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以戰養戰
- 諸天:從魂天帝開始掀桌子
- 冒牌才子
- 4091字
- 2024-07-02 23:37:51
黑角域。
千里大荒之內。
地處偏僻的洞穴外,三三兩兩的身影正在緩緩靠近,胸口處的血月紋章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此處已經是較為深入大荒,遮天蔽日的風沙不時而起,這些的腳步輕緩,生怕驚擾了山洞內的家伙。
緊張而靜謐的氣氛中,頭頂的樹冠卻忽然傳來一陣簌簌響動,彼時風平浪靜,頭頂的異動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什么人?!”
正當幾人抬頭張望之際,一道黑影以讓人眼花的速度急掠而至。
還沒等看清來人樣貌,迅猛的一拳帶著呼嘯的破空聲轉眼即至。
那個可憐的家伙直接被這一拳砸的倒飛而去,體內更是有一股橫沖直撞的恐怖暗勁肆虐,五臟六腑頃刻間被攪碎。
蕭炎收回拳頭活動了活動手腕,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語氣淡然的說道:
“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只是看向一旁慘死的同伴,這些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此人的實力非同小可,不可力敵。
某個神色慌張的家伙后撤一步,悄悄對著同伴使眼色,那人瞬間心領神會,趕忙從腰間掏出了信號彈,就在他手忙腳亂的剛準備發射之際,蕭炎瞇著眼睛站在了他身前,笑呵呵的說道:
“好言相勸你們不聽是吧?”
此時的蕭炎在他們眼中無異于索命的惡鬼,那人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蕭炎直接賞了他一拳。
不去理會暈死在地上的軟蛋,蕭炎隨手將信號彈捏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非要找死……”
只是話還沒說完,蕭炎忽然感覺到背后一陣強烈的殺氣,匆忙轉身之后,只看到一桿長槍破空而至。
情急之下,蕭炎單腳勾起地上的一柄長刀,急忙橫于身前,擋下了避無可避的一槍。
只可惜這一槍來勢太猛,殺氣極重,精鋼所鍛的長刀如同紙片般脆弱,只是接觸的瞬間便碎裂開來。
蕭炎雙掌合攏,硬生生止住了長槍勢不可擋的穿刺,巨大的力道讓蕭炎在地上犁出了兩道長長的痕跡。
而出手之人卻生的一副惡鬼面孔,臉上猶如刀砍斧劈般的可怖傷痕,瞳孔呈現些許泛白,臉上殺氣縈繞,死死的盯著蕭炎。
“厲統領!”
周圍那些佩戴者血月徽章的雇傭兵見到來人紛紛松了一口氣,此人正是二把手,一身斗氣修為凝練強橫。
被他們稱呼為“厲統領”的男子擰轉槍身,準備再度展開進攻。
只可惜蕭炎又怎會坐以待斃?一只手擒住槍身,另一只手握指成拳朝著槍身兇猛砸下,管你什么精鋼鍛打,一拳之下也要斷成兩截。
平生精煉于槍法的厲統領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蕭炎搗毀自己的武器,下一刻,不知是使了何種斗技。
長槍的槍尖所在,驟然爆發出一股烈焰,熾熱的槍頭咄咄逼人,可蕭炎卻忍不住笑道:
“這不是巧了嗎?”
兀然之間,蕭炎的雙手迸發出一股青綠色的赤熾焰,那些燃燒于槍尖的火焰猶如耗子見了貓,霎那間便偃旗息鼓,沒了動靜。
隨后蕭炎當即一拳砸下,七尺長槍應聲而碎,厲統領眉頭一皺,看了看手上的短槍,再看向那個毛頭小子,心中大為震驚。
蕭炎則是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群烏合之眾,還有你這種實力的家伙。”
那容貌丑陋的漢子隨手丟掉手中的斷槍,沉聲說道:
“他們死在你手里,確實不冤,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子,也別太小看血月。”
蕭炎微微瞇起眼睛抬頭看向某處,只見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如是說道:
“還有第三個。”
山風呼嘯,林葉簌簌。
迦南學院動亂落幕,隕落心炎到手,繼續呆在學院毫無價值,況且……
從那個男人口中得知了某些秘聞之后,他便一刻不停的奔赴黑角域,單槍匹馬橫穿至此,為的就是以戰養戰!
