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第一才女
- 人在大慶監察院,簽到陸地神仙
- 常陽山
- 2015字
- 2024-06-18 21:04:03
滕梓荊知道,陳賢做事不講什么禮法規矩,可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略微猶豫后,他壓低聲音向陳賢說道:“可太子乃是儲君,日后的皇帝,你——”
陳賢沒等他說完,便笑道:“太子只是個名份,什么時候沒了,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你且回去,好生跟著范閑,莫要讓他出事便好!”
滕梓荊看著陳賢,道:“罷了,我即刻回去,不過你可得記住,安頓好我的妻兒,莫要讓他們有什么閃失?!?
陳賢點點頭,笑道:“你要的,我不是都給你了?難不成,你還不滿意?亦或者,你還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去找郭保坤報仇?”
滕梓荊眉頭微皺,有些無奈的說:“若非他害我,我何至于此?”
“那你還真就錯了,當日的事,不過是有人想要獻媚。起因或許是郭保坤,可又不是他本意,你也沒事,你為何怪他?”
陳賢說完,又斟了一杯茶,遞給滕梓荊。
“可我總該給他點教訓才好!否則我這番曲折,豈不是白受了?”
陳賢笑道:“也好,我剛好想瞧瞧,范閑的品行如何,你不妨找個機會,將當年的事說給他聽,看看他會怎么處置。
另外你放心,不管他如何,我都會找個機會,幫你報仇,而且比揍他一頓,更加解氣?!?
滕梓荊一臉懷疑,但也沒多說什么。
他將茶飲了,起身便走。
陳賢側目朝外掃了一眼,隨后在一旁紙筆寫下一首小詩。
……
片刻后,花船。
“公子,真是想不到,您竟有如此才情。京中第一花魁娘子,咱慶國數一數二的清倌人司理理姑娘,只是瞧了一眼,便要小的趕緊來請您上船!”
“公子,您或許不知道,我們這位司理理姑娘艷名遠播,但至今還沒人有幸上過她的花船,更沒人有幸,和她共度春宵??!”
一名醉仙居的小廝,一邊引路,一邊向陳賢恭維。
陳賢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隨手賞了些銀錢,便將人給打發了。
待到了船上的客房,陳賢四處環視一圈,發現這兒雖說是船上,可裝潢、布置卻一點不遜色于地上。
他這邊正在四處觀察,屋外卻是一陣環佩之聲,緊接著一道倩影緩步而來。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能寫出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人,竟是如此年輕的公子?!?
陳賢循聲望去,只見一身著黑紗薄衫的女子,以紗遮面,蓮步款款,仿若九天仙女,正是如今名動京都的司理理。
只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世和身份,陳賢又不禁有些唏噓。
“姑娘如此妙人,莫非也是如俗世之人一般,喜歡以容貌、年紀評判才學、心性?”
陳賢反問一句,坐到一旁,并示意對方落座。
司理理上下打量了陳賢一番,而后忽然笑了。
“公子說得也對,小女子心里,有件事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公子能否賜教一二?”
陳賢知道,對方這是試探。
于是他笑道:“姑娘有才女之名,若是姑娘都想不明白的,我可不敢說是賜教?!?
司理理笑道:“此事和公子有關,自然還需公子解惑;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問題,只是小女子沒想明白,旁人求歡,去風月之地,往往會寫些柔情、甜蜜的詩詞,最不濟也是相思、哀婉??蔀楹喂訁s用了這么一首詩?”
陳賢答道:“只是聽到了個故事,心中感慨,故而寫了這首。”
司理理眸光一閃,追問:“如今大慶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可公子的詩里,為何卻好似將要亡國,功敗垂成的感慨?”
陳賢看向司理理,忽然反問:“這便要問姑娘你啦!若真如姑娘所說,那姑娘何以投身別國,又潛匿母國?”
司理理作為北齊密探,自然知道陳賢的身份。
只是因為陳賢做事隱秘,而鑒查院又滴水不漏,所以她能知道的,不過是陳賢乃是陳萍萍的義子,如今得了個侍御史的差事。
在司理理看來,陳賢雖有才情,可多半也只是個靠著長輩蔭上位的紈绔。
這樣的人,她見多了,今日之所以愿意見陳賢,一來被詩詞吸引,二來也是想借機接近陳賢,套取陳萍萍手中的諸多情報。
只是如今聽了陳賢的話,她卻是臉色驟變,甚至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她經歷過極為嚴苛的訓練,所以很快又恢復如初。
“公子的話,小女子可聽不懂,您可莫拿這么大的事,來和小女子開玩笑。”
說完,她起身便要喊人送客。
可陳賢哪里會給她這個機會,不待司理理反應,他便拋出一物,直接釘在了門板上。
司理理看到那東西,臉色瞬間變了。
她正要說什么,外面侍候的人聽到動靜,卻是已經趕了過來。
“姑娘,您沒事吧?”
一個婆子人還沒到,便先喊了起來。
司理理連忙將東西取了下來,而后將門關上,同時大喊了起來。
“沒事,只是和公子嬉鬧,不必大驚小怪!”
她背靠門板,似乎擔心外面的人闖進來。
這般模樣,若是給旁人看了,定然會覺得,她是被拿捏住了,怕外面的人對陳賢不利。
可陳賢卻知道,這女人不過又想以退為進。
自己剛剛丟出去的,可是一塊來自北齊的腰牌,而那個腰牌的主人,正是司理理如今唯一的親人,她留在北齊的弟弟。
“你到底想做什么?還有,這腰牌你是從何而來?”
果然,在外面的人退下后,司理理一副虎口脫險的模樣,坐到陳賢對面。
陳賢笑道:“這里又沒外人,況且我若想對姑娘不利,今日過來,可就不是用一首詩了?!?
司理理看著陳賢,半晌后,忽然問道:“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陳賢卻不急著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其實姑娘不必如此戒備,我只是想和這京中第一才女,交個朋友罷了。那塊腰牌,是我的誠意,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