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狂戰(zhàn)士
書名: 種田,但戰(zhàn)斧也未嘗不利作者名: 不朽靈魂庫斯老本章字數(shù): 2695字更新時間: 2024-06-06 08:25:32
格里姆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支配了一樣。
那是一種本能。依靠直覺的去搏殺。
和當初自己報復(fù)那些家伙的時候一樣的感覺。
憤怒與狂暴在思維中沖撞,理智已經(jīng)成為一種奢求。
狂怒中的自己的確是自己,可又不像是自己。
揉了揉自己的眼眸與額頭,醒來后,格里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沒有回到那個奴隸們擠在一起的屋子。
這里更大,更寬敞,保暖效果也更好。
這里是哪里?格里姆相當?shù)囊苫蟆?
他現(xiàn)在是奴隸,自然知道奴隸的命運。失去價值,無法勞作后,走入荒野,將自己獻給諸神。
“你醒了?”而從另一個房門里走入,來到這個大堂的身影,他很熟悉。
但他并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那些戰(zhàn)士們稱呼她為“瓦爾基里”。
“大人……”格里姆依舊是有些疲憊的消沉。用女武神作為名字?真是個奇怪而且很強的人。
搏斗中自己甚至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她說表現(xiàn)的好,能給自己手刃血仇的機會,可自己的表現(xiàn)并不優(yōu)秀。
命運總是弄人,編織絲線的三女神也其實無力改變。
“醒來了?”可維爾德穿著白金色的風衣,一身白色衣裝就像是雪地的反射,散發(fā)著一種高傲刺目的光芒。
或許她真的是瓦爾基里。盡管看上去很嬌弱,皮膚又有一種未曾勞作的白,像是那些南方佬里的那什么……貴族一樣。
卻意外的有著高超的武藝。
“大人,我……”格里姆想說些什么。懇切?亦或是最卑微的哀求?
的確太難做出決定了。但如果失去這次機會,自己真的還能再次拿起戰(zhàn)斧么?
連戰(zhàn)斗和自由都做不到,又如何復(fù)仇?
“大人。”格里姆從沉重的被子中翻起,單膝跪在可維爾德面前。
“我……只要你讓我成為戰(zhàn)士,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可維爾德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的那種惶恐的希冀。
就像是沉入深淵中,奮力抓住垂下來的發(fā)絲一般的掙扎。
可維爾德輕輕地回應(yīng)道:“你能為我付出什么?什么都愿意就是這么沉重的話。”可維爾德拉出一張椅子,坐下,“你背負的起來這份責任么?”
“但大人!我……”格里姆幾乎是在顫抖。最終還是不行么?
我果然還是太弱了。
“不需要你什么都愿意做。”可維爾德用指尖敲著木桌。
“也不要輕易對他人許諾。”她有些無奈的看著格里姆。
“沉重的言語只會是彼此的枷鎖。我更在乎的是,行動本身。”可維爾德很討厭所謂的承諾。
能輕易許出的諾言,也會被輕易的撕毀。言語本身的約束其實脆弱的如同雪花,卻能讓相信的人背負難以忍受的代價。
格里姆眼中的惶恐逐漸的消失,眼神黯淡下去,就像是被抽走了什么,頭緩緩地低下去。
“記住,你是戰(zhàn)士。你的罪與罰也必須用戰(zhàn)士的方式。你不需要懇求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不如去付諸于行動。”可維爾德站了起來,扭頭離開這個房間。
村落里的面包坊正在加足馬力烘焙無酵的黑麥面包,而肉與一些易于儲存的蔬菜也在爐子中被熏干。
磨坊正加速將收獲的黑麥碾碎,隨后用水和成深色的面團。
用明火在船上烹飪麥粉粥實在是太愚蠢了。所以他們必須用更利于儲存、加工和攜帶的食物。
釀造的低度數(shù)酒裝在木桶里被運上龍船,酒精能夠有效的避免水本身的腐臭。
而武士們在做最后的準備。他們在磨礪戰(zhàn)斧,修繕長劍,將粗劣的鐵制維京盔戴在腦袋上,木盾蒙著堅韌的皮,綁在前臂。
裝飾著皮毛,保暖效果其實不錯的皮甲穿在身上。
甲衣絕大多數(shù)都有種歲月的傷,還有多次修補帶來的一種蓬亂和缺陷,或許有些甲衣一代代傳下來,可以稱之為這些戰(zhàn)士的祖先。