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吞噬隕落心炎還海心焰兩朵異火。
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腕,蕭炎收身站定,抬眼望去,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笑瞇瞇的立于樹枝之上,眉眼陰柔至極。
那男子腰間系掛著一枚粉色香囊,仔細看去,一條蜿蜒細蛇盤旋在其肩部,時不時吐出鮮紅的信子,冰冷的蛇瞳死死的盯著蕭炎。
那相貌丑陋可怖的漢子接過屬下遞來的長槍,干凈利落的抖了個槍花,語氣漠然道:
“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難逃一死。”
那眉宇陰柔的男子捂嘴淺笑,嗓音如同伶女般柔細道:
“細皮嫩肉的,殺了有點可惜。”
厲統領微微皺眉道:
“別節外生枝,速速殺了這小子。”
蕭炎輕輕活動了活動手腕,看了一眼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笑了笑說道:
“你們這什么血月,專門兒收集變態?這種貨色你們是從哪兒找來的?”
那陰柔男子眉眼一沉,渾身的殺意毫不掩飾,隨即冷笑道:
“伶牙俐齒,真希望待會兒能親手扒了你的皮。”
厲統領抬了抬手沉聲說道:
“都滾蛋,抓緊去通知首領。”
血月傭兵團的那些人似乎深知這位厲統領的說一不二和鐵血手段,沒人敢多說一句廢話,一枚鮮紅的信號彈沖天而起,熾紅的煙幕在高空爆開,蕭炎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苦笑著喃喃道:
“行走江湖,果然群毆才是正解啊……”
下一個眨眼的瞬間,厲統領擰轉手腕,腳下震起一股煙塵,七尺長槍應聲而動,銳利的槍尖裹挾著刺耳的破空聲呼嘯而至。
與兩位板上釘釘的斗靈生死相搏,蕭炎自然是不敢有絲毫大意,斗氣鎧甲覆映全身,青蓮地心火的炙炎附著而上。
迎面殺來的長槍近在咫尺,蕭炎不退反進,一步踏出,微微側身躲過槍尖襲殺,伸手握住勢若游龍的槍身,順勢欺身而上,右手握指成拳,朝著其胸膛悍然砸下。
只是面對如此摧枯拉朽的攻勢,那漢子卻不閃不避,嘴角甚至微微勾起,讓其整個表情都愈發猙獰恐怖。
蕭炎的氣息一頓,竟然是硬生生收住了破敵制勝的必殺一拳,強行扭轉身形,雙臂交叉做格擋之勢。
原來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陰柔男子,已經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原地,身形如鬼魅般閃轉而至,抬掌便向蕭炎的后心殺去。
陰寒之氣彌漫,刺骨的寒意轉眼即至,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籠罩著蕭炎全身,這才硬生生的放棄了那勢在必得的一拳。
悍然一掌拍下,冷冽的陰寒斗氣化作無數道細小的冰針,蕭炎身上的青蓮地心火猛然暴漲,那些森然冰針只在頃刻間便消融殆盡。
但巨大的力道仍然是讓蕭炎倒退數步這才穩住身形,只是還沒等他再做喘息。
一槍又至!
刁鉆的角度帶著凌厲的殺氣突刺而來,倉皇招架的蕭炎還得提防那個娘娘腔的偷襲。
難免有些呼吸急促得蕭炎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娘,面對這些整日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亡命之徒,自己的實戰經驗實在是太少了。
即便是身為斗靈,仍是借助這體內的斗氣來戰斗,離那種舉手投足間便能驅使天地斗氣的強者簡直是天差地別。
而這兩個人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幾乎密不透風的攻勢下,蕭炎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反擊。
那些刀痕臉的漢子,攻勢密如雷雨,轟鳴震懾間卻不失謹慎,而那個氣息陰柔的變態,只是在一旁伺機出手,出其不意的陰險招數讓蕭炎防不勝防。
眉頭微皺的蕭炎小心謹慎的環顧著戰場,只是對陣雙方皆是心知肚明,勝負只在一招之間,所以他們可不會給蕭炎太多的思考時間,露出破綻之際,就是蕭炎喪命之時。
快若游龍的長槍封鎖著蕭炎的動作,只是人力終有窮盡之時,即便是潑水難透的攻勢,也會有意料之外的空擋。
敏銳觀察著攻擊節奏的蕭炎捕捉到一式攻擊破綻,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欺身而上。
可那刀痕臉的漢子卻不易察覺的勾起嘴角,
“上當了小子。”
那藏匿在暗處的毒牙,看到蕭炎的背身空擋,腳步輕點便消失在原地,放棄了一切后手,凌厲的掌風甚至能凍結空氣,威力猶然勝過之前的一掌。
只是本該驚慌失措的蕭炎卻嘴角翹起,淡然道:
“抓到你了!”
