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恪小六兒在府里庫房翻騰了半天,挑了些叔伯送的好東西。
出府先去趟東市,看了看酒樓。
不錯,這些天下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封頂了。
拍著老孟勉勵了幾句,柳爵嗣現(xiàn)如今也忙,已經(jīng)招了批廚子在府里后廚學(xué)著。
等這內(nèi)里裝修得當(dāng),就可開張。
又帶著小六兒逛了一大圈,選上些東西,今日李恪要勇闖那龍?zhí)痘⒀ā?
要說未來丈人還是不錯的,閨女去了哪心里明白,李恪四處串家也知道;酒宴上硬是一句責(zé)備沒有,以后可得對人好些。
今日前來,李恪特意把親王府的儀仗帶齊,就為顯得重視。
看著眼前的蕭府,李恪心里直打鼓。
想來也是有些意思,堂堂弘文館大學(xué)士,怎么也得給自家孫女找個書香門第的。
偏偏是造化弄人,碰上李恪這么個厭文好武的。
圣人沒有一絲松口的跡象,孫女自己也喜歡。
沒開府前,一開始還是小六兒出宮遞信。
后來干脆就是蕭師嘆著氣順道掖回去。
“蕭師在上,學(xué)生看您來了。”禮行的周到,又轉(zhuǎn)身給蕭沈見禮。
蕭德言深吸口氣,想到家里都還等著呢,點點頭:“嗯,進(jìn)來吧。”
說完父子二人帶著李恪就進(jìn)了府。
蕭老夫人和兒媳坐在正堂等的心急,就見這父子二人領(lǐng)進(jìn)來個小郎君。
正主兒來了,婆媳二人仔細(xì)觀瞧。
這蜀王好英姿啊。
王爵華袍加身,立如松柏,身姿挺拔。
胸脯撐得華袍鼓鼓的,看著就結(jié)實。
膚白美姿容,俊俏卻不顯陰柔。
般配,太般配了。
婆媳二人看的直點頭。
打今兒起,那個曾來府上請教學(xué)問的小胖胖,就像球兒一樣,在心中越滾越遠(yuǎn)......
看著李恪行禮溫文爾雅,蕭老夫人滿意的直點頭。
趕緊招呼落座,趁著空撇了自己郎君一眼。
個老東西,這兄弟倆選誰還用看吶,回頭再跟你算賬。
這時候,就到李恪發(fā)揮專長了。
嘴甜,哄的老夫人和未來丈母高興,一時間正堂里很是熱鬧。
秀兒躲在門外看的真切,這就跑回娘子的閨房遞消息。
蕭娘子唯恐李恪來此再出些岔子,聽了秀兒回報,這才算放下心。
“阿姐,我在前面看到姐夫啦。”蕭安節(jié)笑嘻嘻的前來傳信。
蕭娘子臉一紅:“去你的,莫要胡說。”伸手戳了阿弟一個踉蹌,只是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眼看認(rèn)定的夫婿來了,哪舍得讓孩子餓著肚子,蕭夫人就要趕緊忙著招呼。
李恪早安排妥了,趕緊攔住:“嬸嬸您別忙乎了,侄兒今日讓府里炒制了些菜肴,這就送來了,給咱家里嘗嘗。”
“嗯,蜀王想出的這炒菜,昨日我在府上吃過,味道確實鮮美。”蕭沈在旁笑著點頭。
蕭德言一看如今全家都被攻陷了,硬挺著最后的倔強沒說話,點點頭答應(yīng)了。
天色已晚,李恪這才告辭,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李恪本以為好事多磨,現(xiàn)在看著蕭家的態(tài)度,事也算是有了著落。
如今只是蕭師,早晚的事了,不著急。
等回府下了馬車,盡忠迎上前來稟報。
府里有人已在正殿等候多時。
按說一般人無帖求見,自可在門房處等著。
魏盡忠說了,來的這位不一般,自作主張給帶到了正殿。
等李恪進(jìn)來看著面前的老人一臉疑惑,以前好像見過:“老人家,您是?”
“哈哈哈,老夫?qū)O思邈。”
腦中雷鳴陣陣。
再不熟悉,這個名李恪也得知道,太有名了。
“唉喲,老先生大駕光臨,幸會幸會。”李恪趕緊攙著落座。
孫思邈輕捋長須:“老夫這次前來也是想見一見蜀王,涇縣一事聽得老友提起,這救災(zāi)的分派老夫還有些不解,特來請教。”
“可是不敢言請教二字,老先生有何不解,您盡管問。”心下雖是緊張,可就是看著熟悉。
一老一少就從救災(zāi)安排,到中間如何防疫長談了起來,李恪也在交談中又多了些想法。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受益匪淺,都起了興致。
“想不到蜀王對這醫(yī)術(shù)也有見解。”孫思邈對防疫一說很是感興趣。
“我哪懂什么醫(yī)術(shù)啊,都是晚輩胡亂想的,您可莫再羞煞晚輩。”
能得這位夸醫(yī)術(shù),李恪可是臊得很:“孫神醫(yī),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您就留宿于此吧?”
今日得遇孫思邈,李恪有了些主意,想著先把神醫(yī)留下來,往后再慢慢談。
老先生也沒矯情,李恪趕緊吩咐,給老先生安排下居所,好生照料著。
“孫神醫(yī),您日后可有何打算?”李恪給老人引路閑聊著,探探底。
“老夫打算在長安住些時日,探望些老友,順便訪查一下,近些年有沒有后起之秀,當(dāng)去相談一番。”
“那可是好,孫神醫(yī),不如您就住在這吧。”李恪滿臉高興:“我這府里人也簡單,地方也還清凈。”
“這個......怕是不妥吧?”
“妥當(dāng)?shù)模驮谶@住下,晚輩還有好些事想請教您。”
“既如此,老夫就在這住些時日。”
剛跟老先生商量好住下,二人來到給孫思邈布置好的住處。
“孫神醫(yī),您好生歇息,咱們明日再敘。”
等回去了,李恪一陣開心。
有這神醫(yī)坐鎮(zhèn),周圍親近之人的健康多少有些保障。
蜀王府如今空置屋舍很多,他想勸孫神醫(yī)留下來,開設(shè)醫(yī)學(xué)館。
一個神醫(yī)再是長壽,怎救的來天下的病患?
等酒樓食肆開了,錢財當(dāng)可無憂,就是撐也得把這醫(yī)學(xué)館撐下來。
只是還是覺得這孫神醫(yī)有些面熟,明日好好問問。
翌日清晨,李恪與小六兒猶自對練。
不管何時,在這上面,李恪從無懈怠。
當(dāng)然,去程府那次不算。
等練完每日的量,老先生正在一旁捋須觀看。
“蜀王勤勉,王公貴子老夫也見過不少,像蜀王一般的,不多見。”
那可不,他們又不知道幾歲玩完,我可頭上時刻懸著刀呢......
帶著孫神醫(yī)兩人邊走邊說著,李恪想起了昨日的疑問。
“孫神醫(yī)啊,咱們以前......見過嗎?晚輩總覺得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李恪帶著不解看向老先生。
“哈哈哈哈哈,那是當(dāng)然,蜀王你忘了,當(dāng)日老夫采藥之時,還給你指過路呢!”
嘿,都說仙人指路點迷津,您可好,給我指出來個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