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兒,和草圣們相處的怎么樣?”寧真人再次進園時,已經是下午臨近天黑時分。
鰲策正在給炎陽草一家澆水。
整個草園里靜悄悄,全都呆若木雞的看著恢復如初的炎陽草以及他身邊那個能讓桃老大跪地求饒的惡魔。
“相處的很好,前輩們對我都很客氣。”鰲策笑面如花,看向所有草:“不信你問問他們。”
視線所到之處,所有的草木全都一激靈,趕緊換上笑臉,表示:沒錯!我們和鰲策相處的可好啦!
很是疲憊的寧真人輕輕的松了口氣,看向鰲策的目光更加慈祥。
“我原本以為你會受他們刁難呢。”
寧真人說著,拿起鏟子給他們松了松土:“草木們雖有靈智,卻是不足的,尋常人很難和他們打交道,之前的弟子來草園里,總是很難待下去。”
“咱們園里的還是好相處的,八景宮中的那些仙草圣人才是各個難纏。”寧真人說著,滿臉笑容的摸了摸最靠近的一株草。
隨后走到兩棵桃樹身邊:“這兩棵桃樹乃是當年玄都老祖知曉我乃西王母替劫,特從西昆侖蟠桃園里取的兩棵,性情最是溫順,聽人說這蟠桃三千年一結果...”
鰲策悄悄走到騷桃旁邊,暗中伸手拍了下樹干,騷桃感覺那股剛剛被強行奪走的特殊靈氣再次襲來,讓她整個樹都要漲開,隨后結了一個果子。
大桃樹在一旁看著,心里在滴血:“無恥,當著我的面摸我家娘子屁股!”
“師父,你看,這里藏著一個果子。”鰲策摘下果子,寧真人滿臉驚訝。
接過來之后,左右端詳,甚是欣喜。
“九陽島當真是靈氣充沛的福地,一到此處便結了果實。”寧真人說完,將果子遞給鰲策:“策兒,你拜入門中,為師也沒給你拜師禮,這蟠桃便當做給你的拜師禮吧。”
鰲策見她滿臉疲憊,萬般推辭不要,寧真人無奈,只能自己收下。
又有弟子來尋,寧真人將鰲策拉到外面,悄悄將收集木精的瓶子遞給他,讓他晚上找機會收集眼淚。
而后離開了草園。
草園沉默下來。
園子里所有花草樹木全都一動不動,看著鰲策。
“沒想到你還有兩幅面孔呢,連我師父都不知道你這騷勁。”鰲策一巴掌再次拍在浪桃枝干上。
拍的她再次花枝亂顫:“哎呀,公子輕一些,奴家,奴家那不是怕娘娘嫌棄么...”
大桃樹心在滴血,卻一言不發。
鰲策看著這兩棵蟠桃樹,也不由得感慨著萬物的神奇。
沒有想到蟠桃樹居然能夠吸收功德,不僅能吸還能吐。
這是從來都沒聽說過的事。
甚至連蟠桃樹都不知曉,畢竟打從他們出生以來,就沒人把功德煉化存在自身當成靈氣那般使用。
更沒有這樣的人靠近軀干,他們自然不知道自己還有吸收功德的能力。
西王母的蟠桃、鎮元子的人參果,乃是洪荒世界里奪天地之造化的神物。
其中妙用無窮,需得好好研究。
“很好,剛剛大家表現的都很好。”鰲策終于露出了笑容,走到那群炎陽草身邊澆了澆水。
“鰲兄弟,您是用的什么神通,居然能讓它們起死回生?”妖艷老頭臉悄悄的湊過來。
“天機不可泄露。”鰲策沒搭理他,今天露出六丁神火已經是冒險了,老子能用功德的事絕對不能再吐露半分。
好奇心還那么重?
該打!
一把抓住妖艷老頭臉,把瓶子遞過去:“哭!”
“哇!”妖艷老頭臉馬上哭出起來,豆大淚水稀里嘩啦,很快填滿了瓶子。
“找機會得燒一燒玻璃。”鰲策看著略有粗糙的瓶子喃喃自語。
隨后進了臨時搭建的草房子里。
滿院子的仙草們長出了一口氣。
月亮升起,眾草開始吸收月精煉氣。
鰲策則悄悄的將傀儡召出,傀儡出現后,嘴巴突然變的極大,吐出一個碩大的鐵球來。
正是被鰲策藏在花果山的神鐵礦。
這些日子以來,他又發現了傀儡的一些妙用。
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便開始用六丁神火燒鐵礦石。
果然如他所料,效果很好。
鐵礦石從最開始沒有各種棱角,現在被燒成了圓球。
六丁神火屬于文火,對煅燒煉丹很有奇效,只是火不大,不像是三昧真火那般,噴出來鋪天蓋地,烈焰熊熊。
只能用這種慢法子,慢慢煅燒。
不過無所謂,現在的功德還夠用,足以把鐵礦石里的雜質燒完,燒出生鐵出來。
他一邊燒著,一邊想著師父是西王母替劫的事。
此時整個后山無比安靜,周圍百草豐茂靈氣十足,讓他神清氣爽。
思緒滿天飛,不由得想到,如果劫難能夠替的話,那殺劫能不能找人替呢?
腦海里出現這個疑惑后,便再也揮之不去。
只是他對替劫之事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其中原理,殺劫能不能替更不可知。
到了下半夜,鰲策有些疲憊,便讓傀儡繼續燒礦,自己走出草屋來,漫步在草園里。
“鰲兄弟...”轉了一圈,百草全都沉浸在煉化月精的狀態中,無人發現他的到來,鰲策正想回去,就聽到有人叫他。
轉頭看去,正是滿臉諂笑的大桃樹。
“怎么了?大半夜不吸精,全靠婆娘是不是?”鰲策看著也進入吸精狀態的浪桃滿臉嫌棄。
你媳婦浪歸浪,但人家不菜,哪像你,大老爺們,被當面ntr還能忍住。
“我...我這...”大桃樹不敢頂嘴,滿臉委屈。
鰲策:“說,啥事。”
“能不能打了商量...”大桃樹壯著膽子:“以后,您,您就少碰我家娘子...”
“行。”鰲策很爽快,他沒有戀樹癖,雖然這樹很浪。
不等大桃樹高興,鰲策道:“但是有條件,我這個人做事,向來講究個公平。”
“您說,您說。”
鰲策也沒什么想說的,自己和個破樹有什么好交易的。
純粹是敲打敲打他。
自己這是心狠,他方才認慫。
師父說的之前的那些被他們欺負的弟子們面前,這群孫子可是另外一副態度。
“也沒什么好說的,你活了多久了?”
“不知...他們都說,從盤古開天后就有我們了...”大桃樹略有些得意。
“哦?活那么久了。”鰲策很是意外:“那怎么連我都打不過?”
大桃樹露出便秘的表情,寧丫頭這次收的弟子太不會說話啦!
“哎呀,這,我們走的是木圣的路子,和,和那些走化形不一樣。”大桃樹盡量給自己挽尊:“至少我們與天同壽,不會有雷劫。”
鰲策抬手打住:“那你知不知道西王母替劫是怎么回事?若是知道,以后我就不拍了。”
大桃樹一愣,就這?
扭捏了一會,在鰲策有點不耐煩時,開口:“知道,西王母煉制替劫時,我就在眼前。”
草!
鰲策驚了,自己無心一問,居然問出了驚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