下一刻,令那個刀痕臉漢子都感到眼皮子直跳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蕭炎擰轉身形,硬生生的抗下了那陰毒的一掌,隨即一只手死死鉗住了那娘娘腔的脖子。
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些許血跡的蕭炎表情冷漠,那相貌陰柔若女子般的娘娘腔神色慌亂,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會選擇如此兇悍的打法。
那刀痕臉的漢子頓覺不妙,那個娘娘腔本就剛剛才晉升斗靈,還是用了一種殘害女子的陰毒法子,根基本就不穩,體魄更是不值一提。
如今像小雞仔一樣被蕭炎捏在手里,兇險程度可想而知。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救援,就看到神色淡漠如水般的蕭炎張口說道:
“下輩子好好做人。”
言語之際,蕭炎右手的青色炙炎暴漲,斗氣之力迸發而出,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娘娘腔的雙手便無力的垂落下去。
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怨恨,生機斷絕,就這么死在了蕭炎的手中。
隨著一顆圓滾滾的物體跌落而下,蕭炎松開手掌,一具無頭尸體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那厲統領瞳孔瞪大,看著那個死不瞑目的頭顱,脖頸處有被烈焰燒焦的痕跡,甚至都沒有絲毫血跡滲出。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蕭炎轉過身看著那個神色更加凝重的漢子,咧嘴笑道:
“這下才公平嘛。”
那刀痕臉的漢子如臨大敵,汗毛倒豎,即便在黑角域荒漠遭遇過很多兇殘的魔獸,但是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竟然給了他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而現在,他甚至開始后悔,后悔讓血月傭兵團的那些廢物滾蛋。
呼嘯的勁風在此刻停歇,燒焦異物和血腥之氣混雜,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得肅殺之氣。
一炷香之前還高高在上,仿佛勝券在握的人此刻已然尸首分離。
戰場局勢只在須臾間便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刀痕臉的厲統領忍不住握緊了手中得長槍。
看著那個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的年輕人,恍惚間,竟然有一種瀕臨死地的虛幻感。
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全身散發出一股升騰而上的霧氣,那是之前那個娘娘腔借一掌之威滲入蕭炎體內的陰寒之氣。
只可惜有青蓮地心火坐鎮其中,所謂的陰寒之氣,只是能讓蕭炎稍微打個寒顫罷了。
于重圍之局尋到破綻扭轉勝負的蕭炎并不想多說廢話,深吸一口氣后整個人的氣勢再度攀至巔峰,身形若箭矢般急掠而出。
身形借勢騰飛,渾身的斗之氣濃郁到極致,拳鋒之上更有熾焰覆蓋,當頭一拳迅猛砸下。
略微的失神,厲統領倉皇應對,七尺長槍橫于胸前,企圖擋下這威猛無匹的一拳。
只是如今的蕭炎已經逐漸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殺氣全無,煞氣內斂,甚至連爭勝之氣都消散,唯有一股無關善惡的氣勢暴漲。
就是這種氣勢,讓見慣了殺伐場面的厲統領膽戰心驚。
咔嚓~
隨著長槍斷裂的聲響,無匹的一拳去勢不減,硬生生砸在厲統領的胸口,悶哼一聲的厲統領連連倒退數步,身形不穩的他勉強靠著斷槍的支撐才穩住頹勢。
雙手略微顫抖的厲統領看著自己的手掌,虎口處已經被巨大的力道所震傷,鮮血直流。
只可惜蕭炎似乎仍然不太過癮,再度欺身上前,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直來直去,并不遮掩。
而那厲統領似乎也被這樣憋屈的打法惹急了,惱羞成怒般怒喝一聲,竟是直接丟棄了手中的兩截斷槍,屈指成拳,選擇和蕭炎來一場拳拳到肉的純粹較量。
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兩只拳頭不閃不避的對撞在一起,斗之氣的相互碰撞讓空氣發出一陣爆鳴。
沒有片刻的喘息之機,兩人之間的攻勢如疾風驟雨般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