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居
- 重生變成白富美,從此開始虐渣男
- 商錦維
- 3872字
- 2024-07-18 17:59:48
她抱著花盆回到家,進了屋子才發現孟樊鐸竟然已經回來了。想著他肯定是回來打包東西的也就不便打擾了,于是抱著花盆徑直來到了客廳,把那盆薰衣草往茶幾上一放,看著那美麗的包裝紙和緞帶發呆,太好看了她舍不得扔掉。可又有誰買了花拿回家還不扔掉包裝的?她糾結了再三還是把緞帶拆了下來,包裝紙拿掉,好在那個小花盆原本也很好看。
她把那張淡紫色的包裝紙平鋪在桌面上,用手捋平皺褶,然后小心翼翼地疊起來,連著緞帶一起折好,擺在桌上,卻不知留下還有什么用。這是她小時候就有的習慣,所有好看的糖紙、包裝袋、包裝紙,她都舍不得扔掉。總是會很珍惜地折好,然后放在自己的抽屜里,也不是為了收藏愛好什么的,只是單純地不想扔掉。這份感情和她后來喜歡逛家居用品店的心情如出一轍。禮物、家,都是上輩子無法企及的夢。
孟樊鐸走出來,路過客廳見到發呆的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花和包裝紙,很是平淡地隨口問:“你買的花?”
她回過神來,點頭道:“是啊,慶祝我重獲自由的禮物。”
他眉頭微皺,卻也沒有發作,只是冷笑著說:“那你應該買桃花,為自己找點兒桃花運。”
這是心有靈犀嗎?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說對了,我本來就是要去買桃花的,結果人家花店沒有。那店員只好給我推薦了這個薰衣草,說花語是邂逅愛情。我想了想覺得也挺靠譜兒的,就買了一盆回來,打算慢慢養著。”
聽完她的話他的臉徹底擰成一團,她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想笑,可又怕他發飆只得忍著。就這么輕咬著下唇憋著笑,捧起那盆花放到了陽臺上。此時夕陽已經鋪滿了天際,暗紅色的陽光打在花盆上,投下一個斜斜的影。她又想起白天那個閃著金色光芒的男人,不免又是一聲嘆息。于是真恨不得對著這盆小花雙手合十地拜一拜了,老天快點兒賜給她一個正常點兒的桃花運吧。
身后的孟樊鐸依舊站在那里沒動,她轉身要回屋時發現他還愣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隨口問道:“你東西收拾得怎么樣了?今晚就搬走嗎?”
他半張著嘴,目光流轉了一圈才說道:“那個,我可能暫時還不能搬走。”
這次換她愣住,瞪著眼睛盯著他半天才糾結著問道:“為什么呀?”心里咯噔一下,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皺著眉,那張一向冷漠的臉上竟顯出了苦悶的表情:“我堂姐孟妍回國了,為了給奶奶慶祝八十大壽,也算是送奶奶最后一程。”
這話完全不能解答她的疑惑,她迫不及待地問:“那又怎么樣?”
“我不能讓她知道咱們離婚的事,她知道了肯定會告訴我奶奶。”他說。
這是什么情況?原來這個飛揚跋扈的大少爺還怕他的堂姐?“那你就不要告訴她不就完了?”她說。
“夏竹溪,你該不會是忘了她的房子就是對面的1902吧?你覺得我如果不住在這房子里她那么八婆會發現不了?”他急了。
1902?她現在住的不就是1901?原來這棟樓一層就兩戶人家都被他們老孟家給包了。看來這個孟妍堂姐是個狠角色,連孟樊鐸都這么緊張。可這又和她有什么關系?
“你堂姐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怎么現在才說不搬出去的事?”她問。
“今天下午,我剛剛去機場接的她。她事先也沒跟我說要回來的事情。”他垂頭喪氣地說。
原來是突然襲擊,怪不得他現在這樣忍氣吞聲地求她。她心里覺得好笑,臉上卻做出一副極不滿的樣子:“孟樊鐸,咱們已經正式離婚了。你覺得我有必要配合你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嗎?咱們合同里只說了哄你奶奶的事,可沒有蒙你堂姐這一條,對吧?”
他沒說話,顯然被她的話戧到了。
她心里更加暗爽,于是故意做出語重心長的模樣來說:“其實我覺得,這事早晚是紙包不住火的,你還不如就跟他們所有人都坦白了算了。何苦在這邊為了離婚跟我鬧得這樣兇,那邊又和家里人裝小白兔撒謊呢?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他氣得嘴唇抖動著說:“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等我奶奶壽終正寢,我自認會把事情都攤開的。至于目前,我不能搬走。”
這話說的,就等著他奶奶死呢?這個不孝子,特想罵他一句“真是孫子”,卻也沒敢再開口刺激他,只是笑呵呵地說:“不搬走也行,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畢竟這房子以前是你的,就算現在歸了我也還是從你那兒拿的。所以你要住也可以,只是咱們得立好規矩。”
“你的和平共處約法三章對吧?”他接話道。
“對,沒錯。”她笑道。
“沒問題,我肯定遵守。”他別扭地說。
“那就行了,不過還要加一點,那就是喝醉了不許回家,愛上哪兒上哪兒去。我是真怕你再喝多了再來要我的小命,那我可傷不起。”她思索了下補充道。
他哼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答道:“放心,以后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成,那您就請自便,我回屋了。”她拿起桌上的包裝紙和緞帶走向自己房間。
門鈴卻忽然響了。孟樊鐸立即警覺地低聲道:“等一下,可能是孟妍。”
打開了門,果然是一個容貌艷麗的高挑兒女子。長長的大波浪卷發、清瘦的骨骼、小麥色的皮膚、鮮紅的口紅,眉目間與孟樊鐸有幾分相似。只看了一眼開門的孟樊鐸便把目光投到屋內的夏竹溪,熱情地打招呼道:“竹溪,我回來啦!”
