙道，“找工作了沒？”

楚思道：“昨天才剛實習結束，哪有那么快找到工作啊？”

“你不能這么拖拖拉拉啊！”小叔仿佛顯得比楚思老媽還著急，走在路上，就用很大的嗓門喊道，“你家里可沒錢讓你啃老的，你爸也沒了，你媽那幾個退休金，自保都困難。你要是游手好閑，不找工作，那你以后還怎么辦啊？”

聽到小叔的話，四周的路人紛紛轉頭看過來。

楚思都聽樂了。

好想給這老登一逼兜啊！

我踏馬什么時候說自己不找工作了？

然而不等楚思插話，小叔又緊接著跟上一連串的靈魂拷問：“再說了，你以后還要娶老婆的，對不對？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別管怎么樣，難看的、胖的、家里條件不好的，你再怎么樣，也得娶一個回家是不是？一定要有個后代的嘛！那你不出門，也不賺錢，就算難看的、胖的、家里窮的那些，人家也看不上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是啊，老登，按你這意思，我踏馬就只配找個胖挫窮小仙女嗎？

那顏寧寧算什么？！

楚思心情好復雜，想裝一把，可寧寧這會兒剛巧不在。

不裝吧，這口氣他怎么出？

怎么能任由這老逼登貼臉詛咒？

“不是啊，小叔，你這么著急讓我又是找工作又是結婚的，是楚帆出什么事了嗎？你打算把家產留給我，讓我去繼承啊？也行，反正廠子以前就是我爸開的……”

楚思話沒說話，小叔立刻就炸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跟楚帆有什么關系？廠子……廠子跟你有什么關系！”小叔不管不顧地拉下臉來，臉色難看得要命，算是結結實實被楚思戳到肺管子了。

這么些年來，他做夢都怕楚思長大了找他算賬。

楚思奶奶也嚇一跳，急忙拉著楚思道：“你爸開廠子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提它干什么，這十幾年，后來不都是你小叔才搞。你小叔很辛苦的，沒日沒夜，人都……”她說著看了眼小叔圓滾滾的肚子，這下實在沒臉睜著眼睛說瞎話。

倒是楚思，蹦出一圈：“人都吃得三高了。”

“你懂什么，這么大的工廠，不要應酬的啊，不用陪那些當官的吃飯的啊？”

小叔已然有點氣急敗壞。

楚思扳回一城，也就適合而止。

三個人就這樣，一起沉默了下去。

……

“天師現在的情況，我們是很擔心的。”

A市府前路38號二樓，搜神任務指揮中心副總指揮辦公室里，王永正十指交叉，正色看著顏寧寧，滿臉的擔憂，“我們很擔心天師家里各種各樣的偶然因素，會突然哪一天就點爆他這個火藥桶。

現在上面已經在研究，要不要先找個理由，把天師轉移到其他城市，和他原先的社會關系盡可能地完全脫離開。

但光是這樣，還是不夠。因為這么做，還是不能完全確保，不好的后果就不會發生。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人，時刻在他身邊，穩定住他的情緒。

另外一方面，我們也還寄希望于，如果天師能有孩子，是否他的孩子，有可能遺傳他的超能力。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這個孩子，那就必須要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而且孩子的母親，必須擔負起教育孩子，以免孩子將來品行不端，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啊……”

王永正深深嘆了口氣，“小顏，你和天師的關系，接下來就不光是找證據、找情報那么簡單了。昨天我們都看到了，你和天師的關系，已經很密切了。所以在你們有進一步的，更密切的關系之前，我們不得不先告訴你，如果你和天師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屬于國家的。

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就不得不先暫停你的工作，然后安排更合適的人選，頂替你現在的位置。畢竟你和天師，滿打滿算，也才只相處了半個月。感情上呢，應該也談不上有多深，所刻骨銘心，肯定不止于。分開的話，過幾天應該也就習慣了……”

顏寧寧被說得一愣一愣。

發呆半天，忽然眼睛一紅，哭腔道：“什么啊，讓談就談，就分就分！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

“姑娘，你冷靜，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王永正趕忙哄孩子。

顏寧寧把頭往懷里一埋，胳膊蒙著臉，趴在桌上就哭：“嗚~組織不講理啊……”

“不是……你不想分，可以不分啊！關鍵不是你分不分，是孩子的問題。”

“嗚嗚嗚，你們還要搶我孩子……”

“哎呀，我草，你踏馬現在哪來的孩子……”王永正好想吐血，“好了，好了，孩子還是歸你養的！不是要從你身邊搶走，我們就是負責長期監視！

媽的國家出面，給你孩子當保鏢，你哭個球啊！”

“真的嗎？”顏寧寧忽然抬起頭，兩眼紅通通的，“你們不拆散我們一家？”

“不拆。”王永正感覺腦仁都麻了。

顏寧寧一抹淚，又說：“那我和楚思，可以結婚嗎？”

“當然可以啊。”

“可他不想結婚怎么辦？”

“嘶……”王永正深深緊緊皺了眉頭，“這事和我們，沒關系吧？我們的主要任務，只是保證天師的情緒穩定，保證天師孩子的情緒穩定，這……要不還是換人吧？”

“不要！”顏寧寧尖叫起來，“我不同意！不就是讓他高興嗎，有什么難的！不就是要給他溫暖給他愛嗎？有什么難的！我保證以后都哄著他不就是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想結婚那就不結，他想生孩子那我就給他生！不就是委屈自己，服從大局嘛！有什么難的！？”

“啊！對對！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王永正喜笑顏開，趕緊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拉起顏寧寧，雙手握住她一只手，使勁地晃了晃，“小顏同志，我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覺悟！組織和單位，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奉獻和犧牲的！”

顏寧寧看著王永正的嘴臉，心里嘀咕：

不就是陪那個壞人睡覺嘛，有什么犧牲奉獻的……

老娘昨晚就巴不得呢……

“那我先回去了，他家里今天來客人，我去看看。”

“好，好，記住一切以天師的心情為中心！狠抓他的物質和精神需求，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王永正把梨花帶雨的漂亮小妞，一路送到中心樓下。

然后看著顏寧寧騎著拉風的警用摩托車開遠，嘴里輕輕嘀咕。

“還是得這樣的年輕人，才能豁得出去啊……”

郭懷群從邊上湊過來，小聲說道：“宋佳倩的案子已經結案了，三年有期。

還有天師的那個賭鬼表哥，昨天凌晨也抓起來了。我們打過招呼了，清風正氣，樹立典型，保證他十年之內出不來，絕不可能接觸到天師。”

“很好。”

王永正正氣凜然地點點頭，“事關全球安危，應抓緊抓，必須把危險的火苗掐滅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