而很快就有幾個奴隸麻木中帶著一絲的艷羨,搬出來一套嶄新的皮甲,還有兩柄更為狂野和恐怖的單手戰(zhàn)斧,送到了格里姆的面前。
“你居然真的是戰(zhàn)士……”這些奴隸也帶著一種敬仰看著曾經(jīng)的同僚。
曾經(jīng)他的那些一切不合群的行為,以及那種憤怨,郁郁不得志都解釋得通了。
他本就是獵鷹,卻混在了鳥雀之籠。
如今他才是本來的自己,高貴而強壯的戰(zhàn)士,將用戰(zhàn)斧撕裂一切。
不過格里姆看到這身盔甲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背后披掛了一整張鞣制的狼皮,盔的牛角也被取締,讓狼頭固定在這里。
他還在品味可維爾德的話。
戰(zhàn)士的罪與罰必須用戰(zhàn)士的方式,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盡管去做就行了。
跪著哀求……那的確不是戰(zhàn)士做得出來的事情。
“格……老爺,那位大人讓你換上衣服后就去議事廳。”另一個奴隸原本下意識的想叫出格里姆的名字,但很快改了口。
已經(jīng)云泥之別了。或許自己過去嘲笑過格里姆的那種天真的愚妄,或許自己猜測過什么時候他會和自己一樣麻木,或許……但如今已然不同。
格里姆將兩柄戰(zhàn)斧插在腰間,走出了屋室,被門口接應(yīng)的戰(zhàn)士帶領(lǐng)著前往議事廳。
格里姆其實更喜歡使用長柄的雙手戰(zhàn)斧。但既然給自己配發(fā)兩柄單手斧,那必定有道理。
沒有盾牌?這不是問題,他也不需要盾牌。
在推開議事廳粗陋的木門的時候,格里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位名字為女武神“瓦爾基里”的女戰(zhàn)士坐在首位,而那些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和聰慧的長者卻在下位。
她是這個部落的雅爾?他相當?shù)囊馔狻?
長桌的一段,留了一個位置。格里姆并不知道那是誰的。
他現(xiàn)在雖然有權(quán)利進入這里,但恐怕并不能落座。
“格里姆。坐下。”可維爾德指了一下那個空著的座位,開口。
格里姆沉悶的坐下。他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自己的位置。
他初來乍到,也未有名望,甚至之前還淪為了卑下的奴隸。
這的確很反常。
而那些勇士們則是開始了騷動。
他們看著格里姆,不解,困惑,以及各種不服和隱晦的蔑視都在里面。
之前是奴隸,這是他們對格里姆質(zhì)疑的一個原因,可更多的原因是對于格里姆能力的不信任。
格里姆隱約還能聽到:“雖說大人很強,但提拔剛解放的奴隸到這種場合?”
“各位請安靜。”可維爾德威嚴的命令。
很快那些戰(zhàn)士們都停止了騷動。
“他叫格里姆。以后將會是我們的同僚與尖峰。”可維爾德平靜的陳述。
戰(zhàn)士們的訝異讓格里姆感到一種芒刺在背。
他們緊緊地盯著格里姆,似乎想要把他解剖,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讓瓦爾基里大人如此看重。
“他是‘狂戰(zhàn)士’。成功手刃了作為薩迦巫師的仇敵,或許是幸存的仇人想要折辱他,將他貶為奴隸,并發(fā)賣至此。”可維爾德繼續(xù)說道。
“他……能夠殺死薩迦巫師?”有些戰(zhàn)士驚怖的反問。
這種震驚中帶的更多是對于人吹牛能力的驚訝。如果說眼前的神明大人能夠斬殺巫師,他們并不意外,但他?
憑什么?為什么?怎么做到的?
這使得他們不敢置信,并且為之驚怖。
“因為他靠著自己,無師自通了‘狂化’的能力。”可維爾德示意大家安靜。
雖說不解,但參會的全部勇士都安靜了下來,準備聽可維爾德接下來的解釋。
如果不能讓他們認可,即便奧丁親自保他,他們也不會接受這個家伙。
“更快地愈合,更強的力量,以及纏繞著能量的打擊,不畏傷痛,更加敏捷。”她陳述著這個能力的諸多妙用。
“而唯一的缺點,就是理智的喪失,將一切交付給本能去廝殺。”
“可……”格里姆想說些什么。
他并不能控制這個能力,或許需要點燃的憤怒,但他并不能時刻做到保持狂怒。
但可維爾德有辦法。
不過是將技能那一欄的“狂化”復(fù)制并給予格里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