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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橫空殺出鎮(zhèn)匈奴

夜已深,幽暗的天色籠罩著天地的每一個角落。

安邑城郊外,二十里外。

北部平原。

兩支兵馬的營寨相差不過數(shù)里而已,只要一個對沖,就直接迎面對上了,他們已經(jīng)夜里面交戰(zhàn)兩場,在亂戰(zhàn)之中,雙方互有傷亡,唯鳴金收兵。

飛熊騎兵營寨。

戰(zhàn)馬在嘶鳴,西涼將士們喂馬的喂馬,吃飯的吃飯,閉目養(yǎng)神的閉目養(yǎng)神,都沒有人敢休息,而是在等待下一次上戰(zhàn)場。

中軍主帳。

高大如山,滿臉胡須的粗狂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案前,目光死死地看著那簡陋不堪的布陣圖,而左右,各部將領(lǐng)也在看著這一卷羊皮卷繪制出來的兵力布陣圖。

“這入夜之后,已經(jīng)第二次了,雖然傷亡不大,但是將士們這樣下去,未必扛得住,即使將士們扛得住,咱們的戰(zhàn)馬也會被累死,得想個辦法,破了這匈奴騎兵!”

半響之后,牛輔開口,嘶啞的聲音有幾分冷厲的殺意:“不然這安邑城,我們保不住了!”

“將軍,有第二次,肯定有第三次,這是他們的牽制戰(zhàn)術(shù),這樣打下去不行啊!”一個偏將拱手,微微有些冷峻的說道:“他們兵力在我們之上,我們只有五千騎兵,他們只需要出八千騎兵,就能壓住我們,如果輪番上陣,那么這一晚上,我們都不用休息了,他們這是想要拖垮我們啊!”

飛熊營騎兵破一萬八千有余,兵力和戰(zhàn)斗力都在并州狼騎之上,為了養(yǎng)這些騎兵,幾乎是耗費了西涼所有的底蘊,也就是這騎兵打下了西涼軍團的赫赫威名。

其實飛熊營有兩大主將,外界知道的,只有一個牛輔,而另外一個,是羌人,乃是董卓之心腹,一萬飛熊精銳主力,護衛(wèi)左右,這才是他的底氣。

而另外八千精銳飛熊騎兵,就是牛輔統(tǒng)帥。

騎兵八千,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不是普通戰(zhàn)斗營能比得上了,哪怕是號稱西涼軍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北地營,打起來那也是兩敗俱傷而已。

這一仗打的有些突兀,面對匈奴騎兵和白波軍的夾擊,牛輔只能分兵,三千兵馬在城內(nèi),集結(jié)青壯,守城不出,而他親自率領(lǐng)五千精銳騎兵,北出安邑城,在平原上和匈奴騎兵交戰(zhàn)。

只有這樣,才能拖住時間。

只要能拖到北地營北上支援,那么此戰(zhàn)必勝,甚至可以把白波軍一網(wǎng)打盡,說不定還能打垮這一波匈奴騎兵,這有些難,但是不是沒可能的。

可匈奴騎兵也不是這么好對付的,白天血戰(zhàn)三場,各自回營休養(yǎng),可沒等到第二天,剛剛?cè)胍梗倥T兵又出營沖陣,只能迎面而上,兩次交戰(zhàn),傷亡不大,可體力消耗極大。

“于夫羅知兵,他們知道我們兵力不足,不惜夜戰(zhàn),哪怕傷亡換傷亡,也要把我們拖垮!”

