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州牧的無奈
- 人在三國,開局從門客崛起
- 作家btxcFI
- 2047字
- 2024-06-19 01:35:00
陶謙瞥了一眼她那如玉的脖頸,心中微微一動,但面上仍是嚴肅:“換法子,也得先活下來再說。”
陶謙唉聲嘆氣,臉上掩不住的苦笑:“真是笑話,我陶謙看中的人,一個個都成了金錢的奴隸。”
他搖搖頭,似乎回憶起了那個荒唐的建議,語氣里帶著自嘲:“有人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學學漢中的張魯,用五斗米去收買民心。”
他手一揮,指向那些金碧輝煌的廟宇:“我照做了,大興土木,還派了笮融那些家伙去當和尚,本想凝聚民心,跟那些家族斗上一斗。”
他眼神黯淡下來,聲音里帶著無盡的疲憊:“哪知道,青州、徐州的家族勢力如此根深蒂固,就算有了民心,也難以動搖。”
陶謙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透著憤怒和不解:“最讓我沒想到的是,笮融那些家伙,竟然利用了百姓的忠誠,自立門戶,成了我的心頭大患!”
他重重地一拍桌,神情悲涼:“現在,我在徐州已經沒有立錐之地了!”
他看向陸翊,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你明白了吧?現在你得讓人帶著援軍繼續在徐州周旋,讓那些家族摸不著頭腦。
還得讓你的人去找陸康,讓他出兵廬江,咱們一起夾擊丹陽郡。“
陶謙嘆了口氣,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我手頭的兵力有限,沒有陸康的幫忙,我也沒轍。”
陸翊在心中長嘆,他似乎開始明白,東漢為何會走向末路。
州牧落到這種地步,如果東漢不亡,這些家族割據一方,國家豈不是要像一臺老化的機器,停滯不前?
陸翊深知,要想讓這架破舊的國家機器繼續轟鳴,非得來一場大洗牌,把那些腐朽的老家族踢下去,換一批新鮮血液上來。
他瞥了一眼陶謙,嘴角掛起一絲苦笑:“徐州牧啊,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家陸太守跟您一樣,處境尷尬得很。”
“現在的廬江,早就被那些家族勢力把控得死死的,能用的兵,那是少之又少。”
陸翊接著說,“這兩回派兵支援徐州,把廬江的小伙子們都搜刮干凈了。”
“要是下次袁術那家伙再打廬江的主意,廬江——”陸翊話語一頓,沒有繼續。
陶謙聽完,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南宮雁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聲音里滿是關切:“徐州牧,您沒事吧?”
她的手如同溫柔的春風,輕輕扶在陶謙的胳膊上,那細膩的觸感似乎給了陶謙一絲力量。
陶謙擺了擺手,南宮雁這才小心翼翼地松開手。
陶謙的身軀顫抖著,勉強站起,一步步走向門口,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到了門口,他背對著眾人,聲音顫抖地說。
“大勢已去,我們這些老骨頭,怕是要和大漢一起,化作歷史的塵埃了。”
隨著陶謙和他的長子陶商的離去,屋內陷入了沉默。陸翊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陸康太守交代的任務,如同千斤重擔壓在他的心頭。
在這亂世之中,忠于朝廷的,也就陶謙和陸康了。可眼前的陶謙,卻讓他感到一陣無力。
他帶來的三千兵馬,究竟該如何是好?交出兵權?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陸翊心里那個苦啊,這三千廬江援兵要是給了別人,陶謙怕是仍舊水深火熱,這可就讓陸康太守的一番心意打了水漂。
他長嘆一聲,心想這陶謙的處境,與他印象中的史書相比,簡直是大相徑庭。
南宮雁就在他房中,那雙明眸猶如秋水,洞察著陸翊的心事。她輕啟朱唇,笑盈盈地說:“陸兄,瞧你焦慮成這樣,陶謙既然自身難保,咱們保不保徐州,也沒啥大不了的。
依我看,你的新任務,是時候換一換了。“
陸翊一臉迷茫地看著她,只見南宮雁玉手輕輕一揮,繼續說道:“軍令如山,但有時候也得變通。陸太守雖未明言,但你得自己拿主意。”
她頓了頓,眼神堅定:“現在的你,任務只有一個——掌握兵權,找機會帶這幫廬江子弟回家。”
南宮雁的話里帶著幾分柔情,卻又透著堅定:“他們都是廬江的兒郎,背后是無數等待他們歸來的親人。
為朝廷捐軀,他們死得其所,但為徐州的家族賣命,那就不是他們的責任了。“
陸翊聽后,心中的石頭仿佛落了地,點頭贊同。
?陸翊洗凈身上的塵土,換上一身新衣,準備和南宮雁、徐庶、徐盛一同去見陶謙,商討后續事宜。
?
?昨晚陶謙夜訪,算是給了他一個驚喜。按照禮數,他理應正式回訪,順便談談接下來的計劃。
然而,他等啊等,從晨曦等到日上三竿,卻始終不見陶謙派人來請。
黃昏時分,糜竺才匆匆忙忙地出現在陸翊面前,臉上堆滿了歉意,開口便道。
“陸使君,實在是對不住得很。近日里,您怕是見不到徐州牧了。”
陸翊一愣,疑惑地問:“這是為何?”
糜竺支支吾吾,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但說無妨!”陸翊催促道。
糜竺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這才悄聲說道:“您也知道,徐州牧一心向佛,日夜吃齋念佛,就是希望能為徐州百姓求得平安,佛祖保佑,讓那曹軍遠離。
可誰曾想,昨夜念佛之際,他突然一頭栽倒。“
“那時,滿朝官員都慌了神,急忙趕去探視。”糜竺接著說,“醫工忙活了半天,直到中午,徐州牧才醒轉。
可惜,醒來后人卻動彈不得,躺在床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胡言亂語。“
糜竺尷尬地笑了笑,說:“讓陸使君見笑了。如今徐州正值危急時刻,卻出了這等事。”
陸翊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陶謙昨夜所言非虛。
這些徐州本地家族,與他并非同心同德。陶謙突然病倒,哪里是什么吃齋念佛的緣故?
分明是心灰意冷,或許真是腦溢血或中風。
陸翊看著糜竺那尷尬的笑容,心情愈發沉重。
他差點脫口而出:“那我帶兵回廬江吧。”但話到嘴邊,又猶豫了。
剛來援助就撤兵,以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