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們同去
- 我是她們的白月光?
- 沒吃冒烤鴨
- 2305字
- 2024-06-19 17:06:39
“江清!你個狐中傻蛋!”
白狐權余被關在籠子里,叫囂道:“居然用狐族的船,拉人族修士,我呸!”
“我要向我……狐主告狀!”
烏鴉飛落到籠外,嘆息說道:“狐大人,歇歇吧。”
“死鳥,滾!”
白狐張開嘴,沖烏鴉長嘯一聲。
祝獻就在幾步開外,他依靠著欄桿,“江護法,何不堵上它的嘴。”
“無這必要?!苯迦耘f戴著帷帽,輕紗籠罩下的臉龐,情緒淡淡,“也就幾天了?!?
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實在狐,還有聽人嚎叫的樂趣。
夏信蹲在旁邊,透過欄桿,往下看。
這是艘飛在天上的船,目的地是靈界。
“你確定了?”江清問道:“就要那些材料?”
玄鳥羽毛、靈血隕鐵……
“是。”祝獻拱手,“等飛船到了靈界,江護法給我便是。”
他又打聽,“不知今年可有宗門選拔新弟子?”
“哦?”江清:“我還以為你背后已有師承?!?
祝獻笑笑,“江護法說笑了,在下鄉野出身,走運有些修為罷了?!?
江清不置可否,也不介意他從自己這里薅些資訊,左不過是些微枝末節的消息,她細細說道:
“今年已至年末,已無甚門派招攬弟子。
“耐心等至明年吧,開春時節,靈界問水學宮、醴泉門、尋蒼宗等名門大派均會招攬新弟子。
“你那小友從前為獵戶,慣常用弓箭,入那尋蒼宗正合適?!?
夏信聽到關于自己的內容,抬起腦袋,咬了咬唇,沒有插話。
只用目光看著南先生,有些害怕他真送自己去那尋蒼宗。
她現在是失去了庇佑的雛鳥,下意識想再找一安心之處。
現在跟著南先生,能讓她感到安寧,便不想離開。
“多謝?!弊+I給了夏信一個微笑,讓她寬心,然后繼續向江清問道:
“我曾看過一篇靈界雜談,上面言道靈界有三宗兩門一學宮,個個實力強勁,獨占一方。
但修士的最好去處卻在這六者之外,是為‘爭流’,不知是否為真?”
“往日為真?!苯逅朴行└锌叭缃?,已有了些變化。”
祝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爭流里出了個溫殊?!苯逭f道:“此人曾身負仙骨,被諸多大能視為飛升有望,可惜現已墮為魔修,叛出爭流后,自立門戶,占據靈界往西一帶。
“諸門諸派先后傳信爭流,請其為靈界安穩清理溫殊,爭流不理不睬,保持沉默。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不少門派譴責爭流養虎為患,擁兵玩寇,更有甚者,認為溫殊背后實有爭流支持。
“爭流不曾解釋,名聲愈加糟糕,原先還有琴陵許家鼎力支持爭流,現在兩者之間關系也曖昧不明。
“你若是想讓你這小友試試爭流,最好再考慮考慮?!?
“……還有這樣的大事。”祝獻說道:“我如井底蛙,今因江護法,瞧見外界光芒,真是多謝?!?
“小事而已。”江清道:“待入了靈界,你便可購買幾份雜報,看看近期傳聞。”
“嗯。”她補充說道:“觀你氣息,年歲當不大,若在三十歲下,也可試試能否拜入那些個大門派。
“若不想受門派束縛,我圣山目前正招攬修士,若你有愿,可告知于我。
“你那小友,一并前來便是?!?
“謝過護法好意。”祝獻笑了笑,“圣山,妖修寶地,我還是不湊合了?!?
“我圣山雖為妖修圣地,但并不拘泥種族,人族修士也盡可來往?!?
“先前或許有些妖修人修間吵鬧的舊聞。”江清也不強求,“現已大不同了。”
“如此?!弊+I揚眉,“倒是件好事。”
這實在狐貍說完這些,回了船艙內的房間。
“南先生。”夏信眼神清潤,表明心跡:“我只想跟著你身邊修煉?!?
“我知你心情。”祝獻說道:“小夏,我并無好功法傳授于你,在我身邊,會誤你修行。
“若能進個好宗門,與你修煉有益,我也可安心。”
“只要是跟著南先生,不修煉也可以?!毕男耪\懇說道:“求您,別趕走我。”
祝獻愣怔,隨后嘆息,“不會趕你?!?
他望向天際,“飛船快要出人界了,你先回房歇息罷?!?
夏信向來聽話,雖心中仍有不安,但還是離了這處。
爭流。
祝獻無可避免的想起一個人。
…………
“師姐。”
祝獻跟著白衣女子后頭,亦步亦趨,“你當真要回那什么圣山?”
那女子性情冷淡,如若冬日被凍結起的湖面,平靜寒冷。
她不作答。
祝獻也不氣餒,直言道:“我與你同去?!?
“不管師姐是何想法,是何態度,明日,同去。”
沈輕瞥他一眼,手中出現一柄劍。
“……”祝獻當即舉起雙手,“師姐!我沒想與你切磋!”
沈輕右手持劍,也沒見她什么動作,忽地響起劍鳴。
下一秒。
數不清的劍氣奔祝獻而來,道道氣勢駭人。
祝獻無法,喚出自己的劍來,不斷抵擋,仍舊被那些劍氣逼的后退。
一步一步,與沈輕隔了兩三米遠。
最后。
還有幾道劍氣,結成陣法,竟將祝獻困住。
他用劍招、符咒、甚至自己掌握的一點雜術,都拿這劍氣陣法毫無辦法。
祝獻停住動作,眼巴巴看著沈輕,“師姐?!?
“明日此時?!?
沈輕說完這句,御劍離去。
也就是說,到了明天的這個時候,陣法會自行解除。
祝獻蹲在地上,氣惱的用撿起根樹枝,恨恨戳著地面。
“可惡!會陣法了不起!”
這年,他年僅十二,性格還帶著幾分幼稚。
嘴里嘀咕了幾句。
忽然,祝獻停住動作,倒在地上,“不讓去就不去,我睡覺!”
到了第二日。
沈輕前往宗門內出入之地。
“師侄?!庇虚L輩叮囑她,“那圣山傳令,我爭流弟子可不受,莫要委屈自己?!?
沈輕下巴輕點,“是。”
“如此,你便出發吧,但凡有事,傳信宗門。”
那師伯也不多話,準備目送沈輕步入傳送陣。
這時,“等等!等等!師姐!”
一少年御劍急行而來。
“祝獻!”師伯呵斥道:“此處非特殊急切之事,不可御劍!”
他修為深厚,聲音都帶了功力。
受此影響,祝獻踩劍不穩,晃蕩之下摔了下來。
啪嘰一聲,掉到師伯與沈輕之間。
“師伯,我有特殊啊,我很急?!?
摔的有些疼,祝獻緩了緩才從地上爬起來,他衣服臟兮兮,有些埋汰,沾著泥土。
師伯看不下去,給他用了道清潔訣,“從哪鉆地洞呢!”
“多謝師伯,師伯真是慧眼如炬。”
可不是鉆地洞嘛,他發現師姐的陣法不防地下,便想出了挖洞逃跑的法子。
但又怕驚動師姐,讓她再用別的術法阻止他,于是耐心待到深夜才開挖,這才耗到現在,差點就遲了。
祝獻笑起來,又看向沈輕。
“師姐,我們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