站在左側(cè)的是飛雄營主簿,董宇,他董氏族人。

也是牛輔的謀將。

西涼將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人唯親的,麾下將領(lǐng),用的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這年頭沒有什么比血脈至親更加親近了。

牛輔也是,但是牛輔又是不一樣的,他其實和李儒一樣,出身貧寒,農(nóng)家子弟,遇不上董卓,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子弟而已,遇上董卓,得董卓的器重,他成了西涼大將,然后又娶了董卓的女兒,對于他來說,他和董氏是一體的。

他用的,大多數(shù)都是董氏族人為將。

這也是董卓為什么能如此信任他的原因,把自己麾下耗盡無數(shù)財力才打造出來的最精銳的飛熊騎兵交于他統(tǒng)帥。

“主動出擊!”有人提議。

“可我們主動出擊,他們必然死守不出,沖陣一旦被他們的盾陣給緩沖下來了,他們有足夠的兵力反擊,那我們就更加危險了!”有人反對。

營帳之中,倒是有些亂,眾將都想打,但是卻不知道怎么打,現(xiàn)在等同于被逼到角落里面去了。

“難道當真要放棄安邑?”牛輔面容陰沉如水。

如果不能破了這匈奴騎兵的戰(zhàn)術(shù),他們就只能挨打,可這樣挨打,最后必然是傷亡慘重的,為了保存兵力,他就只能選擇后退,甚至撤出安邑。

他八千騎兵乃是飛熊精銳,機動力連匈奴騎兵都比不上啊,畢竟于夫羅手上的不是南匈奴最精銳的騎兵,他們最精銳的騎兵,在現(xiàn)在的南匈奴單于手上。

如果他選擇放棄安邑,牽制打法,那么想要等到北地營北上,還是有可能的,可這樣丟了安邑,他又有些不甘心,作為河東首府,人口財寶糧食那應該是他的。

“嗚嗚嗚!!!!!!”

突然,一陣號角聲響起。

“咚咚咚咚咚………………”這時候斥候的示警鼓聲也響起了。

匈奴騎兵的進攻號角,加上飛熊騎兵的示警鼓聲,這代表匈奴騎兵又要出擊了,甚至已經(jīng)開始準備好了沖陣了,正在向他們的營盤沖擊而來。

“還是不消停啊,他們既然來了,避也避不開,我們就打一仗,輸了我們撤兵,直接撤出安邑!”

牛輔跟著董卓從西涼一步步殺出來,也是一個有決斷的人,既然沒有時間商量,他就臨陣決斷,大聲的說道:“董宇,董騰,牛二虎,你們?nèi)齻€率領(lǐng)三千主力,主動迎戰(zhàn),迎上去,壓過他們,逼他們主力出擊!”

“諾!”三大將領(lǐng)領(lǐng)命。

“胡赤兒!”

“在!”一個魁梧如山,目有赤光,手中握著一柄大鐵錘的羌人漢子走出來。

“你我聯(lián)手,破他匈奴營盤!”

“是!”胡赤兒咧嘴一笑。

…………………………

戰(zhàn)場十里外,小山路旁邊,叢林密布,周圍寂靜一片,鴉雀無聲,風吹過都能聽得見樹葉響起的聲音。

“校尉,戰(zhàn)場又開始交戰(zhàn)了……”

一個兵卒快步流星的跑過來,腳步聲很低,他的聲音之下,才讓樹林之中響起了一些嘶嘶的摩擦聲。

“打聽清楚沒有?”

夜色之中,青年邁出樹林,輕輕的拍著身邊的大黑馬,馬口之中勒緊了樹藤,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越是靠近戰(zhàn)場,斥候越多。

夜行軍本來就不容易。

為了保持安靜,悄無聲息的靠近戰(zhàn)場,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也是這時代入夜劫營的特色,那就是讓麾下的軍士皆束草負薪,人銜枚,馬勒口。

“戰(zhàn)場火光太亮了,而且他們的騎兵斥候放的有些遠,只能看了一個大概,雙方交戰(zhàn)了,估摸起碼出了半數(shù)兵力以上,不過飛熊營盡出了,一半集中戰(zhàn)場上,一半繞開戰(zhàn)場,向著匈奴營寨而去,匈奴騎兵是主動出擊了,但是他們應該有反沖營的想法……”

斥候是李陸麾下馬術(shù)和輕功最好的將士,名為陳虎,十三歲餓的半死,在李傕回鄉(xiāng)募軍,參加了北地軍,后來因為一塊麥餅被李傕外甥胡封鞭打,是李桓救下了他,自此對李桓忠心不二。

“牛輔有點本事啊!”李桓瞇眼,幽幽一笑:“逼到這個地步了,倒是沒有選擇撤兵,而且奮力一搏,不過應該也就這個地步了,贏了,匈奴軍必退,輸了,他就要撤出安邑了!”

