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少俠仗義相助。”
定逸師太被弟子攙扶著來到李墨面前,雙手合十,躬身一禮,道:“貧尼恒山白云庵定逸,不知少俠尊姓大名。”
“我叫李墨,不是什么少俠。”
李墨輕輕擺手,然后看了一眼儀琳,道:“而且我本來沒想幫你們,出手也只是因為儀琳求我了而已。”
“儀琳?”
定逸師太聽到李墨的話,不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低著頭不說話的儀琳,然后又看向李墨,微笑道:“原來李少俠和小徒相識……不知李少俠出身何處,師承何人?”
原本定逸師太沒想多問李墨的身份,但聽到李墨和儀琳認識之后,她就不得不打聽一下李墨的來歷。
“我出身貧寒,沒什么好說的,至于師承……”
李墨搖搖頭,說道:“出門時家師有交代,不能向外人透露,還請師太見諒。”
“不能透露?”
定逸師太聽到李墨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然后點點頭,道:“阿彌陀佛,既是師門交代,自當遵從,是貧尼唐突才對。”
說完,她朝著李墨微微一禮,然后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儀琳,問道:“儀琳,你和這位李少俠是如何認識的?”
“師父,我……”
儀琳聽到定逸師太的問話,有些慌亂的抬起頭,看了看師父,又看看李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跟在李墨和任盈盈身邊的那些日子,兩人可從沒瞞過她自己的身份。
可是要讓儀琳告訴定逸師太李墨是魔教中人的身份,她又說不出口,所以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然后下意識的看向李墨。
“我來說吧。”
李墨看到儀琳帶著懇求的目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看向定逸師太,說道:“我和儀琳小師傅初次相遇時,她正被田伯光調戲,說要抓她回去當媳婦。
那時我正好路過,就順手把她從田伯光那淫賊手里救了下來,然后我倆一路同行來到衡山城,本來約好了……”
李墨說道這里,語氣微微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臉慌張的儀琳,然后笑著繼續說道:“本來約好要一起游覽南岳衡山的美景,不曾想儀琳小師傅昨日卻突然不辭而別,好巧不巧,今日卻又在這里遇到了。”
“田伯光?!”
定逸師太聽完李墨的話,頓時臉色一變,立刻拉住儀琳的手,沉聲問道:“儀琳,你居然遇到了田伯光那狗賊,為什么不告訴為師?那狗賊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沒……沒有。”
儀琳立刻搖頭,感激的瞥了一眼李墨,然后說道:“田伯光還沒來得及抓我,就被李施主和……和他夫人打殺了。”
“呼,沒有就好。”
定逸師太聽到儀琳的話,頓時松了口氣,然后意外的看了李墨一眼,又問道:“你剛才說,這位李少俠有夫人?”
“嗯。”
儀琳聽到師父的問題,突然低下了頭,輕聲道:“任姐姐也是個很好的人呢。”
“是嗎?”
定逸師太聽到儀琳的話,臉上突然露出笑意,然后看向李墨,又是朝著他躬身一禮,道:“感謝李少俠夫婦對小徒仗義相助,貧尼感激不盡。”
田伯光‘淫賊’的名聲江湖上可以說無人不知,她真不敢想要是自己這小徒弟要是被他抓了去,后果會如何。
當然,更讓定逸師太安心的,還是聽到李墨已經成婚的事情。
既然已經成婚,想來他對儀琳應該沒有她擔心的那種想法。
如果李墨知道定義師太的想法,肯定會忍不住笑她,還是太天真了。
“舉手之勞而已,師太不必客氣。”
李墨輕輕擺手,目光在周圍個個帶傷的大小尼姑身上一一掃過,然后取出一瓶金瘡藥遞過去,道:“師太,這是我家傳的金瘡藥,對外傷效果極佳,你們身上有傷,還是不要多說,先療傷吧。”
“這……”
定逸師太本想拒絕,不想再欠李墨人情,可是看到身旁個個負傷的弟子,只能放棄這種想法,然后從李墨手中接過藥瓶,然后謝道:“多謝李少俠。”
“不必客氣。”
李墨繼續擺手,忽然猶豫了一下,然后問道:“師太,剛才那些人……”
“哼!”
提起這事,定逸師太頓時臉色一冷,道:“是魔教的妖人,居然趁夜色偷襲我等,真是卑鄙無恥!”
“魔教?”
李墨聽到定逸師太的話,卻是輕輕搖頭,道:“我看未必,剛才那些人也稱自己是‘魔教’,據我所知,魔教的人肯定不會稱呼自己為‘魔教’,恐怕……”
定逸師太聽到李墨的話,也是臉色微變,道:“少俠是說,剛才那些人是假扮的魔教妖人,有人想對付我們,然后嫁禍給魔教?”
“或許吧。”
李墨輕輕搖頭,道:“不過那些人是否真的是魔教之人,確實存疑。”
說完,他便將目光瞥了一眼站在儀琳身旁的曲非煙。
曲非煙會意,馬上拉了拉儀琳的衣袖,然后指著地上驚訝道:“咦,儀琳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眾人立刻被曲非煙的聲音吸引,然后目光順著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枚令牌安靜的躺在那里。
儀琳離得最近,直接將地上的令牌撿起來,看了一眼后,驚訝,道:“啊,這不是我們五岳劍派的令牌嗎?”
驚訝過后,儀琳拿著令牌來到定逸師太面前,問道:“師父,這是你掉的嗎?”
定逸師太則是死死的盯著儀琳手中的令牌,臉色一陣發黑,目光中也有憤怒醞釀。
五岳劍派的令牌,五個門派都有。
但儀琳手中的令牌,只有她這個輩分的人才有資格佩戴,她那塊就在自己身上,并沒有丟失。
更重要的是,儀琳手中那令牌上,是嵩山派的標志!
一瞬間,定逸師太立刻腦補了出了整件事的‘真相’,剛才那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教妖人,根本就是嵩山派的人要殺她們,還想嫁禍給魔教!
可惡的嵩山派,竟然做出這種事,他們怎么敢!
李墨看到定逸師太的臉色,就知道任盈盈設計這場伏殺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