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跟著夫子上了車，至于那個被鑲進墻里的子路......會有人把他摳出來的。

至于那個人是誰......那不在討論的話題中。

老爺車在柏油路上疾馳，天色已晚，大街上早已沒什么人，老爺車在夫子的手中開出了賽車的氣質。

夫子開車進了一個小區，小區的綠化似乎不錯，烈隨著夫子下了車，到了一間公寓樓前。

夫子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隨后夫子眉頭一皺，一把拉開了公寓樓的大門。

門沒有鎖，夫子的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去，烈急忙跟上，兩人到了四樓，夫子放慢了腳步，趴在門口聽了一會，里面傳來打斗的聲音，夫子一腳踹開大門，房間里一片狼藉。

“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夫子暗罵一句。

烈小心地跟進來，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和布片，心中猜到了七七八八。

烈嘆了口氣：“看來收債無望了。”說著翻箱倒柜起來。

“你在干什么？”

“看看能不能先收點錢，孩子也是要吃飯的。”

“這種情況下你想著這種東西？”

“我本來就是來要錢的，人走了我找誰要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夫子正想說教，突然從里屋滾出來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人梳著飛機頭，似乎像是要對女人圖謀不軌。

“又是你！給我住手！”夫子喊著一個箭步沖過去直接把那飛機頭打飛到墻上。手像鉗子一般緊緊扣住他的咽喉。

烈連忙過去把女人拉到一邊，問道：“我錢呢？”

“……？”女人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夫子在一旁怒吼：“你們這些飛車黨的，為什么要到我的地盤上撒野，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你可知何解？”

“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到晚上你就死了。”烈接茬解釋道，“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然后鞭數十，驅之別院。”

“背錯了，是雖遠必誅。”

“這都不對吧！”飛機頭無語。

“管你對不對，你在這鬧事阻礙我收錢就不對。”烈說著，一拳朝著他的嘴里打進去，“感受窒息的感覺吧。”

說完，飛機頭的呼吸困難了起來，身體開始缺氧，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最終一動不動，失去了意識。

夫子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你攻擊了他的頸椎引發了他支配呼吸肌的神經受損造成了呼吸驟停？”

烈點了點頭：“父親留下的一招……從來沒用過，現在看來效果不錯……缺點是除非有人把對面控制住，不然實在是不熟，打不中位置……要是能多練練的話……”

“我記得你還未滿18歲吧。”夫子打斷了他，“你還記得自己手上有多少人命嗎？”

“……如果你認為他們算人的話……那你就翻翻你手里的案宗，我只記得我殺了一個坑蒙拐騙的神棍，兩個拐騙婦女的人渣，一個不守規矩的混子。”

“……難怪你的檔案上記錄的是你目前仍在精神病的治療階段……正常人早就不正常了，到這種地步，不正常的才是正常人。”

烈突然問向一旁的女人：“……告訴我，我剛剛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