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睚眥必報
- 穿成虐文女主,總裁被她反虐了
- 烏克李李
- 2804字
- 2024-07-18 18:00:15
在路邊等著打車時,夏蓁才發覺自己出來的太過匆忙,以至于衣服穿得單薄。
深秋的天氣已浸滿涼意,特別是夜風吹過,更是比后媽的巴掌還要酸爽。
楚曉玥卻興致滿滿,繪聲繪色的講起自己和許多是如何于茫茫人海之中相遇,如何心意相通靈魂契合三觀一致,如何開個房間想坦誠相待卻發現這種關系太低俗,又是如何在游戲打的酣暢淋漓之時被請到警局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
伊真不愧是熟聽幾百段德云社相聲的“德云女孩”,這一系列過程講得是跌宕起伏聲情并茂。夏蓁默默感慨,得虧她沒想覬覦曲藝界,不然捧哏的哪能插上話。
“上車。”
夏蓁正冷得發抖,驀地聽到這兩個親切的字,本能的想從了。可礙于是顧湛言,她又硬生生扭過頭來,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寧死不屈,不忘初心什么的。
“上車。”他的語氣里明顯多了不耐。
楚曉玥眼見這架勢不對,連拖帶拉的將她塞進車里,“對不住了親愛的,寶寶也有求生欲……”
夏蓁怨念的看向她,見她早已上了一輛藍色的帕拉梅拉,深情的奧特曼還遠遠的揮了揮手。
“怎么,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有骨氣了。”顧湛言拖下外套,冷著臉扔給她,“穿上,縮在那鵪鶉一樣丑死了。”
她沒好氣:“少來,誰稀罕。你就是黃鼠狼給雞——哦不,貓哭耗子——我呸,這都什么爛比喻……”
“怎么不說死鴨子嘴硬?”他的嘴角以肉眼可見的弧度上揚,估計是怕她看到,還將臉看向窗外。
嘁,做作。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好女不吃眼前虧,然后一臉嫌棄的胡亂將衣服裹上。
他身上的柑橘味道很快占據了鼻腔,清新又毫無侵略感,和他本人的氣質真是天差地別。
這車里的暖風雖然很足,但剛剛在路邊估計是凍透了,這會兒純靠意念才勉強說話不磕牙。
“顧湛言,從現在開始,咱倆誰先說話誰是豬行嗎?”
……
“哎你聽到沒?”
“你輸了。”
“我——”夏蓁一臉懵逼,然后就想把自己捶死。
“你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挺清楚的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大約克夏?金華兩頭烏?”
她差點沒背過氣去。
不過想想他那個陰晴不定的性子,盡管她在心里罵出一篇小作文來,當面上也只能選擇結束battle,吃了這個暗虧。
畢竟上次被拖下車有多狼狽,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來著。
而等車一停進車庫,她就迫不及待將外套塞進他懷里。
“喏,還你。”她傲嬌的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快點解鎖,自己好下車。
見他無動于衷,她馬上笑得一臉肆無忌憚:“沒錯,我就是卸磨殺驢,兔死狗烹。”
當然,她著重強調了“驢”和“狗”這兩個字,要不怎么說我國漢語博大精深呢,diss起人有一萬種方式。
顧湛言怔了一秒,又啞然失笑:“很好。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才像我的女人。說真的,早些年你如果這樣,也許我愛上的就是你了。”
見他這番話說的是理直氣壯,夏蓁只想呵呵他一臉。誰給你的自信啊男人?
“說好只談錢的,扯什么感情?別以為說什么愛不愛的就能不給我買包了。”
顧湛言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間有些語塞,她更加得意。
“另外注意下你對我的態度,別忘了我可是有你床照的,進可以賣給報社,退可以離婚時當證據用。”
他的眼睛簌地微微瞇起,眼底也隱隱泛起殺氣。
“你敢?”
