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汪醫館與琴陵許家
- 我是她們的白月光?
- 沒吃冒烤鴨
- 2371字
- 2024-06-18 17:56:08
待到翌日,上午。
祝獻從房中走出,夏信已等候在院子內。
“南先生。”她壓下內心急切,彎腰行禮,“我已將早膳準備好,或也可前往城內酒家。”
“你用過不曾?”祝獻問道。
夏信誠實的點點頭,“已吃過了。”
她很早就起身,吃過兩塊干餅,帶上烏鴉,就去了附近的山上打獵。
在這烏鴉的幫助下,順利獵了幾只小型野物,隨后直奔張屠戶家,請托他代為售賣,順便先支取了少許銀錢。
這才又去了城中賣早食的地方,買了幾份早點回來。
“那便先去醫館。”祝獻說道:“你在前帶路。”
“呆子。”烏鴉站在夏信肩頭,小聲逼逼:“就說了大人不需要吃你這凡俗飯食。”
夏信充耳不聞,帶著喜悅應下,“是!南先生請跟我來。”
夏家住所在城郊,他們走了些許路,進了城。
平城雖小,但也熱熱鬧鬧。
城內鋪設了石板路,走在上頭,不濘泥。
夏信顯然對去醫館的路熟門熟路,她稍稍走在南先生前面一點。
“南先生,我娘自小身子柔弱,但從前也能勉力支撐。”
她訴說著情形,“不知是否今年冬天太冷了,一入冬季,我娘就三天兩頭生病,最初是風寒,好不容易治好了,又咳嗽不止。
“有一日,我發現娘親竟咳出血來,人也昏迷了,我慌忙將娘送去醫院,大夫說病情復雜,我娘身子底差,體虛,勞累過度,心神郁結……如今幾日過去,還未蘇醒。”
說著,夏信抬頭,瞧了眼醫館招牌——
“南先生,到了。”她說道:“就是這小汪醫館。”
祝獻點頭,“進去吧。”
“小夏兄弟!”
夏信剛一進去,就有人沖了過來,是她熟識的醫館學徒,來人驚呼:“我正要去尋你!快來快來!你娘醒了!”
“當真!?”
夏信心神都飛了,連忙跟著這醫館的學徒去了里間病人住的屋子。
焦急之下,連南先生都忘了。
祝獻觀那學徒神情,就知夏信娘親怕已是不好,正值回光返照之際。
他心中嘆息,單手掐訣,分了道靈氣隨夏信而去。
到回光返照之際,祝獻已無法治療,只能讓夏信娘親走的好受些,起碼能與女兒將話說完。
“南道友,倒是心善。”
一道女聲響起,祝獻偏頭,“江護法怎會在此?”
江清今日依舊戴著帷帽,亭亭站立,身旁跟著幾個婢女,還有兩三醫館之人。
“吾與這醫館有些交易。”江清解釋了句,“這小汪醫館背后,是許家。”
“許家?”祝獻歉然,“在下出身鄉野,不知是哪個許家?”
江清看著他,語氣飄渺,“自然是獨占靈界近半靈礦的——
“琴陵許家。”
…………
“琴陵許家!?”
“還是此代唯一嫡女?!”
“要來我們宗!?是去哪一峰啊?”
突然聽了個震驚八卦,這些小弟子們挨到一處,圍著傳播消息的掌門弟子。
“好似是青源峰。”
“哇!那不就是我師妹了!”其中一青源峰弟子驚喜,“如此有錢的師妹,不知道會不會像話本子里那樣,動不動就發放靈石,嘿嘿!”
想想就美啊!
“叫你專心修煉,老是偷偷去買話本子看,現在好了,腦子看傻了吧。”
其余弟子鄙夷,“有錢人又不是瘋子,為什么要把靈石到處扔?”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那青源峰弟子洋洋得意,“話本里都說了,這么富裕的人,靈石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靈石了,是塵土!是空氣!放在手里礙眼的很!”
