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弘農王妃的身影,盈盈一躍,就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甚至外面的兵卒都沒有什么反應,蔡琰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了。
此人,大敵。
讓她有前所未有的殺意。
“來人!”
“在!”
“傳令東廠,讓李陸給我調兵,所有皇陵死士的據點,城內城外,有一個,算一個,找出來,給我……”
“好了!”
李桓伸手壓著蔡琰,不讓她說出這個殺字,這殺字說出來,就收不回來了:“這時候要大氣一點,秋后算賬沒必要!”
蔡琰咬了咬牙,不甘心,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了:“先找出來,不必動他們。”
“諾!”
一個黑衣勁裝的女子領命而去。
外面的賈詡捧著李桓的劍,走進來了:“人走了?”
“來去無蹤!”李桓笑了點頭。
“這弘農王妃,藏的還挺深的,這一身輕功,恐怕放眼天下,沒幾個了!”
他把劍遞給了李桓。
李桓拿回來,拔出來,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才收劍回鞘,笑著說道:“剛才如果我下了狠心,拔了這劍,倒是有幾分機會,能把她留下來的!”
輕功不如人。
可十步之內。
殺人他還是有本事的。
“還是我們大意了!”賈詡輕聲的說道:“她居然以一己之力,直接摸到了大將軍府來了,黑烏衛和東廠,都要負責!”
“慢慢來!”李桓倒是沒有追責:“不管是黑烏衛,還是東廠,都是剛剛起步,不過你們也要引以為鑒,必須要盡快強大起來,天下不會只有一個弘農王妃的!”
天下太大,能人異士輩出。
如果沒有防備。
還是會吃虧的。
“諾!”蔡琰和賈詡面容嚴肅的點頭。
“主公!”
親衛首領李四進來請罪:“末將未能第一時間發現刺客,有罪,請主公責罰!”
李桓倒是沒在意這一點,而是溫聲的問:“身體怎么樣了?”
“啊?”
“問你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已經無大礙!”
“還是要養!”李桓輕聲的說道:“你和李沖,不到十歲就跟著我了,如手足如兄弟,李沖死了,我已經很心疼了,我不希望你日后一身舊傷,不過讓你閑著,你也閑不下來,親衛可以練,這府邸安全也可以交給你,但是你不能操勞過度!”
“多謝主公關心!”
李四咬著牙:“屬下絕不容許城門刺殺的事情,和今夜刺客硬闖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所以屬下請求,重練親衛部曲,要從各部主力之中,挑選精銳,重新操練,重新布防,還有……”
他沉聲的說道:“而且我親衛部曲,需要一個高手坐鎮,臣的武藝,已不足以為主公之盾,護衛主公之安危,愿讓位于賢!”
城門刺殺的事情,給了他很大教訓,李沖死了,他活著,這就是代價,而今天晚上的事情,再一次告訴他,只有忠誠,是不夠的,他實力不足以護衛大將軍府。
“屬下認為李四親衛所言甚是!”賈詡也點頭,對李桓說道:“主公,今時不同往日,你一身肩負我西涼無數人身家性命,雖有萬夫莫敵之勇,然而千金之子做不垂堂,不可冒險了,需有一個實力過人的親衛!”
“行吧!”李桓也沒反對,李四的武藝,能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想要再進一步,基本上得靠時間熬出來,還要看有沒有運氣。
這是一個危險重重的時代,生死一瞬間,多一重防護,還是好的。
所以這個親衛部曲還是要搞起來的。
“何人合適?”李桓問。
這倒是難倒了他們,西涼集團,人才濟濟,特別是武將,真正廝殺戰場的頂級武將,并不少,畢竟是以一己之力,硬抗整個關東諸侯的西涼軍。
李傕,張濟,牛輔,任何一個拉出來,都能橫掃戰場的悍勇大將,現在的西涼大將,可沒有兩三年之后的那種墮落,更是在李桓的刺激之下,保持了那一股悍勇之氣。
“屬下舉薦一人!”李四開口。
“說!”
“張繡!”
“張伯鸞?”李桓微微瞇眼:“你把這火藥桶子放在我身邊干嘛,我不被人殺死,也能被他氣死!”
如今的北地槍王,還沒有經歷叔父身死,居無定所,生死危機的歷練,也沒有坐鎮南陽,獨霸一方的穩重,就是一個空有一身武藝和熱血的少年郎而已。
不過張繡的武藝,還是可以說,放眼整個西涼政治集團,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已經能和他的叔父,張濟打一個來回了,假以時日,槍法大成,躋身天下絕頂一流的猛將,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主公,張濟如今臣服,很大一方面的原因,因為張繡,他把希望都放在張繡身上了,這張繡的脾性是差了一點,但是可以教的,放在主公眼皮底下,讓他好好的學一學,也能增強一下他的忠心,未來他不在錦馬超之下?”
賈詡低聲的說道。
“馬超倒是在河東戰場殺出來了一個錦馬超的名聲,這小子不錯啊,不僅僅武藝絕頂一流,還有戰術思維,西涼年輕一代,他應該是最有出息的!”
李桓對于自己能早十幾年把馬超給發掘出來,還是非常自豪的。
歷史上的五虎上將。
他戰績最少了。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覺得,他不配當這個五虎上將,說到底,是他的際遇太差了,扛著西涼的名,擔著西涼的責,卻沒有受過半分西涼的勢。
西涼拖累了他。
“我倒是更看好龐德!”賈詡說道:“龐德雖然給馬超做墊腳石,但是龐德的堅和穩,是馬超學也學不會,練也練不來的,他武藝,思維,都不在馬超之下,日后有了機遇,能走的比馬超更好,就是他們關系太好了一點,我覺得,要給他們挑撥一下才行!”
“少玩這種陰謀詭計!”李桓擺擺手:“年輕人,沒這么多想法的,與其盯著他們,還不如盯著馬騰呢,這老家伙的想法才多,經歷太多了,不可能輕易交心的,現在我勢大,他只能臣服,我要是吃了敗將,反我的人之中,必有他!”
西涼大將的關系錯綜復雜,太師理不清楚,李桓也理不清楚,但是倒是有一個好處,只要壓得住,不會有太多小動作,該聽話的時候,非常聽話的,但是如果壓不住,比如好像太師這樣,開始貪圖享樂,把形象都丟掉了,失去了威信,沒有了真壓力,那早晚他們也會反的。
“這些西涼將,我們東廠都會盯著的!”蔡琰毫不避諱的說道。
李桓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想了想,道:“那就讓張繡從新城回來,當這個親衛營校尉!”
親衛部曲晉升親衛營。
大將軍作為長安朝廷第一權臣,多少也要有點派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