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梨望!”飛入蛇窟,辰極見章梨望身邊那一地鮮血。
“辰極…”章梨望淚流滿面地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辰極,“你咋才來!嚇死我了!”
“你這氣息…”辰極看著渾身是血的章梨望檢查了一番。除了那些血,倒是沒受傷!而且…還成神了?
“她可是風氏一族最后的血脈,只是風氏墮落,與冥族小鬼王婚配!你可得感謝我,將你的血統(tǒng)變得純正!現(xiàn)在你可是這世間最后一位風氏血脈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辰極看著從四處走來的一模一樣的臉,不!人!那些個臉生黑鱗的…其中一個白凈的男子…
“九析?”辰極打量著那些個人,生得和九析一模一樣。12345…8個!果然!九析就是相謠!
“辰極!帝俊后裔!”八個相謠越走越近,似要把她淹沒。
“怎么有那么恐怖的邪魔!”辰極一驚,迅速地閃到了一邊,她周身卷起藤羅紫霧,泛著灰白之色的雷霆電光。
“你是沒見過那九頭十八眼!”章梨望歪頭呵呵道。
“辰極不要隨便亂用上古邪術(shù)!”這時,沼澤中冒出兩個頭來,可怕她嚇壞了。
是暈死過去的崔玨和紀箬竹!紀箬竹看著有些虛弱,他拖著笨重的崔玨飛出了毒沼澤。
“你這神倒是挺能耐。”八個相謠說道。
“這種邪魔,純粹的神力是對付不了的!”辰極可不管那么多。
“你是神!若是被天界之人曉得你隨意使用上古邪術(shù),恐怕要送誅仙臺去!天界無主,你身份又特殊…”話未完紀箬竹就吐了口黑血。
“行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辰極才不理會什么天規(guī)地律。她手握章梨望身上的繩索,紫霧灰電瞬間變成了閃耀的金光。
“喲!倒是個厲害的主!”相謠們驚嘆著辰極變幻輕松的神魔之力。只是相較于他,年紀輕輕的神是逃不了他手掌心的!更別提冥帝了!
“若是再過個幾百年倒是很有可能壓本座一頭!可惜啊!年輕人!”相謠們紛紛雙腳化成蛇尾,這八對一,毫無懸念地取勝了。
可惜紀箬竹中了計,失了血中了毒,難以施法,崔玨則直接暈死了過去!剛被折磨一番的章梨望又被封了法力…
被捕獲的辰極被五花大綁地束在柱上,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章梨望又綁回了柱子上被放起了血,接著是自己。
“冥帝呢!”章梨望欲哭無淚。
“等冥帝進來,祭祀也就完成了!”最后一個相謠來到了蛇窟!是與辰極接觸過的九析!他拿著一瓶泛著金光的鮮血走到了第三根空石柱前。
“冥帝的血已取來!可以開始儀式了!”
“究竟是什么儀式!”紀箬竹虛弱地靠在石頭上,問著。
“自然是復(fù)活邪帝了!”相謠們張開雙臂,仰天大笑著。
“九命歸一命,爾等便能獲得至暗之力!只有擁有強大的黑暗之力方能破開雙鏡浮墟的結(jié)界,劈開雙鏡釋放邪帝!”
“簡直癡心妄想!”辰極冷笑,“上古的神皆化為純凈之力維系著天地的平衡!不是你一個破陣法就能打破的!”
紀箬竹扶著石頭勉強站了起來,他看見地上的陣法。章梨望的風族神血,倒入的冥帝神血以及帝俊后裔之血。
“辰極!這陣法,不妙啊!”他說道。
辰極看著血液流入陣法,九個相謠跪在陣法前,默念著古老的咒語。
“天地怕是又要有一場浩劫了!”
“辰極…”章梨望慘白的臉望著辰極,“我是不是快死了?”
辰極沒有說話。
這時,其中一個相謠痛苦地哀嚎起來,接著突然就自爆了!另外八個紛紛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血陣,念叨著,“不可能!怎么可能!”
“啊!”接著,又一個相謠自爆了。
“不!不可能!”
相謠們看著血陣中的血液,一脈泛著純潔的白光,一脈泛著神圣的金光,還有一脈…
是辰極的血!
“你是帝俊后裔!怎么可能!”那個質(zhì)問辰極的相謠怒吼了一聲,隨后也自爆了。
“我明白了!”九析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既然天命不讓爾等九九歸一!那爾等便用就僅剩的六條命來做些什么吧!”
六個相謠心有靈犀般地走向辰極,他們個個都怨念深重。他們閉上了眼,又念起了古老的咒語。
“辰極!爾等用生命詛咒你!生生世世!”
還在驚嚇中辰極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六個相謠詛咒了?她看著那六個詭異的人默念咒語,然后相繼死在了祭壇上。
周圍沒有風聲,也沒有什么電閃雷鳴,一片平靜,平靜得可怕。
“我…我被詛咒了?被詛咒什么了?”越是摸不透的未知東西越是可怕。辰極鼻子一酸,眼淚汪汪地看向摘葉仙人。
“你莫慌!先出去了再說。”紀箬竹安慰道,可惜他沒了力氣。
這時,蛇窟破開,道道金光乍現(xiàn)。應(yīng)該是冥帝無疑了!
賀縉瀟被九析陰了取了瓶血去,氣急得他把黑熄城夷為平地了。毀了城,還順道兒將這里的冤魂行尸都解決完了。
可累死他了!
“那九頭蛇呢!”看著一個兩個倒在地上的人,賀縉瀟一口氣還沒咽下去,就看見六個死去的相謠紛紛消散了。“死了?”
“那個…冥帝!您老把這黑熄城毀了,是不是有些過了?”章梨望一邊爬到辰極身邊,一邊說道著。
“過分?那個陰險東西!敢暗算本尊!”賀縉瀟吁了口氣,“死了也罷!回冥界再收拾他的魂魄!”
說著,他走到紀箬竹和崔玨身邊,給了他倆每人一粒金丹。然后將剩下的裝有金丹的瓶子扔向章梨望。
“謝殿下!”章梨望無語地拿起地上的瓶子,倒出一粒先給了辰極。
“辰極?”賀縉瀟盯著半坐的辰極,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身上…“有意思。”他淺淺一笑。
賀縉瀟饒有興趣地盯著辰極看了好一會兒才離去。
“方才,相謠死前似乎是詛咒了辰極什么?”
“詛咒?”賀縉瀟問,“什么詛咒?”
章梨望將方才的情況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賀縉瀟沉默了片刻,好似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紀箬竹驚呆,“這賀縉瀟!”
“章梨望!崔玨!恢復(fù)了馬上滾回冥界!”這時,冰冷的聲音傳來,嚇得眾人一個激靈。
久違的陽光照耀在空曠的黑熄之地上。章梨望松了口氣,躺在了地上。
碧空白云,恍惚間,她看見一只雄赳赳的雪白隼鳥在空中飛翔,越飛越低。
“離隹!”
“章梨望!崔玨!恢復(fù)了馬上滾回冥界!”這時,冰冷的聲音傳來,嚇得眾人一個激靈。
久違的陽光照耀在空曠的黑熄之地上。
紀箬竹盤坐,運功吐出了口黑霧。沼澤毒解了,只要回天界好好補補血就行了!只是方才相謠還詛咒了辰極?
“小極,你沒什么事情吧?”
見紀箬竹一臉憂忡,辰極安慰著,“摘葉叔叔,別太擔心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是啊!”章梨望嘆了口氣,躺在了地上。
碧空白云,恍惚間,她看見一只雄赳赳的雪白隼鳥在空中飛翔,越飛越低。
“離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