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由者(二)
- 靈氣復蘇后太奶又活了?
- 掃碼用水
- 2005字
- 2024-07-10 20:51:35
自由者的首領叫麥少生,是雍州三危山人,此地位于帝國和大荒交界的第一線,曾是舊帝國最為重要的軍事要塞,但自從魔族被九子封印,三危山也就此荒廢,在近三年來帝國各州縣志的統計中,三危山的人口只余八萬。
根據各大城市的進出入記錄,麥少生從三危山一路南下,經疏勒河、黑水、弱水、沙河,在鳥鼠城、岐城、終南城有進出記錄,除此之外,哪怕是在云夢城中也沒有麥少生的入城記錄。
而追溯麥少生的過往,也沒有任何問題然而。他在官方的登記上不過筑基前期修士,在云夢城被抓捕時卻已是金丹中期,其中所隔時間不過五個月。
陳阿蠻翻看著楚欽親自送來的報告,是關于那一伙修士的。照片這一欄的圖片還是從麥少生的檔案中調出的。照片中的男人剃著寸頭,表情不笑時顯得兇惡,有著雍州人特有的威猛身材,比較特殊的是他的左臉,有一串類似黔刑留下的墨跡。
至于內容,陳阿蠻竟意外地看得懂,是蠻族的文字,意思是“蒼天之神駒”。
在蠻族的文化中,有一位至高的神明名叫長生天,蒼天之神駒傳聞是長生天的坐騎生下的兩匹馬駒,它們出生便力大無窮。長生天喜愛異常,于是精心調教。但兩匹馬駒不理解圣主的心意,選擇了出走遠方。后來在歷經坎坷與思念后,它們又回到了長生天的身邊。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個詞了。
陳阿蠻的眼神中有些懷念,她的母親...好吧,其實也沒那么懷念。
下一份便是游林剛的檔案,他倒是荊州人,但之前一直居住在內方城,恰巧也是在事發前的五個月離開了內方城,前往了云夢城。同樣沒有入城記錄。
剩下的幾十頁檔案是自由者其余成員的。
金紅葉、周先春、田子坤。
目前仍未被抓到的就是這三人,姓金?和想要殺古黛的金夫人有什么聯系嗎?
“自由者團伙總共有19人,以麥少生為首,金紅葉這個人是副首領,最開始我們收到的只是孩童失蹤案,但在一個月內,云夢城的孩童失蹤案件高達百例,光是楚家就丟了三個孩子,但他們蹤跡難尋,我們幾乎將整個云夢城都翻了過來,才找到了那些孩子,只是找到時他們的根骨都被廢了。后面雙方圍剿下才抓到了大部分人,在得知有雜魚跑掉的時候,老祖差點把云夢城掀了。”
楚欽在電話的另一頭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那三個被擄走的楚家孩子幾乎是新一代天賦最強的,沒想到一朝折在一伙邪修手里。
可以預想到楚家在下一代的斗爭中必然會低其它世家一頭。
陳阿蠻聽完反倒是了然對方為何會將古黛視為目標了,那個丫頭的潛力可不低,如果這伙邪修是以掠奪他人的根骨來改善自身資質提升修為的話倒也不難理解。如果當初陳阿蠻沒有出來,估計古黛不只是死,在死后她還會變成那伙邪修提升修為的靈藥。
“關于我之前跟你說的,恒陽的金夫人有調查結果嗎?”
“有,恒陽應該是指衡城負責西區建設的一家建筑公司,他們是衡城當地企業,這個金夫人我們卻沒有查到。這所公司的董事長夫人姓衛,其余股東的夫人也并不姓金。我們這幾天一直在進行人員比對,卻都沒有找到這個所謂的金夫人。哪怕是那些股東、董事在外面找的小三我們都查過了,沒有人姓金,也沒有誰的靈力波動能與逃逸者匹配上。可能還需要您出馬。”
“另外我們還查了陳強的資金來源,發現最近一次給他打款的賬戶來自揚州,但揚州商賈盛行,其中關系錯綜復雜,具體來源很難查清,我們只能說盡力。”
楚欽的聲音中滿是無奈,本以為只是當地的案件,但偏偏又和雍州、揚州扯上了關系。
跨州執法的難度可比正常執法難多了。
“對了陳前輩,我之前跟您說過我們老祖的謝禮、賬單以及帝國方面對您的表彰獎勵同文件給您一起寄去了,您有收到嗎?”
陳阿蠻看了看客廳角落里堆著的大箱子。
“收到了。”
“那就好。那么前輩,我還要繼續進行調查,一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和您聯系,再見!”
今天已經是周五,距離游林剛的死已經過去了四天,這四天,衡城警署幾乎徹夜不眠地在篩選信息、比對信息、追查來源,總算拿出了一份還算合格的調查報告。
陳阿蠻在床邊打完電話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沙發里,古黛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寫作業,古青周二就回學校了,按照她們學校放假的規律來看,她過一會兒也該到家了。
“喂!老登,你那堆東西不拆嗎?”
青魚兒跳上沙發的扶手,蹲在上面悠閑地舔著爪子。
“好累,不想拆。”
“你每天閑得都把我抓起來洗澡了,你累什么?”一提起這個青魚兒就來氣,這個老東西這兩天不知道是看電視看膩了還是怎么樣,那天突然盯著它的毛看來看去,最后把它從頭到尾洗了一遍!
如果只是洗澡,青魚兒其實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怨言。可是這個老登洗完還說了一句:“我一直以為你是臟的丑,沒想到是真丑。”
末了還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打算請古黛來一起點評。
這個世界如果沒有陳阿蠻該多么美好呀!青魚兒如此感慨道。
......
在衡城西城區的一棟廢棄樓內,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順著落灰的水泥階梯往上被染紅的指甲輕輕擦過木制的扶手,高跟鞋清脆地踩在水泥地上。
她的面容恍若神女,仿佛有著無上的慈悲,她一出現仿佛此處不是廢棄的荒樓,而是富麗堂皇的禮廳。
上到三樓是一處空曠的平面,這里的墻被砸通。一個男人被綁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雙目緊閉,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