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救我
- 大宋:從死囚到開國皇帝
- 李清炯
- 2043字
- 2024-07-19 18:35:00
“興趣是有的,”蔡休說,“……就是踢得不大好,不如你問種彥崖,他這個厲害。”
白子興跟蔡休差不多,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蹴鞠是愛踢的,但總踢不中。但他很有自信:“什么有趣的事?本公子陪你們玩玩。”
種彥崖也問是什么事。
“你們都去的話我也去。”王逸抱著半只羊腿說。
他對蹴鞠不感興趣,但朋友們都去,就剩他一個孤零零的,自然也要去。
李潯說:“官家欲辦一個蹴鞠比試賽項,蔡攸負責主要事宜,高俅負責技術指導,梁師成作為選角導演……你們若有興趣,也可以來玩一玩。”
蔡休提問:“選角導演是什么?”
“就是遴選人員的主管。”
白子興也奇怪:“官家要辦蹴鞠比賽,你是怎么知道的?還能讓我們也跟著一起玩。”
蔡休咦了一聲:“白十一你怎么開始長腦子了?”
“蔡休!”
李潯無視兩個人的廝打,回答白子興的問題:“因為這個比試是我的提議。”
“啊?”
互相毆打到一半,蔡休和白子興抬起頭。
成日都在一起玩樂,李潯什么時候還能直達天聽了?
種彥崖和王逸也忍不住抬頭。就連守門的陳信也不禁看過來,只有李長樂歲數小不懂事,打了個哈欠,手指繞著草葉子玩。
這么久了,這些人還不去午睡么……
看到幾人的困惑,李潯解釋:“之前和蔡攸寫信,提到了幾句。至于官家是如何知曉的,我就不清楚了。”
蔡休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給蔡攸寫信提到的。
寫信而已,他也能給攸堂兄寫信。
“用不著你們上場,”李潯說,“只是一起玩玩,選選人,置辦場地,寫小報撰稿什么的。”
他又大致說了下這個比賽是怎么玩的。
“除了撰稿,其他的你就放在我身上!”蔡休大手一揮,他最喜歡湊熱鬧。
其他人紛紛點頭。
……
……
馬車在院門外晃晃悠悠走過,伴隨著一路飄香的烤羊肉味。
蔡鯈心情頗糟。
他割愛送給高堯輔的小娘,被大哥順路從太尉府帶回來,這是什么意思?
結交不成,還被蔡攸叫到院子里訓斥一頓。
把一個他已經及冠,開始出仕的人當孫子罵。斥責他成日斗雞走馬不干正經事,凈會和狐朋狗友廝混。
大哥說的時候,蔡二就在心里冷笑。
他倒是想和蔡府門人聚會,但真和京黨官員一起吃酒,大哥還睡得著么?
自從中毒之后,蔡攸就一直陰晴不定,倒是蔡休那小胖子不知怎么得了他青眼。
不只讓那個蠢才帶著人在府里查真兇,他朋友還也跟著沾光,被蔡攸舉薦給了高俅。
蔡二的院子住在最角落,一墻之隔,院外就是街道,什么響動都能聽到。
聞著味道,知道又是蔡休胡鬧玩樂回來,還像十幾年沒吃過飯似的,把菜席都一起打包回來。
蔡鯈心情更不好。
他皺眉,“這是什么東西?”
門人也忍不住多聞聞這香味:“應當是休公子又從他朋友家回來了罷,先前就聞到過這味道。”
“蔡休?”
“是。”
“蔡休的朋友,不會就是讓他把自己家宅子給外人住的李潯罷?”
“正是李郎君。”
蔡鯈冷哼一聲,“什么李郎君,不過是浙江的鄉野里,一個種茶的茶農。”
他早就查清楚李潯的身份,浙江一個小村子里被排擠的農夫,他家的下人都比那姓李的出身高。
“李郎君背后是咱們京黨的人。”
“什么京黨的人,不就是他蔡攸的人?”
蔡鯈說完氣話,自己也知道李潯不簡單,絕不可能是個普通農夫。
門人不敢發話,只看著自家官人表情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蔡二思索著說:“李潯既然是蔡攸的人,那他費這么大力氣,從杭州隱姓埋名來汴京,就為了換個新身份……大哥是想做什么?”
他越想越奇怪:“杭州人,杭州……”
他爹現在就在杭州。
父親和大哥,準備做什么?
種種猜想在蔡鯈心底閃過。
父親全力培養大哥,從小給大哥講政事,接觸家中的門客。他是次子,不是長子,也不是寵愛的幼子,在家里不起眼,只有出門才頂著蔡家公子的名頭。
可他既然已經出仕,就得為自己爭取。
蔡鯈在心里考量,權衡利弊,說:“我是蔡家二郎,父兄總不至于為個外人問罪我。”
門人聽到他這么說,有點不安:“官人要做什么?”
“我聽說,他在牢里的時候,和一個老主事相處的不錯?”
“是有這件事,刑部主事張昌今年四十有七,調人去兩浙查案,親自在他出獄文書上簽字。先前還為李潯養了幾天妹子。”
蔡二在院里踱步:“關系還不錯……”
他抬起頭,眼睛亮的驚人。
雪亮亮的目光盯著門人:“你悄悄找兩個可靠的人,下衙后把那刑部老頭綁過來。”
“……官人?”
“一個老頭子不頂事,你把他那小啞巴的妹子也綁過來。有這兩個人在,他無論如何也該開口了。”
“那妹子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親。”
門人咽了咽唾沫,試圖讓二郎打消這個念頭。
蔡二笑了一聲:“是不是有什么緊要,他既然需要用這個身份做事,就需要這個身份的家人。”
“無論是親妹妹還是頂名的,都不影響那小啞巴的重要性。李潯都會來見我。”
門人踟躕,搜刮著大腦想要勸住郎君。
蔡二瞧出他的顧慮,說:“不必那么緊張,只是同他說說話,問些東西,以后幫我做些事——沒什么風險,你用不著這樣。”
他是蔡京次子,能出什么事。
李潯就算知道,能對他如何?
門人猶豫了下,看見蔡鯈表情不悅,躬身行禮:“屬下這就去辦。”
……
……
晚上,被路人撞了一下,李潯收到一張信條。
是一張半新不舊,有些發潮的紙,用宿墨蘸水和開寫的,墨跡生澀又過淡。李潯覺得有些熟悉,他認識的一個人就這樣節省。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在慌亂之中寫就。
救我。
——張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