這份突兀的熱情把夏竹溪嚇到了,她站在那兒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尷尬的任由孟妍撲過來,又是摸頭發又是掐臉蛋兒:“竹溪啊,你看上去好憔悴,聽說前陣子出了車禍?有沒有好好養傷啊?是不是孟樊鐸那死小子又欺負你了?”
她尷尬地笑著,半晌才開口吐出兩個字:“堂姐?”
話剛一出口就被孟妍拍了一下額頭:“怎么被車撞傻了?才一年多不見就跟我這么生分了?”
她有點兒蒙,然后才意識到是叫錯了。然后笑道:“可不是嗎?我被撞得腦子不好使了,姐姐好久不見你更漂亮了。”
反正只要是女人,好久不見夸這一句更漂亮了肯定沒錯。
果然孟妍哈哈笑道:“哎呀哪有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現在還嫁不出去漂亮個鬼啊!竹溪啊,就你最會說話。”
原來這姐姐也是個剩女。夏竹溪對孟妍的好感度瞬間提升,這就是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她笑著拉起孟妍的手道:“那有什么的?姐姐你是女強人,還怕沒人要?”
這句也是她蒙的,一想到孟家的女兒肯定非富即貴,既然這么大了還沒嫁出去那一定是個事業型的。
孟妍樂呵呵地道:“可不是嗎?我現在也只有與工作為伴了。”說完看看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孟樊鐸說,“男人會背叛你,工作可不會。只要努力工作就一定會有好收獲。”
難得遇到這么個爽快的明白人。夏竹溪拍手叫好:“說得太好了,姐姐,我最崇拜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強人了。要是我也能跟你一樣該多好!”
孟妍又看了看孟樊鐸:“小子,讓竹溪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你這個老公當得還是不及格啊!這么半天了傻站著發什么呆啊?還不給我們倆搞點兒喝的去!難道竹溪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她做家務伺候你?”
孟樊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后露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表情來:“行,我錯了,給你們沏茶去,你倆坐下慢慢聊。”
這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兒樣可把夏竹溪樂壞了,于是徹底明白了為什么孟樊鐸非要在孟妍面前隱瞞離婚的事了,這要是被孟妍知道了,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這位孟妍堂姐真是有兒點意思,太合胃口了。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絕對為孟妍與夏竹溪的一見如故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兩個女人坐在一起,明明也沒個什么共同話題,可就是能天南海北地聊到一起去。一旁的孟樊鐸面對著倆人的如膠似漆根本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最后實在忍受不了這種被無視的抑郁,默默回了房間,又是重重地一摔門。
孟妍瞥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轉過頭對夏竹溪說:“這小子還是這副德行啊,我不在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夏竹溪抿嘴一笑,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畢竟孟妍和孟樊鐸還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在人家自家人面前說壞話,怎么都是不太好的。
見夏竹溪不吭聲,孟妍皺著眉頭道:“你不說話看來就是這樣了,唉,竹溪啊,真是難為你這么寬宏大量了。我這個弟弟的個性這么差,也就只有你能包容他不跟他計較了。”
“其實我們還好,平時他也挺忙的,交流也不多。”她知道再裝恩愛下去也是不行了,索性倒點兒苦水。
“我就知道他肯定這副德行。竹溪,你其實不用太讓著他,他就是打小被家里人慣壞了。你越對他好,他就越不領情。就是欠修理,我不在也沒人時常收拾他,肯定又飛上天了。”最后一句話孟妍故意抬高了音量說道。
這話徹底把夏竹溪逗樂了,于是對這位堂姐更加是肅然起敬。太精辟了,果然女人過了三十歲,全身上下都是智慧啊。
“哎,這不是薰衣草嗎?真好看,你養的?”孟妍走到陽臺,滿眼驚喜地望著那盆花。
“嗯,今天出門時候在花店看到的,覺得好看就買了。”她笑著答道。
“嘖嘖,這顏色真好看。哎你知道嗎?這花的花語是邂逅愛情啊,你買了這花,難不成是想要外遇啊?”孟妍壞笑道。
她頭上一滴汗,好吧,果然是三十幾歲的剩女姐姐,太有經驗了。
“我哪知道什么花語啊?就是看著好看才買回來的。”裝還是得裝一下的。
“我就說嘛,要不,你把這花送給我吧!我才更需要邂逅愛情吧,哈哈!”孟妍大咧咧地笑道。
她笑容一僵,心中不舍,然后還是繼續笑道:“行啊,那就送你吧,祝你能早日邂逅愛情!”
孟妍開心地抱著那盆花走了。她這個心疼啊,一個人站在客廳,看到剛剛放在一旁的包裝紙和緞帶,心中苦笑,還好,她還剩下個皮。
孟樊鐸不知什么時候走了出來,見到她一個人摸著包裝紙憑吊的模樣,冷嘲熱諷地笑道:“喲,這不剛給自己買的招桃花的薰衣草,這么快就被孟妍掠奪走了?”
她氣得直咬牙,騰的一下站起身就往門口走:“我這就去要回來,我要告訴她咱倆離婚了,這花是我自己的桃花運!”
孟樊鐸立刻伸出胳膊擋在了她面前:“別,別沖動。不就是盆花嗎?我明天再給你買一盆賠給你,成了吧?”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孟樊鐸,你就這么怕你堂姐?”
他的眸色變深,冷著臉道:“我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被她把事情又鬧得滿城風雨,打亂了我的計劃。”
“你什么計劃?”她問。
“這和你無關。”他面無表情地道。
她懶得再問,就氣哄哄地拿著包裝紙回了自己房間,也學著他的架勢狠狠地一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