“他能贏嗎?”

“沒機會!”李桓搖搖頭:“于夫羅只要不是傻子,有這樣的兵力優(yōu)勢,是不會冒險的,說不定這就是他想要的戰(zhàn)術(shù),戰(zhàn)場交戰(zhàn),講究排兵布陣,也講究戰(zhàn)術(shù)安排,如果于夫羅身邊有一個對戰(zhàn)術(shù)把控得當?shù)娜耍f不定這一仗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君入甕,白天幾次交戰(zhàn),晚上又襲營,做這么多,就是激發(fā)牛輔的戰(zhàn)意,牛輔只要入甕了,他想要脫身,就沒有這么容易了,甚至要掉一層皮啊!”

“那我們還打不打?”幾個屯長將領(lǐng)有些面面相窺。

“該打還是要打的,看這情形來說,雙方打出火氣來了,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兵力不足,主要是破營!”

李桓沉思了一下:“陳虎,你帶領(lǐng)三十斥候,立刻去絞殺敵軍的斥候?qū)㈩I(lǐng)!”

“諾!”

陳虎領(lǐng)命。

“其余所有將士,隨我出擊,此戰(zhàn)我們速戰(zhàn)速決,進去要快,出來也要快,沖散他們的陣型就可以,不能戀戰(zhàn)!”

“是!”

眾將領(lǐng)命。

“記住一點,要快!”

李桓再一次囑咐起來:“這些天,你們也多少互相之間有了一些配合的默契,特別是親兵部曲,騎兵將士,都是我武威營之精銳,全營訓練最好的將士,我會親自帶領(lǐng)騎兵為先鋒,沖擊進去,你們隨后,李四李沖,你們帶著親衛(wèi)不去不用盯著前面,就盯著左右兩側(cè),打出一條路來,進去的時候,保持三三三的陣型,前后要接應,撤出來的時候,就要改為三二一的陣型,講究速度,我希望所有突擊進去的將士,都能順利撤出來!”

……………………

戰(zhàn)場上,戰(zhàn)火蔓延,雙方是真打出火氣來了,飛熊營傾巢而出,兵分兩路,一路牽制主力,一路突入匈奴軍營。

匈奴軍營的確有所防備。

于夫羅的戰(zhàn)術(shù)目的也的確是想要把牛輔拉出來打。

但是一力降十會。

牛輔和胡赤兒兩柄鐵錘開路,直接就撕裂了匈奴軍寨的防御,這被迫被伏兵給提前引誘出來了,于夫羅更是火冒三丈,親自上陣,十余匈奴大將直撲而出。

酣戰(zhàn)不止。

“有伏兵,引君入甕,好膽子啊,既如此,某就和你們血戰(zhàn)到底!”牛輔打紅眼了,什么戰(zhàn)術(shù)戰(zhàn)略的,都擺在一邊了,鐵錘橫過,所到之處,匈奴將士的腦漿迸射。

胡赤兒也是猛將,和牛輔用的是同樣的兵器,一加一的威力大于二,兩人聯(lián)手,哪怕是呂布,都能打一打了。

但是匈奴將領(lǐng),也不是吃素的。

于夫羅手握一柄長刀,這可是他父親傳承下來的部落至寶,刀很長,重數(shù)十斤,揮刀而過,能斬斷鐵甲,他一馬當先,沖擊而出,一刀擋住了牛輔和胡赤兒的聯(lián)手。

“于夫羅居有如此勇武?”牛輔難以相信。

“愚蠢的漢人,今日這里就是你們的埋尸之地!”

于夫羅仰天長嘯一聲,刀光縱橫,一刀一刀的劈下去,宛如狂風暴雨一樣的刀勁,反鎮(zhèn)的牛輔和胡赤兒連連后退。

“匈奴的勇士們,殺了他們,我們就能進城,女人,糧食,財寶,都是我們的!”六七個匈奴大將率軍殺出來。

“殺!”

