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尼亞?”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奧恩仿若像是穿越了一樣,回到了過往的崢嶸歲月之中。
仔細想想,他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艾維尼亞了?
記憶中,這個妹妹是他們三個之間最靈動活潑的一個,總是熱衷于去探索未知,發現未知。
兄弟沃利貝爾喜歡戰爭與雷霆,攛掇凡人們發起一場又一場的野蠻亂斗。
只有他,一心一意地對待著眼前的爐子。
哦,還有錘子。
“艾維尼亞...容我想想...”
奧恩捋了捋下巴的長須,一雙豆大如火焰般的眸子開始神游天外。
“上一次,她好像是因為那些個禍麟而不得不陷入沉睡...”
“后面的,奧恩就不記得了。”
聞言,白風并未氣餒,追問道:“那當初艾維尼亞是在什么地方進行涅槃的?”
“嗯...也許,你應該去南邊逛一逛?”奧恩不太確定地說道。
“多謝!”
兩個家伙點點頭,就此告別。
正好順路可以把跑掉的羊毛給收回來。
剛出門,就看見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頭,白風不禁咋舌,投去一抹精純的生命力,鎖住其性命后,他就朝著南方飛去。
弗雷爾卓德很大,要想尋找到一個隱匿自己行蹤的半神,非一日之功。
白風也不急躁,權當是冬游散步。
腰挎一對黑白面具,把玩著從大舅哥那拿來的小玩具,白風的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閑時,喚出面具內的雙生魂魄,一手把玩,一手逗弄。
工時,分析分析大舅哥的杰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而后,某天逍遙著,一道久違的提示打斷了白風的興致——
“什么?這特么能中標?”
雖然不是很懂,身為介于“現實與靈魂”之間的個體,也會有懷孕的一天。
但既然有了,白風自然不會吝嗇獎賞。
先是身份上,給予認同,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毫無人格可言。
如果說,之前還是某種會發熱的兵器的話,那么現在則是小妾級別,待遇上可能是五十步笑百步,但說出去至少比前者好多了。
然后,就是全身心服侍他所帶來的福利了。
“能跟我聊聊面具之母嗎?”
剛剛整理好儀態的千玨一怔,隨后眼底閃出一抹異色。
面具之母,首位面具之神,是創造了它們這些“面具死神”的存在,而且不像它們這些面具死神那樣,被遺忘就等同于死亡的缺陷。
故此,面具之母可謂是鮮有人知,比北地被傳頌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古神還要默默無聞。
身為對方手下的“員工”,盡管互不打擾,但如果把創造者透露出去...
千玨想象不到后果。
因為“面具”這一個集團里,并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況。
身為創始人面具之母不問世事,余下的各大面具死神也是各自為政,只有一個除外——
最后的面具死神,禿鷲。
這個家伙自面具之母手中誕生以來,就瘋一樣地獵殺那些被遺忘掉的死神,而面具之母竟然真的不管不顧,任其自流。
所以千玨其實也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引來殘忍的禿鷲。
只是,千玨不知道的是,她的念頭被白風捕獲的一清二楚。
創始人面具之母不問世事,最后的面具死神獵殺被遺忘的死神?
這尼瑪的,什么年代了還搞末尾淘汰制。
白風越想越不爽,因為曾經的某個舔狗就是這么被“自動離職”的。
禿鷲是吧?
敢來頭套給你薅一地!
拍了拍羊尾,白風自信道:“放寬心吧,你都被我露頭秒了,別說它一個禿鷲了,面具之母來了也得在被我胯下輸出。”
非常直男的安慰手法,但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大驚失色,千玨好似沒有聽見一樣。
“怎么了?”
“我...我突然有點想吐。”
白風:“啊?”
聽說過懷孕的,沒聽說過福瑞還會孕吐的啊?
轉頭一看,雙胞胎似的狼妹也是一副這種表情。
正懵逼著,雙子就齊齊哇的一下,干嘔了起來。
姐妹兩不是人,不需要吃東西,所以根本吐不出什么來,連胃酸都沒有。
不得已,白風上手去仔細探查了一下。
終于在角落里發現了問題所在——
“面具之母在創造你們的時候,借助了人類的力量?”
黑白姐妹不是很能理解白風的話語。
但白風算是搞懂了。
旋即便是更進一步的深思:
有人性的一部分,會孕吐,也就是說...
是胎生?
……
……
三曜學校。
當看見斬龍輕松一挑三,先后展現了肉身強度、特殊的攻擊方式、以及專屬招式后,一眾聯盟來的寶可夢學者們瞬間膏潮了。
這種蠻荒原始但又十分強大的寶可夢,簡直就像是一根針刺入他們的心間一樣,有略微刺痛感,帶著些許騷樣。
好奇它的習性,好奇它的生態,好奇它的種族,好奇它的一切一切......
人群里,一個略顯年輕的學者飛快地記著筆記:
“體型很大,有類似于怪顎龍的體態,鱗片格外突出,尾巴是一條獨特的耐磨刀刃,還會噴火,初步估測是龍與火雙屬性。
戰斗方式多數是咬、尾刃攻擊,噴火反而沒有,而是將某種高溫物質含在口中造成傷害,初步判斷可能不太擅長類似于噴射火焰的放射性招式...
脾氣暴躁,吼聲響亮刺耳,給人一種來自于蠻荒之地的感受,危險度較高,可能是完全體寶可夢,不適合非職業訓練家......”
看著戰斗至最后,背殼上冒出縷縷煙霧,學者想了想又加了條:
“背上的殼可能是用來散熱降溫的...”
如果白風能看見他的筆記,保不定驚訝起來,感慨幾句。
因為他寫的基本八九不離十,除了斬龍不太擅長噴火那點。
斬龍不是不會噴火,而是它們噴火往往只會在打磨了一下尾刃,讓口中融入尾巴上的碎塊后,才想著去噴出特色的大火球來。
之所以給學者們這么個錯覺,單純是因為考核老師連讓斬龍尾刃生銹鈍化都做不到。
強度太低了。
斬寶回頭掃了眼身后的千載,鼻腔里噴出一大團熱氣,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千載瞪了回去。
斬龍頓時跟小狗一樣縮了縮脖子,嗚咽了兩聲。
一想到自己當初奮起反抗然后被打的滿頭包的畫面,斬龍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個小魔女看著小小的,拳頭卻大大的。
還超痛。
好在斬龍也只是脾氣躁,不是蠢——這里包吃住,想明白后傻子才想著自由。
反正都是為了吃飯而戰斗,哪里打架不是打架?
有飯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