她伸手幫他理了理衣領:“所以,都告訴你了不要惹女人哦。要知道,不愛你的人,可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哦。”
這番話說完,她忍不住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耶”,又A又颯有沒有?她估摸著顧湛言以后能消停點兒。
哪知,他順勢捉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將她抵在車門上,定定的看著她。
半天,才開口,“不愛我?我可真是怕死了。”
他的眼睛像是萬年的寒潭,她只對視了幾秒就敗下陣來,感覺從天靈蓋到腳趾頭都被洞穿了。
“哎,我警告你別看我了還有放開我。”她半是威脅半是妥協。
“我跟你說你再看我我會懷疑你要親我!要么你馬上松開,要么你就——”都說沙雕到極致便是智慧,夏蓁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就怎樣?”他嘴角微揚,魅惑眾生的輕笑,然后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壓了過來。
眼見他的唇就要觸到她的,她不爭氣的閉上了眼睛,身體也在掙扎中軟了下來。
哦不不不,這不是我,是這肉體太饑渴了,是他眼神會開車,或者今天有月亮沒,一定是這月色太美麗太溫柔……
她亂七八糟的給自己找著理由,許久,才發現不對勁。
他的唇遲遲沒有落下來!
睜眼一看,他果然笑得一臉得意。
太狗了這死男人!
她的心頭滴起了血,夏蓁啊夏蓁,什么時候你才能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走了。”他將外套又丟給她,“挺好的衣服,可惜沾了你的味道。”
她剛想甩回去,卻忍不住打起噴嚏。
“啊——啾——”
他不耐煩的把衣服給她裹上,見她要張口,又馬上說:“閉嘴。”
她只得別扭的跟著他上樓。
重新躺到床上已是深夜,疲憊和感冒讓她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周阿姨早已準備好早餐,見她下樓便喜氣洋洋的讓她快吃。
夏蓁審慎的觀察了她兩秒,然后才問:“今天,過年?”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昨天那碗姜茶是先生讓我煮的。”
“哦。”
“還有他早晨上班前讓我提醒您吃藥。”
“哦。”
見她如此不開竅,周阿姨簡直痛心疾首。
“太太,先生可從來沒有對誰這么上心過——”
夏蓁終于get了CP粉從玻璃渣里磕糖的感覺,不忍心的說:“那個,周阿姨,他就是有小辮子揪在我手里了。”
“我年齡是大了,可還不瞎。太太,先生對您真的是有轉變的。”
“好吧好吧,就當他真的變了。”夏蓁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吃好了,要再睡一會兒,好像發燒了,頭昏。”
這倒不是敷衍,她是真難受。渾身乏力的像是被人硬取了內丹,只想埋進被子里睡個天荒地老。
可偏偏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她暴躁的接起來,一聽見里面的聲音,更是有摔手機的沖動。
“姐姐,是我。”夏茉熱絡的叫她,仿佛昨天被堵在床上的是別人一樣。
夏蓁懶得和她廢話:“什么事?”
“不知道姐姐——”
“沒時間。不方便。改天吧。”夏蓁言簡意賅的果斷拒絕。
她輕輕一笑:“姐姐,可我想見你啊,如果你不好出門,我就去家里看你吧。”
夏蓁徹底沒了脾氣。同時暗暗惋惜,這種鍥而不舍的不要臉精神,用來搞事業他不香嗎,非要去搶男人。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起床去赴約。
畢竟真讓夏茉來家里的話,礙于周阿姨,懟起她來總有些施展不開。
“太太,您這怎么要出去了?先生說讓您在家好好休息——”周阿姨一臉憂慮。
一聽她提起顧湛言,夏蓁就沒有好臉色。
我在家好好休息?那也得你的小妖精肯吶!
夏茉穿了件白色羊絨大衣,配上玫瑰豆沙色口紅,更顯得唇紅齒白,明艷動人。
“姐姐,你的氣色可不太好呢。”她貝齒輕啟,“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托你的福,睡得極好。就是顧湛言老搶我被子,害我感冒了。”夏蓁發現自己還真挺穩,胡說八道起來一點也不心虛。
她果然臉色微變,不自覺咬了咬嘴唇。
“你撒謊。湛言哥才不會和你睡一起!”
夏蓁攪了攪咖啡,卡布奇諾甜膩的香氣翻上來,她胃里不由一陣翻騰。
“好了,你要有事就說,沒事回去看好你湛言哥,別讓他來煩我。”
“我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夏茉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笑意,還猝不及防的握住她的手,“姐姐,昨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是還生氣,打我罵我都行。真的,我就是太喜歡湛言哥了……”
夏蓁匪夷所思的看著這個戲精,不知她又有什么壞心思。
直到,看到遠遠閃現的顧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