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拉攏
- 吾以力鎮(zhèn)三國
- 拾一
- 2123字
- 2024-09-04 23:59:24
“司空大人,可知道,大將軍哪里來這么多書籍嗎?”司馬防沉默許久,問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不知!”
楊司空微微苦笑:“藏匿甚深,唯一知道的,這些書籍并非抄錄的,是以拓印之法而造紙,或許大將軍掌控了一種技藝,可快速拓印,甚至反復(fù)拓印……”
“即使如此,他們?nèi)粝胍赜?,也得有書籍……?
司馬防目光一凝:“李文憂!”
“沒錯!”
楊司空嘆氣:“當初雒陽大禍,宮廷藏書,基本上一半都落在了李儒手上,還有就是蔡祭酒手上,單單是李儒,撐不住這場面,可若是蔡祭酒也支持大將軍,吾等危也!”
基礎(chǔ)書籍雖然可以損他們根基,但是并不能影響士林之心,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影響他們世家門閥對于士林的影響力。
但是如果一些孤本,也能拓印。
甚至能低價銷售。
那對于那些寒門讀書人來說,才是福音,甚至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把他們世家門閥的依仗給折損了一干二凈。
讀書認字,只是第一步。
想要成為一個讀書人,是需要老師的,而老師就是那些書籍的注釋,這些注釋甚至更加重要,寒門讀書人最缺的,就是這些帶有注釋的書記。
“蔡祭酒亦乃陳留蔡氏出身,恐怕不會……”有人低聲的說道。
蔡邕在士林之名更高,比王允,楊彪,司馬防他們這些人更顯得清流,而且執(zhí)掌太學,在基層讀書人之中的威名更勝。
“若為太學之發(fā)展,伯喈兄是會妥協(xié)的!”司馬防沉聲的說道:“而且伯喈兄之格局,非吾等可比,他看的是天下!”
言下之意,他們這些人,蠅營狗茍,看的就是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
即使不愿意承認。
楊彪也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自己是比不上蔡邕的格局了,蔡邕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而且格局大,得民心,哪怕先投了董卓,又傾向天子,他的名聲,卻依舊沒有些許影響。
“根子在大將軍這里!”韋端幽幽的開口。
作為京兆世家的代表人物,即使他不認為自己和楊司空一條心,他也不可能脫離關(guān)中世家的影響,楊司空召喚,他還是要來的。
在長安的歷次變故之中,他能屹立不倒,還成為了執(zhí)金吾麾下的最精銳的,以兩大營合起來了獨一無二巡城營。
如今執(zhí)金吾麾下,兩支主力,一支是緹騎營,一支就是巡城營。
緹騎營負責城中治安巡察。
巡城營負責長安十二城門的防護。
韋端的權(quán)柄,還是比較大的,所以在關(guān)中世家之中,還是有影響力的,皇甫嵩不在,他就是京兆世家的代表。
京兆世家的實力可不差,皇甫家低調(diào),但是皇甫嵩在,誰也不敢小覷,第五家也是很低調(diào),第五巡在涼州,在京兆的是他最小的弟弟,第五安,今日也在,但是鮮少發(fā)言。
金家已經(jīng)沒落了,韋家乘風其起,還有長安杜氏,作為韋家姻親,杜氏實力不在韋家之下,雖然官面上沒什么人,但是乃京兆財神支撐。
所以韋端的話語權(quán),不在皇甫嵩之下的。
“大將軍對吾等,當真如此心狠手辣嗎?”有人低沉的問。
“西涼蠻子,豈能吃素!”
角落一人,忍不住諷刺的冷笑起來了:“當初就不該留之!”
“閉嘴!”楊彪低喝一聲,一目掃過,威嚴如山,陰沉的話語更是如同刀劍,讓人生出凜然之意,他陰森森的說道:“當初之事已過,誰若繼續(xù)提起,便是吾等之敵人!”
“諾!”
眾人趕緊點頭。
“韋將軍,汝追隨大將軍多時,必有了解,汝認為,大將軍此意,何為?”楊司空看著韋端,深沉的問。
“不知!”
韋端搖頭:“大將軍少年得志,本該肆意飛揚,然卻沉穩(wěn)如山,心淵如海,所謀之事,非吾可窺之,然,某亦追隨有時,略有了解,當知大將軍為人,并非一個趕盡殺絕之輩,大將軍向來喜歡,共贏!”
“共贏?”
楊彪和司馬防都陷入了沉思。
事實上,李桓雖在長安有李屠夫之稱,殺人無數(shù),可很多時候,都沒有把事情做絕了,審時度勢就能感覺到了,李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留了一線了。
不然,單單是城門刺殺這一件事情,就足夠讓關(guān)中世家血流成河了。
“司空大人,尚書大人,某人微言輕,本不該多言,然如今關(guān)乎世家是生死存亡,亦難以置身事外……”韋端看著關(guān)中世家的代表性的兩人,一個是當朝司空,一個是尚書臺尚書,皆乃執(zhí)大權(quán)之人,怕事情不可收拾,所以還是勸諫一句:“大將軍如今已有破吾等之根基之力,那么吾等是求一時之氣,魚死網(wǎng)破,還是為家族萬世長存……當慎之,恐此時,汝等當慮的,是大將軍要什么?”
“大將軍要的是什么?”
這一個問題,在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來了,硬碰硬本來就不是世家本色,世家求的是傳承,是延續(xù),而不是斗一個你死我活,那樣的話,毫無意義。
………………
在關(guān)中世家商議對策之時,李桓在望月樓上,迎來了一個客人。
“大將軍相邀,不知所為何事?”
王允跪坐,腰桿子筆直,目光帶著森冷而剛烈之氣。
“該說的,不該說,都有人和你說了,該想的,不該想的,你也都應(yīng)該想過了,某倒是沒有太多想說的,就是有些乏悶,找王司徒下下棋,可否?”
“可!”王允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不知道是形勢變得太快了,還是自己變得太快了,總有一種感覺,隨波逐流,想要的很多,卻總是把握不住,如今恐怕連圣眷都要丟掉了。
被大將軍府拉攏,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
“聽說鄭議郎去了太學……”李桓問。
“他已非議郎了,丟了官職,不過就是一個教書匠而已,大將軍何必如此狹隘!”王允緊張起來了。
“放松,想殺他,不會等到今天,說不殺,就不殺!”
李桓笑了笑,說道:“不過天子殺不殺,我就不保證了!”
“休要挑撥離間!”
王允咬牙切齒。
“如果我是天子,我會殺的!”李桓再說。
“放肆!”
王允怒目圓瞪。
這話都敢說出來,不是謀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