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靈種，那天地異像下的從自然靈氣中誕生的，許有才的仙羅貓就曾吃過一只天地靈種的銀龍魚才演化成豹的。

“我先刻畫靈契，就可以通過靈契將靈力過渡給緋月狐，就可以療傷了。”

程墨治療的方法很簡單，既然是天地靈種，從內部給予靈力便可，對方狀態不知道還能挺多久，通過靈契更加快捷，收為靈寵后也更好了解真相。

“萬一它就是那個妖狐偽裝的就麻煩了”

面對未知生物，蕭劍心的擔憂不無道理。

“那你就從背后刺穿我，將其擊殺，咱倆對練過，扎我一劍也能挺過去。

背后交給你了。”

托付的還真隨意，蕭劍心手握劍柄，蓄勢待發。

程某人不再拖延，當即對緋月狐刻畫靈契。

可能是因為瀕死，對方十分配合，過程一氣呵成。

隨后便是靈力的灌輸。

破限十七層的靈力與眾不同，緋月狐肚子的大洞以肉眼可見的開始愈合。

一刻鐘后，緋月狐站了起來，并沒有發動攻擊，蕭劍心松了一口氣。

天地靈種，吃靈力就能活，程某感嘆之際，緋月狐竟然通過靈契將腦海里的畫面傳遞過來。

最精純的天地靈種，就是靈氣的化身，自然能用靈力展現各種玄妙之處。

緋月狐的傳說，是真的。

當初流放緋月人的那片山谷群遍布瘴氣，而瘴氣便是緋月狐的前身。

迷幻、有毒卻又有香味的瘴氣，在長年累月下化為天地靈種，變化之時氣體變為緋紅色，此時從山谷內望月，月亮自然也帶有相同的色彩，也就是夢中緋月人看到的那一幕。

如此瘴氣散去，緋月人從而獲救，成立了國家。

受緋月國的供奉，緋月狐對有智慧的生靈很有好感。

天地靈種，靈氣所化，純潔無瑕，壽命極長，自然也容易被帶欺騙。

妖庭破碎之后，有垂死的妖族尋求庇護，在對方答應之后，以胚胎之態躲到了緋月狐體內。

而躲在這只緋月狐身體里的那狐妖名為月月，就在前些日子感受到妖庭碎片出世，妖庭有復蘇之征兆，是出來的好時機。

于是她快速發育，隨即用盡全力從緋月狐體內破肚而出，留下一個大洞，造成重傷，之后還將緋月狐藏在董府之中當做恢復的食糧，日日吸食，漫長歲月帶來的虛弱尤為嚴重，隨后被董葛撞破一棍子打跑。

“這小小的緋月國竟然在妖庭時代就存在？！”

程墨震驚之下從緋月狐那得知，緋月狐群庇護著這個小國，才免受當時妖庭的侵害。

“那還有其他的緋月狐體內藏有妖族嗎？”

事關重大，他連忙追問。

可緋月狐搖搖頭表示不知，可能多少年前，體內的狐妖就在干擾它的思緒，慢慢遠離了族群。

心善庇護妖族，卻被倒打一耙，生命垂危。

程墨都替這緋月狐鳴不平。

“你就叫阿月了，我罩著你，那狐妖必須死！”

“你們才要死給人家看呢~”

魅惑聲音響起的瞬間，蕭劍心頭都沒回一劍向后刺出。

“叮！”一聲脆響，那身影當即被擊飛。

“好兇啊，這個時代的人族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奴家爪子都破了~”

狐妖月月本想回來繼續吸食緋月狐，沒想到被二人撞個正著，終于露出廬山真面目。

程某人百里眼看的通透，連對方毛發都一清二楚。

狐尾人身，四肢利爪和狐耳具備，確實是半人半獸，但并非前世那些可愛的貓娘風格，而是面部也是狐相，吻部突出，尖牙利嘴，渾身短毛，比黑暗童話里的狼外婆更兇殘恐怖。

“多少有點歡樂谷效應犯了。”

程墨轉過身來，將緋月狐收到納獸袋里休息。

“啊，是這個時代的術法嗎？當年也有人族學我們，可惜它們開發的東西只會讓我們越變越強，要不是蠻族那些瘋子……”

狐妖月月舔了舔利爪，竟然不準備逃跑。

這個地方的強者太少了，她剛才好不容易才弄死一個緋月國的定基期修士，把對方的術法和修為都“借鑒”過來了。

“術法只會讓你們越來越強是什么意思？”

蕭劍心遲疑之下收了劍氣和劍意，硬擋了對方一擊。

有些未知的東西需要發散思維去猜測，而論發散思維，程某人自認在修仙界都是數一數二的。

很早他就在想了。

修士的功法從何而來？總有個參照物吧。

就像牛頓要被蘋果砸到腦袋上才思考出萬有引力來，功法也不是憑空誕生的。

眼下應當有了答案。

術法源于妖，雖然已經走出自己的道路，不受妖的干擾。

但對妖而言，這就是天生的東西，仿佛和吃飯喝水一樣，它看到人做出新的動作，自然很快就會復制。

“難怪搞出什么百道蟲鳴榜來，就不能明說嗎？怕說了我們不努力推功法了，畢竟將來要先和妖族干？”

程墨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還有別的內幕。

但情報可以自己獲取，活捉拷問就更好了。

“蕭兄，你不用動手，防止它別跑就行。”

蕭劍心本想干脆拔劍全力一擊，對方再會學，一擊死了就學不了了，但既然程某人說了，出于信任觀望一下。

程墨喚出靚仔和畢方來，二獸各守一方，再加上蕭劍心，已經成合圍之勢。

身為荒古靈種，小庚金劍虎已經凝氣十二層了，就是體型變化不大，應該不會被剛踏入定基的狐妖秒殺。

“雄獸，怎么也該吃點苦！”

程墨活動了下手腕。

這人族想做什么？

不知道現在的獸都有我們當年污染留下的血脈嗎？

狐妖月月詭異一笑，只要她一聲令下，意志薄弱的獸就會臨陣倒戈！

“聽我號令！”

她高聲一吼，靚仔和畢方毫無反應，甚至還歪了歪頭，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聽我號令啊，動啊，你倆怎么不動吖？”

任她喊破喉嚨，甚至用上對獸類的媚術都沒用。

一個未知的山海種畢方，一個早于妖庭荒古靈種，誰是誰祖宗說不準呢。

“啊吼~”

靚仔打了個哈氣，庚金氣變成個護罩，竟然開始睡覺。

無視我，這年代的獸竟然無視啊？？

狐妖月月憤怒之際，準備向程某人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