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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詭異的紅衣

“嗯?”

突來的聲音打斷了劉紀(jì)回去補(bǔ)覺的心思。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俊俏的男子自人群中走出。

一邊走還一邊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屋子,好似并不將他這個捕快放在眼中。

“大膽刁民!”

劉紀(jì)還沒說話,他身后的高大男子卻先不滿起來,手抓樸刀大喝一聲。

劉紀(jì)卻比他冷靜許多,抬臂攔下,端詳了一眼道:

“閣下是?”

拱手道:“劉大人,在下楊安,梨陽縣的仵作。”

兩位捕快聞言,四目相對,隨后搖了搖頭,并未聽說過此號人物。

可不同于前者,站于最后的蔣仵作在楊安開口時眼睛一亮。

梨陽縣和桃花縣相鄰,同為仵作的他早就聽過楊安的大名。

這不僅是因為楊安家境富裕還從仵作之道的原因,還有楊安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驗尸本領(lǐng),可謂名遍瓊州府。

若不是礙于家境困苦,或許他早就前往梨陽縣一睹尊容了。

現(xiàn)如今,前者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自是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鄰縣的仵作?”

“你出言喝斷本捕,可是有何高見?”手掌壓住樸刀,劉紀(jì)面色不悅。

楊安見此呵呵一笑:

“高見談不上,大人斷案果敢,在下心生仰慕,這才忍不住打斷。”

“嗯?”似乎聽出了楊安話語中的諷刺,劉紀(jì)更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無視前者神情,楊安接著又道:

“大人將此事盡數(shù)推諉與詭物,是不是有些不太負(fù)責(zé)。”

“小子,你說什么!”高大捕快聞言頓生不滿,怒喝道,在這期間他還看了看劉紀(jì),見其沒有阻攔的意思后膽子更大了幾分:

“我家兄長斷案如神,此等小案,只需略微查勘便知來龍去脈,豈容你一個仵作說三道四!”

“是嗎?”楊安輕笑:“仵作亦有斷案之責(zé),在下尚有幾處不解,能否容我詢問?”

劉紀(jì)看了看他,點頭默許。

楊安見此不在猶豫,緩步走向美婦,蹲下了身子,盯著她的鞋底,口中問道:

“夫人,鞋底的泥濘從何而來?”

周吳氏嬌軀一抖,偷偷移開袖子,從縫隙中看向自己的腳。

當(dāng)她看到前者口中所說的泥濘之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啜泣道:“想必是白日間追我夫君粘上的吧。”

在楊安走出時她已是認(rèn)出了前者,略微思量甩出一個合理的說法。

“哦,原來是這樣。”楊安點點頭。

起身來到窗前,雙手推開窗扉,涼風(fēng)瞬間席卷而進(jìn),楊安鼻子皺了皺,狠狠的吸了口氣。

看向外面。

月色依舊。

向外探探身子,下方還是熟悉的柴垛。

“咦?”

月光照耀之下,柴垛上有一處黑點,雖然看不清是什么,但楊安卻是記得,傍晚時還沒有這個陌生的東西。

“小二!”

“爺。”

“去看看那柴垛之上的黑影是什么東西。”楊安指指樓下,吩咐說道。

“是!”

自人群中聽說了楊安真實身份的他不敢怠慢,口中應(yīng)了一聲后急忙下樓。

劉紀(jì)聞言也在此時湊了上來,學(xué)著楊安的樣子向下望去。

只是他卻什么都沒看到。

不多時,小廝已經(jīng)跑到了柴垛旁,一陣小跑后手腳并用爬上了柴垛。

楊安在樓上指著方向,小廝終于來到了那個黑影旁。

“爺!是塊石頭!”

