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出發,定陽城
- 我以符道問長生
- 夢北關
- 2052字
- 2024-07-10 18:06:36
眼下解決了趙伯的安全問題,江北澈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他喊來水月堂的伙計,問道:“鎮上的車行你知道吧?”
伙計弓著腰,面帶微笑,“知道,就是不知江小爺是要租還是要買?”
人家是什么身份,坐著馬車去,肯定要比邁著兩條腿去有面子。
江北澈其實壓根就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
他純粹就是為了利益最大化,既可以趕路,也能在趕路的同時把符給畫了,可謂是一舉兩得。
跟修行比起來,錢該花就得花,不必省。
江北澈問道:“買是什么價?租又是什么價?”
伙計便一五一十的道來。
在鎮上,一輛馬車的價格基本在三十兩銀子上下。
要是好一點的馬,車廂也布置的奢華些,那就得往六七十十兩去了。
至于租則是每天一兩銀子,但得交一百兩的費用。
江北澈思索片刻,便取出三十五兩銀子交給伙計,吩咐伙計去置辦一輛馬車來。
剩下的錢,就當是跑腿費。
伙計大喜過望,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以最低的價格買到最好的車。
接著他就一轉身,以飛一般的速度離開客棧。
在這世道,伙計就是跑腿。
只要錢給到位,代傳信件,代洗衣服,代納妾婢,乃至于代拉皮條都可以。
衛長斌見狀,說道:“不知公子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江北澈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伙計把車買來,馬上就走。”
隨后他又和趙伯說了幾句話。
趙伯直言他不必掛念自己,有道是男兒志在四方,怎能扭扭捏捏。
衛長斌道:“公子只管去,老人家有我照料,不會出事。”
江北澈道:“衛大俠,我叫江北澈,喊我名字就是,真不用一口一個公子。”
衛長斌道:“那我就喊你衛兄弟,你放心,老家人還有弟妹我都會照顧好,絕不讓張家人給害了?!?
江北澈哭笑不得,解釋道:“我跟她不熟,她也不是我的女人,就是萍水相逢?!?
衛長斌眉頭一挑,在江北澈和長孫月之間看了看。
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他也不打算在這件事多說什么。
反正照顧一個也是照顧,再多一個也不是啥大事。
倒是長孫月不滿了,“衛大俠只管看顧好趙伯便是,等我們回來,小小一個張家,得恭恭敬敬的來道歉?!?
江北澈轉身看去,“我們?”
長孫月道:“自然是我跟你去定陽城,路途遙遠,你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主要是在鎮上太過無聊,還不如跟著江北澈去定陽城找點樂子。
江北澈道:“到底是我照顧你還是你照顧我,你老老實實待在這,用不著你來照顧我?!?
他根本就不想帶這女人去。
長孫月‘哼’了一聲,一點也不在意,噔噔噔上了樓。
江北澈收回視線,要是再犟下去,無非就是再用一張昏睡符的事。
沒一會兒功夫,水月堂的伙計就坐著馬車回來了。
衛長斌也幫忙檢查了一番,認為沒有被坑,不是什么以次充好的劣質產品。
江北澈也沒有要收拾的,說走就走。
他站在馬車前,看著出來的送行的趙伯、衛長斌、沈三郎。
“留步,趙伯就拜托衛大俠、沈掌柜了?!?
衛長斌抱拳回禮,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三郎高聲道:“祝江小爺馬到功成,魚躍龍門?!?
“借沈掌柜吉言,請回吧。”
江北澈踩在凳子上了馬車,掀開簾子鉆進車廂之中。
四十歲的馬夫坐在外面,揚鞭吆喝一聲,馬車緩緩往鎮子外面而去。
——
三門鎮牌坊前。
吳姨眼中含淚,看著即將遠行的兒子吳勉。
這孩子打小就沒出過遠門,現在一走最少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再見。
中途萬一再出個什么事可怎么辦,讓她這個做娘的如何能不擔心。
反觀吳勉,臉上既有對麒麟閣的向往,也有對未知路程的恐懼。
其實不止是他,周圍還有好幾十家亦是如此,都在給自家孩子送行。
“娘,回去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沒事?!?
吳勉說這話的時候,心臟呯呯直跳,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可總要面對,不能一直在父母羽翼下。
他臉上充滿著朝氣,“娘,等我拿到麒麟牌,就讓你和爹過上好日子,再不用這般幸苦?!?
吳姨連連點頭,以往她最希望兒子拿到麒麟牌。
可事到臨頭,心中唯有希望兒子平安。
“晚上就別趕路了,找家客棧歇息,吃的也別省,該花就花,別餓出病了?!?
她平時里并非話多的人,可現在,卻有千言萬語。
吳勉是個孝順人,知道母親擔心,所以再有不耐,也只能聽著。
直至一會兒之后,見母親還沒有停下的跡象,他才出聲打斷,“娘,我真得走了,不然天黑前趕不到柳子鎮了。”
吳姨伸手摸了摸吳勉的臉,擦了擦眼角的淚,“去吧,路上小心點?!?
吳勉正要轉身,這時一輛馬車駛來,他只好和母親往旁邊避讓。
出入坐車的人,身份非富即貴,不是他們能惹的。
他們本想等馬車過去后再出發,結果馬車卻停了下來,然后簾子掀開,便見一道人影跳下。
吳姨定睛看去,不是江北澈還能是誰。
江北澈道:“吳姨,想必令郎是要去定陽城參加考核吧,我正好也要去,不如同行?”
吳姨愣神,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大福堂的掌柜那么大氣,竟然能給自家侄兒買一輛馬車。
吳勉有些疑惑,“娘,你認識他嗎?”
吳姨長話短說解釋了一遍。
吳勉聽后,一雙眼睛瞪的像銅鈴,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當初母親經常施舍街邊的小乞丐,他也是見過的。
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人家搖身一變,成為富貴人了。
吳姨道:“你這是去定陽城做什么?”
江北澈道:“哦,我二叔讓我去長長見識?!?
他沒有說自己也是去參加考核,主要是說了人家也不一定信。
畫符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一個乞丐,筆墨紙硯都買不起。
就算身份變了,但有些東西,不是短時間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