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神兵天降 四
- 吾以力鎮(zhèn)三國
- 拾一
- 2244字
- 2024-11-07 23:59:31
秋意濃濃,涼風(fēng)陣陣。
小道上。
“總算是走出來了!”李桓吐了一口濁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路太難走了。
走捷徑。
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武威營從來沒有在行軍上,付出這么巨大的代價,不是英勇無敵的戰(zhàn)死在沙場上,不是血灑疆場,而是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這深山野林之中,摔的粉身碎骨。
毒蛇一口下去,全身發(fā)紫,一命嗚呼。
走著走著就倒下了,甚至還不知道是為什么,可能是沾上了什么毒草,可能是瘴氣的反應(yīng)……
知道子午棧道是天險。
可也從來沒想過這么兇險。
李桓算是領(lǐng)教了。
“打下漢中之后,必須要重修子午棧道!”李桓心中下了決斷,必須要把這大山給貫通了,日后運兵,也不會遭遇這么多危險。
“大將軍!”
斥候從前面返回來了:“前面幾個點,包括子午鎮(zhèn)在內(nèi)的所有敵軍軍營,全部被掃掉了,應(yīng)該是在半日之前!”
“誰做的?”
“是武昭營,我們找到了武昭營留下的標志!”
“馬超比我們還快啊?”李桓瞇眼。
“以直線來說,馬超肯定快的,我們兜了一大段路了,等于繞路,多最少上百里了!”胡安低聲的說道:“大將軍,現(xiàn)在武昭營應(yīng)該拔營西去了,我們呢!”
“休整!”
李桓想了想,說道:“太疲憊了,急行軍,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現(xiàn)在,先休整,休整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后,再急行軍。”
“諾!”
胡安點頭領(lǐng)命。
“行軍圖!”
李桓低喝一聲。
“在!”左右親兵把皮套給翻開,把里面一張張的行軍圖翻出來,他們是專門保護這些行軍圖的。
“如果你是馬超,你會先打哪里?”
李桓突然問。
“這里!”胡安沒有任何猶豫,指著南鄭。
“為什么?”
“擒賊擒王!”
“王不在這里呢?”
“堵住這里,他們的主力就進退唯艱了!”
“可我要是繞著走,你怎么打,以馬超的兵力,能堵死南下的路嗎?”
“這個……”胡安皺眉。
他想了想,才說道:“我還是認為,南鄭是核心,想要破益州軍,就要截住南鄭,這樣,戰(zhàn)爭節(jié)奏就等于讓我們來掌控了!”
“道理是對的!”李桓沉思了一下,說道:“但是不夠,拿下南鄭,那早晚能吃下漢中,馬超的選擇是對的,但是這不利于我們擴大戰(zhàn)果,我們,必須要以快打快,讓劉焉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撕開他的主力,把他大部分主力,留在漢中,這才是我們這一戰(zhàn)的目的!”
他頂著這么大的壓力去打漢中,為的是什么?
不僅僅是為了收拾劉焉。
如果是收拾劉焉。
讓劉焉北上,他可以慢慢和劉焉玩。
可這樣震懾力不足。
劉焉能打進關(guān)中。
這說明,袁術(shù)可以,曹操可以,袁紹也可以,誰都能來轉(zhuǎn)一轉(zhuǎn),那關(guān)中成什么了,天下諸侯的后花園嗎?
這一戰(zhàn),要打。
打的足夠兇狠。
這叫打得一拳開。
免得百拳來。
關(guān)中是百戰(zhàn)之地,是政治中心,是所有諸侯都想要的地方。
他們圖謀關(guān)中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關(guān)中多年亂戰(zhàn),需要時間去休養(yǎng)生息。
只有打一場。
震懾全天下。
才能贏得足夠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
“那我們打哪里?”
“陽平關(guān)!”
李桓大手一揮,聲音深沉:“此一戰(zhàn),某要神兵天降,一戰(zhàn)破了劉焉的主力,留下劉焉,哪怕留不下,也把他麾下大部分主力給吃下來,某要讓他,十年不敢北上一步!”
………………………………
南鄭。
這是漢中郡的郡城,是整個漢中核心,也是益州軍的后勤所在之地,這里自然也駐扎了一支主力,大概五千兵馬,有兩千是郡兵,而且其余三千,是張魯親自率領(lǐng)的漢中軍。
張魯和張修打下了漢中,誅殺了昔日的漢中太守蘇固,把漢中納入了劉焉的統(tǒng)領(lǐng)之地。
他們兩個,都有坐鎮(zhèn)漢中的實力。
張魯有天師道,張修有五斗米教。
關(guān)鍵是兩人師出同門,卻又互相爭權(quán)奪利。
張修不服張魯,也是有原因的。
在張修看來,張魯能成為劉焉心腹之將,更多還是因為張魯?shù)哪赣H,張魯?shù)哪赣H也是天師道的,當(dāng)初天師道內(nèi)亂,張魯?shù)哪赣H帶著張魯,投靠了劉焉。
張魯?shù)哪赣H很好看,但是劉焉器重她,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張魯母親有鬼道之力,真假不知,但是劉焉相信。
劉焉率領(lǐng)大軍北上。
消息這一塊,基本上都交給了張魯。
劉焉更是親赴陽平關(guān)督戰(zhàn),留張魯鎮(zhèn)壓南鄭,一方面是打聽消息,盡可能的摸清楚敵軍的情況,一方面是為了保證后路,保證后勤的供應(yīng)。
這一日,張魯有些煩躁。
很多消息回來了。
但是亂。
讓他有些迷惑。
“東面多久沒有消息回來了?”張魯突然問部下。
“有一兩日了吧!”
部下閻圃低沉的說道:“大戰(zhàn)集中在北面和西面,在陽平關(guān)和武都下辨,東面就不太在意了,一開始是半日一報,后來是一日一報,再然后兩日一報……”
他笑著說道:“西涼軍主力已經(jīng)從陳倉道南下了,子午道,肯定沒有人敢走的,當(dāng)初我們嘗試,要運千余兵卒從子午棧道過去,走到三分之一,就不敢走了,太危險了!”
“小心點為上!”
張魯說道:“某總有點不安的感覺,此一戰(zhàn),我們先失其優(yōu)勢,進攻變成防守,就已經(jīng)是很奇怪了,如今看西涼軍的攻勢,某也有些看不明白了,陽平關(guān)就算是他們十萬主力,都打不開的,而且他們在陳倉道,后勁不足,攻勢維持三五天,已經(jīng)是極限了,最多五天,他們就要退回大散關(guān)去……”
“師君是懷疑?”閻圃皺眉,他對張魯?shù)姆Q謂是師君,這是天師道嫡系的稱謂。
“不好說!”
張魯?shù)统恋恼f道:“不過讓我們的天師道的道眾,還有五斗米教的教眾,眼睛擦亮一點,哪怕是風(fēng)吹草動,我都要知道!”
“天師道眾會聽我們的,但是五斗米教……”
“當(dāng)初我們都小看了張修,張修出天師道,創(chuàng)立五斗米教,所有人都覺得,他自不量力,可事實上,五斗米教的影響力,已經(jīng)不在我們天師道之下了!”
張魯嘆氣:“若是任由其發(fā)展,日后漢中歸誰,還說不定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某有預(yù)感,我們可能遇上大麻煩了,能不能保住漢中都很難說,唯有并肩渡過這一次難關(guān),所以五斗米教,也要用,張修不敢在這種事情上亂來的!”
他們都是依仗劉焉而生存的,這是核心。
“是!”
閻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