“咦——”
弟子們一齊呸了一聲,“放棄做夢,多多修煉!”
這些人鬧成一團。
其中有一弟子看到有人經過,熱情打了聲招呼:
“祝獻!你快來聽聽!孫師弟發癔癥了!”
“我去你的!”孫師弟羞惱,“祝師兄,別聽他瞎說。”
祝獻笑笑,拿著劍走了,“還有事要忙。”
修士耳力靈敏,他雖無心去聽,但還是聽到了些關鍵語句。
對這等鐘鳴鼎食之家出來的師妹,他聽聽就過,無甚好奇。
后來,傳聞愈多。
“那許師妹,身體不好,連早課都不能來上呢。”
“啊,怎會如此,以許師妹之家境,什么大能醫修請不來,難不成治不好?”
“聽聞是娘胎里帶來的病癥,無法根治,雖能修煉,但身體卻強健不了。”
“所以她才拜入青源峰,讓峰主林師叔照看。”
眾人嘆息,愈發憐惜這許師妹。
又由于她年歲小,慢慢的,全宗都在小師妹小師妹的叫她。
這小師妹,祝獻一直不曾得見其人。
有一日。
宗門下發任務,讓他去某處城鎮抓捕一被通緝的妖修。
還給祝獻派了幫手。
許云瀾。
“師叔。”祝獻有些愁,“我一人足以。”
這許師妹聽著太脆,萬一跟他出去一趟,發病了怎么辦。
那掌管宗門俗事的師叔呵呵笑,“多個幫手不是更好嗎。”
說完,大手一揮,就將祝獻送出了門外。
無法。
祝獻準時到了出發地點,不見許云瀾蹤影。
他等待了些許時候,見人還未來,便索性自行出發。
這下,那師叔也不能說些什么。
祝獻心情良好,御劍下了宗門,直奔任務地點。
趕巧,遇上那妖邪作亂,不用多尋。
他受了幾處輕傷,將妖邪抓獲,送歸宗門。
如此,加上趕路的時間,回到宗門是第三日。
那時日頭剛升,清脆鳥鳴,蒙蒙亮。
祝獻出現在宗門入口,正要將妖修尸體送至執法堂。
“祝師兄。”
一陌生少女喚他。
那少女容顏絕美,薄唇櫻紅,面容尚帶青澀,氣質卻已絕佳,透著清冷。
立在那,身子單薄,叫人有些擔憂。
祝獻也不是什么冷酷之人,猜到她身份,幾步走過去。
“許師妹?何事。”
“向你道歉。”許云瀾說道:“那日,我本欲來這與祝師兄會和,不成想被些事耽擱了,待到脫身趕來,師兄已走。”
“害祝師兄受傷。”她行了一禮,正正經經說道:“師兄可否與我去青源峰,我請師尊與你醫治。”
“啊?”祝獻忙擺擺手,“我這都是小傷,而且是自己受的。”
“且這種小傷去找林師叔。”他笑笑,說道:“那我怕是不能活著走出青源峰了。”
許云瀾仍覺有自己一份責任,“若有我在旁,祝師兄斷不會受傷。”
見少女面上露出倔強神情,祝獻心下了然。
他點點頭,“我自是信你的。”
“真的?”許云瀾眉眼不禁舒展,須臾,意識到后又緊急恢復成方才淡然模樣。
只追問道:“祝師兄,真的信我?”
“當然。”祝獻笑著說道:“這樣。”
“若再有我們同去的任務,下次就勞煩許師妹為我奏幾曲琴樂。
“到時,有師妹你相助,我定不會受傷。”
許云瀾認真看著他,櫻色唇畔輕動,“好。”
那時,祝獻存了寬慰之意,又想著宗門上下弟子眾多,再與許云瀾分在一起出任務的幾率小到不行,便輕松應了。
哪成想,不到一旬。
他再次與許云瀾分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