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天讓禁兵端來劉安的牙齒。

看著盤子里自己的牙，劉安突然暴躁起來，嗚嗚的叫著。

余中天見狀，繼續冷聲道：“蘇婉，現在你還有最后的機會。如果你如實交代一切，我會留著你的牙；否則，你也嘗嘗被敲掉牙的滋味?！?

蘇婉渾身顫抖，眼淚奪眶而出。她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好……好，我說，我什么都說……”

余中天點了點頭，示意禁兵將劉安帶了出去。

他看著蘇婉，語氣依舊冷峻：“那么，從頭到尾，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蘇婉抹了抹眼淚，顫抖著聲音開始交代：“我……我是楊駿安插在坤華宮的探子，負責監視皇后的一舉一動……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暗探……”

她詳細地說出了其他探子的身份和所在位置。

余中天一邊聽一邊記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

他知道，蘇婉已經徹底崩潰，不會再有隱瞞。

余中天看了蘇婉一眼，轉身離去，命令禁兵：“將她嚴加看管?！?

蘇婉癱倒在地，淚水浸濕了臉頰。

余中天迅速召集十二子，部署抓捕工作。

他臉色凝重：“蘇婉供出了六位暗探，大家務必分頭行動，迅速抓捕，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他們控制住。”

“司禮監的李成，負責楊駿與宮外的聯絡。他的位置在東宮書房，隨時可能接到密令。”

第二個點：“坤華宮的蘇婉已經控制住了，大家要注意防止消息泄露?！?

第三個點：“御膳房的周強，他是楊駿安插在廚房的探子，負責下毒。行動時要小心，他可能隨身攜帶毒藥不能讓人死了。”

第四個點：“內務府的張賢，表面上負責宮中的物資管理，實際上是楊駿的眼線，記錄每個宮女和太監的動向?！?

第五個點：“后花園的王盛，負責巡視花園和庭院，監視宮中的活動。他熟悉花園的每個角落，很擅長隱匿。”

第六個點：“御前侍衛的陳林，他最危險。”

余中天嚴肅地看著十二子：“我們必須分頭行動，迅速控制這些人。行動要快，要準，不給他們任何逃脫或通風報信的機會。”

十二子紛紛領命，分頭行動。

天剛剛放亮，蘇婉供出的暗探悉數到位。

早餐是在人理監吃的，就簡單的一碗雜燴面。

吃飯的時候牢頭盧大力來到余中天身邊道：“余都尉，我可不可以拜您為師？”

余中天看看盧大力問道：“為何突然要拜我為師？”

盧大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跟著您這兩天，覺得您是我一直尋找的良師。我雖為牢頭，但一直希望能學到更多本領，為朝廷效力，為您分憂?！?

余中天聽后，略微沉思，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有這份心意很好。但要拜師，須得有心有志，更要能吃苦?！?

盧大力堅定地點點頭：“我愿意，無論多苦多難，我都愿意學習?！?

余中天滿意地看著盧大力：“好，那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了。不過，你需記住要忠誠?！?

盧大力重重地點頭，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謝謝師父，我一定不負厚望?！?

余中天點了點頭，示意盧大力坐下：“吃完這碗面，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兩人一同吃著早餐，余中天暗自慶幸，又多了一個幫手。

“其實審訊他們就是一場心理戰，等會我審問那些人，你注意觀察，切勿多言。”

“是，師父！”

余中天安排好一切之后，帶著盧大力和蘇婉來到一間大牢房。

“蘇婉你想活命嗎？”

蘇婉急忙跪下哀求道：“余都尉，只要放過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等會兒你配合我，只要說自己不是楊駿的暗探就好了。”

蘇婉有點疑惑，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牢房內，余中天的十二子已經集合完畢，嚴陣以待。

余中天站在房間中央，目光如炬，掃視著每一個屬下和那些犯人。

隨后，他將蘇婉推到眾人面前，冷冷地問道：“蘇婉，你是不是楊駿派來的暗探？”

蘇婉渾身顫抖，按余中天之前的指示，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楊駿派來的暗探。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中天皺眉，聲音更加冰冷：“我們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楊駿派來的暗探？”

蘇婉抬頭迎上余中天的目光，堅定地說：“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中天突然冷笑一聲，眼神中透出一絲殺氣：“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完，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在蘇婉的脖子上一劃。

鮮血噴涌而出，蘇婉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失去了生命。

大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住了。

余中天收起匕首，冷冷地掃視眾人，語氣森然：“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蘇婉背叛了皇后，就該死。我的手下也一樣。”

十二子齊聲應道：“謹遵都尉令?！?

盧大力站在余中天身后，心中對他的敬畏又深了一層。

牢房內的氣氛驟然凝固，眾暗探紛紛愣在原地。

蘇婉倒地的瞬間，鮮血噴濺在地面上，紅得刺目。

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每個暗探的心里。

李成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濕。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身子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周強則緊握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目光四處游移，每當與余中天冰冷的目光相遇時，內心的寒意更甚。

張賢則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余中天的十二子目光如炬。

整個牢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墻壁上燭火的微微搖曳聲，顯得格外刺耳。

余中天環視一圈，冷冷地開口：“現在，還有誰想隱瞞？”

余中天吩咐盧大力對他們逐一審訊。

一刻鐘后，盧大力將所有的審訊記錄交到余中天手上。

余中天看了他一眼，盧大力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