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點了點頭，她現在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半瞎的瘋子就是當初救了她的那個瘋癲的女裝少年。明明沒有過去幾天，她的臉上寫著比當初更多的滄桑的線條。話音剛落，她的臉上開始出現了與剛才的冷靜不同的驚恐、慌亂、不知所措。

“......你再說一遍......我殺人了嗎？”烈盡量維持著自己的鎮定，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么。

夫子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上前一步控制住了她，烈只是機械般地重復：“我再問一遍......我殺人了嗎？”

“當然！你以為你在干什么！”半仙的聲音響起，烈的渾身顫抖起來，“修仙便是如此，弱肉強食乃自然之法，自為道法自然。你早已走上修仙之路，乃是一天命之子，必有修仙大道。”

“不......這不對......”

“還在否認什么！你是先天修煉的圣體，是天生的陰陽眼，你自能看透本相，何須還學那個虛擬的佛祖，遵守著那虛無的戒條。你早已破了殺戒！”

“我......不明白......”

“還不明白什么，那*古神的笑聲*的佛祖說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世人哪里曉得，拿起屠刀，佛亦成魔。你早就看穿了一切，他們認為你在殺生，實際上，你是在除魔，你早已有大帝之姿，何不縱身于修行，逃離這束縛？”

“我不明白的是......你究竟是誰......你不是半仙蠶......更不可能是那個黑星......你到底是誰！”

隨著烈的一聲怒吼，她的右眼框中滲出鮮血，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不過是塊破石頭上的碎渣，也敢冒充神母的子嗣，誰給你的膽子！他*蟲語*的，這小子可是我先看上的！”

烈眼中的世界開始分崩離析，仿佛陷入了一個綠色的漩渦，身后傳來一陣似曾相識的古神的笑聲：“他*古神的笑聲*的，不中，不中啊！”

烈一回頭，只見是剛剛那個女子，臉上貼著一張破舊的紙，上面寫著一個紅色的“中”字。

“看了我紅中這招對你是不中了啊，”女子說著靠近了過來，“以后還會見面的，小家伙，我們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你別被那只小蟲子先搶走了，青山不改水長流，明星高懸觀者游。常人適時縱六欲，唯有愚者一路修。”

“你他*蟲語*的罵誰呢！縱欲妄為，遲早進了你的圈套，又不是沒見過和石頭搞在一起的兄弟姐妹，沒一個好下場，我*蟲語*的你咋不*蟲語*啊！”半仙的聲音和她對罵著，“說到底，你不也是饞她身子嗎！”

“閉嘴！你這臭蟲！她現在可在我這！”女子說完，綠色的漩渦翻滾起來，半仙蠶不甘示弱，從眼中鉆出，身形一晃變大了許多倍，伸出爪子去撕裂漩渦

烈氣憤地打斷了兩個......不是人：“你們又在意過我的感受嗎！我管你這哪的，一個個當什么謎語人啊！”

一陣強烈的梵音響起：“......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摩訶。”，兩個不是人的東西都停住了動作，一顆黑星于虛空中綻開，一瞬間，仿佛看見了一個藍色的虛擬投影，樣貌似乎是一個冒號和一個字母D。（:D）

烈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再次睜眼，自己躺在一片血泊中，手中是半個頭蓋骨，上面有一團熟悉的飛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