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必要和那李潯好好結交
- 大宋:從死囚到開國皇帝
- 李清炯
- 2208字
- 2024-06-29 18:40:00
等人喜滋滋的走后。
謝文征一瞪徐非白,“說說,怎么回事?”
徐非白端著酒杯:“他纏著我好幾日了,總不能一直躲著。”
“薛昂的事可是不好沾手的,再說你在太師那可沒什么情面。”
“我知道,”徐非白說,“只是如果明言拒絕,他是不會甘心的,反倒還會怨你不肯幫他,以后有的是麻煩。此人是小人,對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法子。”
他想起來問,“你說的那個十七歲的李潯,卻有其人?”
“剛從我刑部牢里放出去。”
“犯過事?什么來頭?”
“就是我剛同薛采說的那些,”謝文征笑了一下,“摸不清來路,正好讓他去探一探。”
“有意思,”徐非白給謝文征倒了一杯酒,“吃酒,吃菜!來了這么久,凈應付那狗東西了。”
“別說,他也舍得下本錢,這酒真不錯。”徐非白咂舌。
正喝酒,下人匆匆跑進來。
家里來了朋友和他喝酒,夫人怎么又要派人來催,連個面子也不給他留?
徐非白不滿地看去,看到下人手里捧著禮物,用綢子罩著,看形狀是一根火腿。
“郎主,有人送禮上門了。”
徐非白一愣,那薛采這么快就送東西上門了?
“薛家送來的?放下吧。”
下人一臉為難,“不是薛家,小的不認識這家下人,說是……王黼王將明送來的。”
徐非白和謝文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出不解,王黼?
這王黼剛被何二推給他老子,升了官,現在給他們備禮作甚?
“王將明還有名帖,言說十日后的旬休上門拜謁。”
……
……
薛采離開之后,就在琢磨謝文征說的話。
謝文征他認識,據說是東晉謝安之后。唐末遷入富陽,世代為官為吏,到宋代已經有些式微了。直到祖輩謝絳科舉為官后,同梅堯臣、歐陽修相交莫逆,文采斐然,這一支血脈才重新為人所知。
謝文征為人重信,在官場上素有清名,想來不會說假話。
他把家中的門客叫過來,這人是個偷兒,偷了他的東西被送進牢里。氣消了他才覺著,這人能在人群中偷走他的玉佩,不被任何人發現,是個可用之人。
“陳大,我欲讓你查清楚一個人。”
陳大彎下腰行禮。他身上還掛著嶙峋的鞭傷,過了一個月還未痊愈,傷疤從腰部向上,趴在脖頸上,簡直像一條條猙獰的蛇。
“衙內要小的查哪位?”他恭敬問。
“你去查一個叫李潯的人,和蔡府有關聯,今年十七,兩浙路人,現在就在汴梁。記住,秘密的查,不要被發現你的身份。”
“你好好的做事,事成之后,我就讓人改了你的籍冊,做我薛家的佃戶,當個清白人。”
“多謝衙內!”
陳大跪下磕頭,咚的一聲重響。
這一磕,他真心實意地感激。他偷了衙內的玉佩,對方非但不計較,還要給他改戶籍。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衙內差遣他做事,他定要查的一清二楚。
人離開后。
薛采把茶盞砸了,臉色陰沉。
他都將近不惑之年還被叫衙內。要不是五年前辦錯差事被革了職,沒準現在也能當個六品京官。
誰愿意去梅州一個窮鄉僻壤的程鄉縣城當縣太爺?
在京為官,和在梅州個小地方當官能一樣么?
自古來京官瞧不上地方官,他爹在哲宗朝就當過刑部、兵部的尚書,本朝又當了輔宰,他親生的小兒子三十多歲了,就做個小小縣官?
他心里晴轉不定,吏部那還沒有正式的文書下來,他去程鄉不過是提前透的信兒,如果能在這期間讓人改了名冊,當個校書郎都比縣官好上不知幾倍。
他必要和那李潯好好結交,在吏部文書下來去赴任之前,打好交道。
要么讓蔡太師過目,成功把他爹調回京城,要么就把他調回去。
……
……
陳大穿著一件不起眼的衣服,把身上的疤遮起來,蹲守在蔡府附近的巷子里充閑漢。蔡府占地很廣,不只蔡太師的子孫住在這,幾個關系親近的族親也在這附近落宅。
風吹日曬了幾天。
他這幾日蹲在太師府橋對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吃著瓜子跟人磕牙,不一會兒就混熟了。若有人使喚,拿幾個錢幫人跑腿,當個幫閑,還能賺兩個銅板。
混了一陣子,還真混出了交情,有人專門找他來跑腿,幾日下來竟然有了老客。
“去王家婆子那買兩斤炒蛤蜊,半斤煎雞肝,再添幾錢酒。”
陳大接過五十個錢,笑著問:“是今晚有客?”
“我家姑子跟姑爺來了,可不得有個菜有個酒。”
“用不用再使錢買個糖糕?”陳大問。
“買幾個,正好給哥兒甜甜嘴。”那婆子說著又摸出十個錢,“一半買糖糕,一半當你的茶湯錢。”
五文錢的跑腿費,放在陳大往前當偷兒的時候放都不放在眼里,今時不同往日,他笑瞇瞇把錢收好,去給王婆子那買吃食。
他腳程快,走路又穩當,等東西送到那人手上,糖糕還是熱氣騰騰的,喜得那婆子接過東西就跟他閑話吹牛。
“我家姑爺是個有前程的,他跟的可是王相公家的郎君,往日不知吃到過多些好東西,像我們鄉下自己做菜,人家都吃不慣。人前些日子還舔到盤子汁兒,是王家貴客自己做的吃食,又講究又貴氣,我家姑子跟我學,說天上的龍肉也就那個味兒了。”
“不知是哪位貴人,竟親手做吃的?”
“說是個李郎君,不知是什么人物,只曉得跟蔡衙內玩得極好,就跟兄弟一般。”
陳大眼皮睜了睜,精神起來。
李郎君,和蔡衙內有關系,不知是不是主子說的李潯。
他動作幅度微小地,朝著不遠處的太師府抬抬下巴,“蔡衙內?”
“可不就是太師府的公子,我家姑爺當時就跟著王郎君后邊,風一吹那香的,他都想搶過來吃了,從沒見著過這么香的吃食。”
陳大面上十分向往,“不知李郎君家中賃不賃人,哪怕收個幫閑都好,我還沒嘗過那龍肉是什么滋味。”
對方瞧一眼,不露痕跡白眼道,“那樣尊貴的人物,賃人都要看貨色,輕易是不會隨便賃個閑漢的,就算要買人,也跟那些老道的牙行去買才是,不是人人都能跟我家姑爺一般,在貴人府上簽五年契,你呀……”
“這輩子都見不上那等富貴人一面。”
陳大抓了把瓜子遞給對方,笑瞇瞇地記住那婆子的臉,又問了幾句離開。
已經知道李潯的下落,他要換個地方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