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是村長看不下去了,找來了派出所的人才把他們趕走。
我爸指著滿頭是血的我,對著警察說。
“這臭丫頭是我生的,要是不讓我帶回去,老子今天就不走了。”
警察訓斥了他一聲,為難的看了我一眼,走過來問我。
“小姑娘你愿意跟他回去嗎?”
另一個年輕些的小聲嘀咕了句,“自己親閨女都能打成這樣,這小姑娘要是跟這回去了,不得被打死。”
被老警察瞪了一眼才悻悻閉嘴。
我看了眼滿身臟污的爺爺,沖警察點了點頭。
“我回去。”
“小雨!你說什么胡話,你回去就他們兩個的德行你是想被打死嗎?你別怕,有老頭子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我看著一臉擔憂看著我的爺爺,“爺爺沒事的,他們不能對我怎么樣了,你放心。”
我跟著我爸媽回家了,幾個警察不放心我帶我去醫療所包扎好額頭的傷口,一再警告我爸媽不能對我動手。
我爸媽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看著我的眼神卻很不善。
顯然他們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回到家等人都走后,他們果然就露出了真面目。
我媽伸手要打我,我冷冷的看她一眼。
“你信不信打我的這巴掌會出現在你兒子身上。”
她冷笑了一聲,顯然不信我的話。
“啪”狠狠的一巴掌拍向我。
然后紅腫的巴掌印竟然真的出現在了張大寶身上。
“啊!媽媽,好疼!”
張大寶捂著臉偏向一邊,眼神兇狠的瞪著我和媽媽。
“寶貝,你怎么樣了?”
“臭丫頭!你使了什么妖法!”
我盯著臉頰開始浮腫的張大寶,“我的血好喝嗎?”
“賤人,你動了手腳!”
在我被磕破腦袋時,張大寶舔到了我的血。
而我的血里是有詛咒的。
原來我的陰陽眼不是特例而是一種家族遺傳天賦。
在我被磕破腦子的瞬間,一些不屬于我的記憶出現在腦海。
這種遺傳天賦出了能看出厄運詭異,血液中也會含有詛咒之力。
這種詛咒之力對有親緣關系的人會格外有效,而且我和弟弟還是雙胞胎,這種感應會更加強烈,就像是像是一個身體分裂出的兩個個體,所以他才會對我的血液這么渴望。
與此同時對詭異也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只要你不對我做什么,你的寶貝兒子自然沒事。”
“你……你……”爸爸指著我氣的說不出話來,拿起長棍想要打我卻又害怕傷了張大寶。
“孽障!”
因為弟弟的緣故他們不敢對我動手,家里剛出的事也還沒有完全解決,他們便處理那些賠償了。
他們也不管我,只是把我關在一間雜貨屋里,像是想我自身自滅。
或許他們也怕我出事會連累他們的寶貝兒子,于是也沒敢不給我飯吃,只是那些食物也僅夠我維持不餓死罷了。
我被關了幾天,張大寶就在外面看了我幾天。
他看我的眼神帶著詭異的灼熱,特別是看我額頭上的傷口時。
我突然想起之前爺爺跟我說的話,于是對張大寶笑了笑。
“大寶你過來,姐姐有好東西給你哦!”
然后把額頭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撕開。
在劇痛中,腥咸的熱流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
“咚咚咚!”
門上特意留出來的小窗口上是眼睛都有些泛紅的張大寶。
我湊近那個小窗口,帶著蠱惑道,“香嗎?大寶,只要你打開門就能喝到哦!”
我知道張大寶知道這間房門的鑰匙,我爸媽做什么事都不會避開他們的寶貝兒子。
我似乎聽見了鑰匙的碰撞聲,我的嘴角泛起笑容。
在我以為張大寶會放我出去時,他卻惡劣的對我笑嘻嘻的道。
“你以為我這么沒腦子嗎?想要利用我出去?”
我瞳孔一縮,他在門外搖晃著手里的鑰匙,然后用錘子一點點把它砸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