“殺!”

匈奴騎兵開始爆發(fā),繞列包圍,把牛輔的兩千余精銳,都包裹在中間,想要來一個圍攻。

冷兵器戰(zhàn)場,講究是一個排兵布陣。

牛輔和胡赤兒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雖然聯(lián)手不能破陣,但是起碼讓自己變陣沒問題,從沖陣改為防御的戰(zhàn)陣,騎兵左右列陣,上盾牌,然后中間沖擊。

“殺出去!”牛輔不敢戀戰(zhàn)了,此番好像有些托大了。

“想走!”

于夫羅冷笑,長刀橫空,攔住牛輔,想要把牛輔留下來。

駕駕駕………………

打成一團的戰(zhàn)場,突然發(fā)現(xiàn),一股數(shù)百人的騎兵如同一陣風一樣刮過,沖入了戰(zhàn)場。

“何人偷營?”

匈奴人不畏,這點兵力就想要撕開他們外圍防線,根本不可能。

“北地李桓,今夜,擋我者,死!”

李桓手中的長矛,已經(jīng)是第三根了,重二十余斤,可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卻如同一座山一樣,一矛橫掃,迎面上來的三四個匈奴將領(lǐng)就被挑飛落地了。

“殺!”

李桓一馬當先,沖殺進去。

“殺!”

“殺!”

騎兵左右護著李桓,后面跟著數(shù)百握著盾牌長矛的親衛(wèi)部曲,前后接應,形成一個鉆頭般的戰(zhàn)陣,猛烈沖鋒,兵力雖然不多,但是如同一柄非常鋒利的刀刃,直接就破開了匈奴軍的外圍陣型。

“那廝,居然敢單騎沖營,找死!”一個匈奴大將勃然大怒,手握長槍就要迎上來。

砰!

長矛一擊,穿透了他的身體,他的鮮血在冰冷,眼瞳漸漸的沒有了色彩,這才看清楚,這個漢人,清秀的如同他們匈奴部落的那些小奴隸,可怎有如此的巨力。

“擋我者,殺無赦!”

李桓收矛,繼續(xù)沖鋒,一路殺過去。

六七個匈奴將領(lǐng),撲上來,都擋不住他,被他一一誅殺,而他兇猛無雙,也讓麾下將士士氣高漲,不過是五百騎兵加上五百親衛(wèi)部曲,千余兵卒,卻硬生生的把整個匈奴營盤都撕裂的支離破碎。

這一下子,就把飛熊營主力給解放出來了。

“漢人,居有如此猛將,亂我營盤,該死!”于夫羅看到自己麾下的勇猛部將,在不過百息之間,就被人連番斬殺,頓時驚恐,一刀逼退了牛輔和胡赤兒,策馬沖上來:“汝乃何人?”

在擋不住李桓,他們匈奴營盤就要亂了,到時候兵敗如山倒,那就難受了。

“北地李桓,今日來斬你,吃我一矛!”

李桓沖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和于夫羅交戰(zhàn)起來了。

他抬頭,長矛如鐵錘一般的使用。

老招式。

泰山壓頂。

他不管是技法,還是真氣,都遠遠不足,發(fā)揮不出兵器的所長,但是他有一身巨力,一力降十會,他就一招,泰山壓頂。

“砰!”

于夫羅防御,長刀破開了李桓的長矛,在長刀和長矛交際的一瞬間,巨大的力量反震,讓周圍的空氣都形成的氣波,十步之內(nèi)的人馬皆被反震出去了,倒飛數(shù)米。

而于夫羅,接下了李桓的一擊,但是那從刀柄上反震回來的力量,卻讓他有些承受不住,讓他連人帶馬止不住的后退,麾下戰(zhàn)馬還嘶鳴不至,強忍著沒有讓雙膝跪地。

“漢人怎還有如此猛將,昔日飛將,也不過如此而已!”于夫羅面色巨變,嘴角一絲絲的鮮血溢出,但是被他強行的吞咽回去了,瞳孔迸射出冷冷的戰(zhàn)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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