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面熊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完美的戰(zhàn)斗機器,擁有極高的傷害和極高的防御了。
狼群往往一口是很難對短面熊造成有效傷害的,所以這場戰(zhàn)才拖的格外的久。
狼群的情況也沒有比短面熊好到哪去,已經(jīng)有兩頭狼受了重傷,僅僅是因為被短面熊的爪子給蹭到了。
但是鮮血也讓狼群更加的興奮了起來。
隨著一聲悶響,短面熊死了。
王陸沒有阻止狼群吞食短面熊的尸體,這本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他想要的是寶藥,短面熊肯定是一頭類似于青猿的異獸,吞食過寶藥的生物戰(zhàn)斗力和體型都會發(fā)生改變。
吞噬其他生物的尸體來提高實力可能會在體內(nèi)留下雜質(zhì),但是吞食寶藥則不會。
待到狼群酒足飯飽之后,王陸又用魂戒將短面熊的魂體給收走了,絕仙山脈的異獸只修的體魄,靈魂強度格外的低,這也讓王陸魂體的進步顯得極慢。
吞食過短面熊的狼群實力又增長了不少,毛發(fā)都變得光滑柔順了不少,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在王陸的指揮下,狼群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狼鼻子對氣味也極其的敏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目標。
這是一株類似果樹一樣的寶藥,但是只有一人的手臂那么長。
上面結(jié)有幾顆果子,果子狀入娃娃呈現(xiàn)青色,顯然還未成熟,還有一些只剩下了果蒂,看來已經(jīng)被短面熊給吃掉了。
王陸二話不說,宛如蝗蟲過境一般直接將小果樹給連根拔起。
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或許他可以將這株果樹移栽到魂戒空間中,那樣就即不用守著寶藥成熟,又能吃到完全成熟的寶藥,甚至還不擔心有人來搶。
魂戒空間中。
王陸將果樹寶藥成功轉(zhuǎn)移了進來,至于能不能存活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實在不行只能提前食用。
短面熊的領(lǐng)地恰好是一條大河的流經(jīng)范圍,當初王陸就是順著這條河一直走才發(fā)現(xiàn)了人類生存的村莊。
如今又要再次走上這條路。
王陸順著河流流勢而下,岸上的林子中幾頭巨狼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后。
不知為何,這次的水流比起前些年來的要更湍急些。
他金色瞳目閉攏,赤黑相間的身軀貼著河底的泥沙游過,攪動著水流,深藏于河底的身影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但是對于生活在水下的魚蝦來說,自然很清楚今天的河里來了一位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客人,紛紛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泯河養(yǎng)活了許許多多的生靈,自然也包括了在河流下游的人們。
高陽村,祠堂口。
今天的高陽村可謂是張燈結(jié)彩,家家戶戶門窗上貼著大大的紅色的窗花。
一個個艷紅艷紅的燈籠掛在村子的門口,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穿上了平日里最寶貝的紅袍子,不斷摩挲著生怕把衣服搞皺搞臟了。
仿佛是有什么大喜事要發(fā)生似的。
但是詭異的是,在這些村民的臉上卻看不出來一點高興的樣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愁容。
“大家既然決定不出來那就抓鬮吧。”
徐永望開口道,作為高陽村的村長這等大事自然需要他來主持。
“村長,不是去年才輪到我們村嗎?河神大人是不是記錯了?”
一個婦女憂心忡忡地開口道。
“胡說什么呢!”
徐永望大驚失色,趕忙捂住了女人的嘴,然后又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安全后才將女人的嘴松開。
由于太用力,女人的嘴巴邊緣被捂出了一圈紅印。
“在龍王爺腳底下,謹言!慎行!”
徐永望沉聲道,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不遠處地泯河。
“可這么多年了!有誰見到龍王爺了嗎?”
一個青年憤怒道。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搖頭。
徐勢,徐永望的親孫子,村子里每個年滿十八的人都有資格坐在這商討他們村子的生存大計。
“每年都要上供一個嬰兒,這算什么龍王爺?不過是吃人的妖怪!”
“明明去年才輪到我們村,就因為隔壁村找了株什勞子寶藥?又讓我們村上供?這是什么道理!”
“徐勢!別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你難道要村子再經(jīng)歷一邊當年的事嗎!”
徐永望顯然是有些生氣了,大力地用拐杖戳著地面。
“年年都要嬰兒,我們高陽村一年來才生了幾個!過不了多久!我們高陽村就要沒了!”
“夠了,夠了,徐勢我們先去冷靜冷靜。”
眼見爺孫兩人即將大吵一架,徐志明立刻就把徐勢給拉走了。
徐志明人高馬大的,徐勢就像是一個小雞仔一樣被拎到了另一邊。
“二叔!你難道也贊同爺爺嗎?到時候不出幾年我們高陽村就完了。”
徐勢掙扎著想從徐志明的手中掙脫開來,可是不管怎么動,徐志明的手就好像一雙鐵鉗一樣緊緊抓著徐勢的脖子不放。
“老漢也是為了咱們高陽村著想,你難道忘了五年前的那場大雨嗎。”
徐志明點起一根旱煙,思緒跟隨著吐出的煙圈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泯河這塊地界上還沒有什么龍王爺之說。
只是突然有一天隔壁村子的一個傻子突然開口說話了。
“龍王爺有命,泯河兩岸所有村子每年輪流給泯河龍王爺上供,如若那個村子不上供,龍王爺就發(fā)大水淹了哪家村子。”
至于他自己,則是被他稱作龍王使者。
對于這傻子的話,所有人都是嗤之以鼻,雖然不知道這傻子為什么突然會講話了,但是在他們眼里胡言亂言還不如不當一個啞巴來的好。
龍王使者在泯河兩側(cè)的四個村子里到處游說著,但是從來沒有人相信過。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傻子變成瘋子的故事的時候,暴雨來了。
這場暴雨連著下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暴雨并不罕見,罕見的是連著下一整個月的暴雨。
更詭異的是,這場暴雨的范圍只包含了這四個村莊。
所有的莊稼幾乎都被這場連下一個月的雨給泡爛了,再下一段時間只怕所有人剩下的時間都要餓死了。
當年徐勢他爹徐志強拎起鋤頭就要出去找那什勞子龍王使者拼命。
消息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就連隔壁村的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急急忙忙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畢竟這場雨實在是怪的很。
大雨中,徐勢跟著高陽村的眾人跟在徐志強的身后。
龍王使者一人站在大雨中連蓑衣都沒穿一件,但是這些雨還沒有落到他的身上就消失了。
“果然是你這個王八蛋搞得鬼!”
徐志強大怒,徑直走上前去狠狠拽著龍王使者的脖子。
“再搞這妖法老子就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龍王使者平靜地看著徐志強,緩緩開口道。
“上供,讓龍王爺知道你們的誠心,這場雨才會停下來。”
龍王使者神神叨叨的話讓本就在氣頭上的徐志強再次怒火中燒,揮起拳頭就朝著龍王使者的臉上打來。
可胸口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徐志強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低下頭,只看到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鮮血連同著雨水將徐志強的衣服染得通紅。
“強子!”
“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