彎腰將其撿起,小廝于下方大喊道。

此話一出,地上的婦人卻在眾人不曾察覺時身子一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拿上來!”楊安道。

“好嘞!”小廝應(yīng)了一聲,雙手抱緊石塊,從草垛一躍而下。

二樓房間內(nèi)。

幾人圍石而轉(zhuǎn)。

石頭不大,看上去只有十余斤,可在石頭一側(cè),卻沾滿了猩紅血跡。

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猜測紛紛。

有人說,這是詭物施法,拋出巨石擊殺的此人。

也有人說,這是惹怒天神,降下的手段。

只有楊安,輕輕一笑,看向周吳氏的眼神逐漸冰寒。

清清嗓子,楊安一把扯下了周吳氏遮擋面部的寬袖,直視其雙眼,冷冷道:

“夫人,你若說出實情,倒也能保些臉面。”

被楊安的動作嚇得一驚,周吳氏有些手足無措,可當(dāng)她看到一眾目光都注視著自己,又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緩緩道:

“奴家不明白大人意思。”

“好。”等的就是這句話。

楊安來到劉紀(jì)面前,拱拱手道:“大人,此人身死,只怕與這婦人脫不開關(guān)系。”

“什么?”劉紀(jì)滿臉疑惑。

周吳氏也是愣楞的看著楊安,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周圍的人群發(fā)出噓聲,滿面疑惑。

“胡說八道。”高大捕快冷笑一聲,對于楊安的猜測嗤之以鼻:

“信口雌黃的小賊,僅憑一塊石頭就能斷出兇手?”

指著地上的石塊,高大捕快頗為自信道:

“此石約有二十余斤重,這婦人身體纖弱,能不能拾起尚且兩說,便是全力施展,恐怕也難以將一個男子的頭顱擊碎。”

楊安聞言,略微側(cè)目,這人倒還有些常識。

人的頭骨十分堅硬,平地?fù)ニ酪粋€成年男子,一擊斃命確實不太可能。

咂咂嘴,楊安反問道:“這位大人說的不錯,可若是隔空拋下,擊中頭顱,又待怎講?”

“這...”高大捕快口齒一頓,顯然他沒有考慮到這。

求助般看向身側(cè),劉紀(jì)張嘴應(yīng)道:

“如你所說,此人是被他發(fā)妻加害,于高處拋出巨石摜頭而死。”

楊安點頭:“不錯。”

“好。”劉紀(jì)輕輕一笑,沒有反駁,神色一轉(zhuǎn)道:“那本捕卻有一事不明,還請楊仵作解惑。”

“請說。”

“此婦人方才所說,曾見一紅衣在空中飛舞,又怎番解釋?”

楊安心中暗笑,嘴角一揚(yáng),剛想回應(yīng),可不遠(yuǎn)處的蔣仵作卻截過話鋒,率先開口。

“紅衣之事,只是周吳氏一面之詞,做不得數(shù)。”

他久與尸身為伴,對于鬼神之說,雖有三分敬意,但卻不曾全然相信。

如今,楊安被人刁難,他頗為感同身受,當(dāng)下忍不住仗義執(zhí)言。

劉紀(jì)頭顱一偏,看向后者,眼神冷冽。

“蔣仵作頗懂?”

前者的話語暗含冰霜,蔣仵作不由得后退一步,干干張嘴,最終還是在其威脅的目光中不再開口。

楊安見此,剛要解釋一番,卻聽得身后眾人傳出陣陣噓聲。

回頭望去,只見眾人皆是向后方倒去,擠作一團(tuán),面帶驚懼。

幾人循目光看去。

卻只見在眾目睽睽之下,一件紅衣自夜空中飄蕩而下,極速向窗欞蕩來。

“詭物!果真是詭物行兇!!”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一聲大喝,好在此處人多,基本上整個客棧住宿的人都在這里,這才沒有四散奔逃。

緊盯著窗外的紅衣向此處蕩來,兩位捕快的手都是按在了樸刀之上,喘息逐漸沉重。

不同他人的驚慌,楊安只是默默注視,嘴角含笑。

就在那紅衣臨近窗扉,捕快就欲拔刀之時,紅衣卻突然轉(zhuǎn)了個方向,光芒一瞬,向天空飄走。

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見此一幕,圍觀眾人包括兩位捕快,都是暗暗出了口粗氣。

回頭看向楊安,卻并未在他臉上看到任何不適。

皺眉打量前者,劉紀(jì)漏出狐疑神情。

楊安走到周吳氏面前,彎著身子指向窗外,淡淡說道:

“此計對他人有用,對我無功,我只問你一句,你認(rèn)不認(rèn)罪?”

跪地美婦聞言,雙眼閃過一絲怨毒,她自認(rèn)此事也算天衣無縫,卻不知哪里出了破綻。

定是詐我!

眼眸精光流轉(zhuǎn),周吳氏心中暗道。

欠欠身子,她幽幽開口,替所有人說了一句:

“還請大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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