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是我們華夏族的一族之氣運的化身,這有點常識的都知道吧。”伊正看著墨鼎,一臉狐疑。
“看什么看,老子不是五十萬!”墨鼎被他盯得直發毛,“我知道龍脈,可那不是神話故事嗎?”
“哥們兒,靈氣復蘇都復蘇了,你還覺得那些神話是假的?”
墨鼎不再反駁。
“龍脈是一個概念,他既可以是靈氣匯聚之地,也可以是國運化身,而比起他那神乎其神的強大力量,其所承載的民族精神才是最重要的!”伊正開始正色起來,跟墨鼎講述著龍脈的重要性。
“毀掉一個國家,可以殺了他們所有的領導者,也可以殺了所有人,簡單粗暴,而竊取一個國家,可以用什么辦法?”伊正反問道。
墨鼎聯想到伊正之前有關龍脈的說法,墨鼎順覺一陣寒意涌上心頭。
“竊國……”
墨鼎喃喃道,“奪走龍脈,就等于奪走了華夏的氣運,也就間接奪走了國家。”
“他們在追你,你能找到龍脈?”墨鼎聯想到伊正術道人的稱呼,于是發問道。
“他們不知從哪里得知了我的師門所在,于是找上門來,他們很有目的性,先是先禮后兵,希望重金求購我師門祖傳的尋龍尺,但我師父沒答應,于是就直接動了手。”伊正回憶著最不想回憶的事,陷入了深深地哀傷中。
“我師父曾為我算過一卦,他說,我是古之大能的一卦轉生,天生的道種,于是將自己的畢生之研盡數傳給了我,但他也算到了我是多災多難的,于是他為我找了個擋劫人,卻不曾想,這擋劫人竟是師父自己。”
許是太久沒有遇到正常人,也或許是他急需一個傾訴,伊正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墨鼎沒有言語,安靜的抱著刀,隨意的靠著一棵樹,充當著一個聽客。
“后來啊,我終于是被他們抓住了,他們命我去尋找龍脈,我不肯,于是他們把我給綁了,當著我的面,鞭了我師父的尸!”
伊正長長的嘆了口氣,“師父待我如親生,我自然不會讓他們玷污我師父,于是……”
“于是你答應了他們,來到了太行山,找龍脈?”墨鼎接過話茬。
“我沒有辦法,但我也沒有如他們的愿,我引他們去了一處古兇洞府,觸發了那里的機關,我陰了他們一把,逃了出來,而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被追殺,然后遇到你們,最后被你們救了。”
“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的刀叫斬鬼神,又怎么確定我會幫你?就不怕我連你一塊殺了?”墨鼎不懂聲色的握住了刀柄。
“我雖然算不清自己的命,但我的天眼也可以為我避開劫難,天眼指引我找到了你們,或者說找到你,相應的天眼會有某種感應,而能覺醒天眼的,無論先天后天,都是身具浩然正氣之人,所以我選擇相信你。”伊正說道。
“我相信在國家大事面前,你不會拒絕我,能夠拔出斬鬼神的人,怎么可能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若還是不坦率,那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幫你找機緣,你幫我報仇,守護龍脈如何?”伊正沒有回答自己是如何知曉斬鬼神的,但他的話語里已經很明確了,他了解斬鬼神,更了解墨鼎。
“我倒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墨鼎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先將他們送出去,你我之間的交易,不應該牽連他人。”
“我可以給你們指條近路,這座山好近不好出,除了自小就生活在山里的我還有我已逝的師父,沒有人可以很順利的走出這里!”伊正自信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可以。”墨鼎思慮了一下,做了選擇。
……
帶著伊正回到了房車,分身和海德薇在給他們療傷,墨鼎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有的只是恐懼,惡心以及惶恐。
“后悔嗎?”
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墨鼎突然問道。
“他們……該死!”史江說話有些喘,似乎還沒恢復過來。
墨鼎看著他小腹上的繃帶,不禁有些動容。
“可是,我們殺了人啊……”冼杰還是有些慌。
“唉!”墨鼎無奈的嘆了口氣。
“殺人可怕嗎?”墨鼎聲音很大,把在場所有人都震懾了一下,但也成功把他們拉了回來。
“殺人很可怕,但更怕的是被殺!”墨鼎繼續著他的言論。
“以后的路還有很長,敵人也不僅僅是山中野獸,還有比野獸更可怕的人,那個時候,你們就等死了嗎?”
“殺人其實不可怕,因為殺錯了人更可怕,我們都怕死,都惜命,別人也一樣,如果錯殺了人,不只是他的同伴,你自己也會討厭你自己。”
“而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誰阻止我們活著,我就殺誰!”
“我,只殺該殺的人!”墨鼎語氣鏗鏘有力,震懾人心。
或許這話說的挺沒技術含量的,但這是墨鼎自己的總結,所想即所說,或許有許多不對的地方,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誰還會管這些?
今天晚上注定無眠,除了一直在打呼酣睡的伊正,所有人都失眠了。
殺人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因為墨鼎告知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眾人早已把墨鼎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現在告訴他們這根主心骨要走了,讓他們怎么接受?
更何況,是知道了他要去做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之后,又怎么敢輕易放他走?
“保護龍脈?跟那群小鬼子打?”冼杰問道。
“嗯。”
“不行!太危險了!”蘇君桐阻止道。“我們不是已經快出去了嗎,把這里的情況告訴絕地天通不就行了?為什么要以身犯險!”
“我有把握,而且,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我還是懂得。”墨鼎語氣平靜。
“可你沒理由去面對這些……”
“我是華夏人,這一個理由就夠了!”
墨鼎打斷了蘇君桐的勸阻。
“那我們一起!”高一哲說道,“一路上都是你來保護我們,現在也該我們出力了。”
眾人紛紛點頭。
“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出去!”墨鼎卻是拒絕了眾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