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太久，陳淼都忘記自己得到的其實是一個男神系統，而非自律系統了。

自律，是系統為了將他打造成男神的過程之一。

而去短視頻平臺發展，也是讓陳淼成為男神的手段之一。

當然，系統其實是比較人性化的，因為陳淼其實可以隨時單方面取消這個計劃。

這一點，和陳淼以前看網文里那些動不動就要抹殺宿主的系統相比就要人性化太多了。

但是吧，每天五百塊的任務獎勵實在是太香了！

尤其對于如今剛剛大學畢業，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的陳淼來說，誘惑力著實太大了。

所以陳淼決定試一試！

每天五百塊的任務獎勵，這不比打工劃算嗎？

反正系統只是讓他學習，又沒說非要讓他漲多少粉絲，拿到多好的數據。

再說了，實在不行就拉倒唄，大不了重新找個班去上就行了，自己養活自己這個自信陳淼還是有的。

陳淼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了，這個時間已經到了陳淼的休息時刻。

但很明顯，有人并不這么認為。

當那首手機自帶的老歌響起，正在洗手間里刷牙的陳淼接通了電話。

“陳淼......”

話筒里，夏倩的聲音傳了過來，但僅僅只喊出了陳淼的名字，然后就沒有聲音了。

“......”

陳淼沒有說話，繼續刷著他的牙，整個洗手間里只有牙刷和牙齒碰撞的響聲。

“陳淼，你變了。”

這份沉默持續了得有半分鐘的樣子，那邊的夏倩終究還沒沒忍住開口了。

“咕咕咕~！”

陳淼還是沒說話，回應夏倩的是陳淼吸水涮口的響聲。

“以前我有事，你總是會第一時間......”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夏倩似乎打算從某個層次上譴責一下陳淼，但話說到一半便被陳淼給堵了回去。

“夏美女，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一下。”

“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還是曾經有“過節”的那種。”

“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事情過去了就真的沒有發生過？”

美女這個稱呼，算是景州人對女孩子的統一稱呼，所以當陳淼如此稱呼夏倩的時候，便已經將對方跟自己的關系放在了一個較為陌生的程度。

這并沒有什么問題，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和夏倩的確就是陌生人。

雖然陳淼的記憶里，夏倩算是他極為熟悉的人，但那是“陳淼”的記憶，而他現在是陳淼。

其實當初要不是陳淼剛剛來到這邊，他甚至不會和夏倩在分手的情況下維持所謂的普通朋友關系。

但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話，陳淼倒是不介意跟夏倩繼續維持下去，可夏倩明顯沒有是沒有這個意思的。

不管她是潛意識認為陳淼還是以前的“陳淼”也好，還是想跟陳淼回到以前的那種情侶關系也罷，這都不是現在的陳淼愿意接受的。

之前他在自助餐廳其實提醒過夏倩一次，但夏倩似乎沒有聽進去，所以這一次陳淼選擇了直接攤牌。

“我......對不起。”

“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只是......”

夏倩是個東北姑娘，但東北姑娘只是性子直，不代表她們不講道理。

夏倩很清楚這件事是自己的問題，所以哪怕陳淼的話再直白她還是選擇了接受。

“我知道，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我只是覺得，以后咱們這普通朋友的關系你要是覺得還能處，那咱們就繼續當普通朋友。”

“但你要是有別的想法，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

說實話，陳淼其實從夏倩這兩天的行為猜出了一丟丟對方的意思，但他也不敢肯定。

這份不確定是來自于年齡上的原因，因為他這個曾經的八零后其實是不懂自己現在這個零零后小孩的戀愛觀的。

不過他這個話不說還好，夏倩自然是聽得懂陳淼的意思，但這話一說出來，明顯就有點傷害夏倩的自尊心了。

“呵呵，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看你之前出的主意效果不錯，想讓你幫幫我而已。”

“你可別多想，我現在是以事業為重。”

嘖~聽聽這話吧，所以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異性面前的自尊心其實都比在同性面前的自尊心要重一些。

尤其陳淼跟夏倩之前還有點情感瓜葛，那這份自尊心就顯得更重一些了。

“行，這話可是你說的。”

“你不就是想拍視頻嘛，主意我也給你出了，但你們樂隊的人不是不樂意穿旗袍嘛，那你們就搞點抽象的東西唄。”

“說實話，以你們樂隊的實力，正經的表演不是沒人看，但真的吸引不了幾個粉絲。”

“你們就搞點抽象的，也不一定非得按照我說的那樣搞什么反串。”

“只要別一本正經的拍視頻就行，畢竟你們樂隊實力就那樣，單純的表演沒什么意義。”

陳淼見跟夏倩之間終于把話徹底說開了，感覺心情也舒暢了一些，于是說起話來似乎有點沒遮沒攔的。

這話聽的另一頭的夏倩牙根直癢癢，要按她以前的脾氣，這會兒絕對要罵上陳淼一頓才解氣。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會的夏倩硬是把自己的脾氣忍住了。

說到底，別看夏倩剛才把話說的那么硬氣，但她心里對陳淼還是有點其他情緒在的。

“喔，對了，你們要不然試試換一種表演方式。”

“別老演奏搖滾歌曲嘛，你們可以試試改編，比如用搖滾的方式唱民謠。”

“還有啊，你發視頻也沒必要非得發樂隊表演的視頻，發點花絮什么的。”

“以你的顏值，發點生活日常也是可以的嘛。”

“別人沒這個條件還創造條件給自己發的，你倒好，明明有這個條件還非得浪費。”

“你先別管人家是奔著你們樂隊還是奔著你的顏值來的，先把粉絲吸過來，然后再慢慢提純唄。”

“這些東西你都不懂，你做什么互聯網短視頻啊！”

陳淼這邊可不知道夏倩的牙齒都快被咬碎了，他直接一頓輸出，雖然沒有說臟話，但罵的比直接噴人還難聽。

夏倩的蜂鳥樂隊在他的口中，幾乎變得一文不值。

也就是陳淼敢這么說了，要換個人夏倩非得把他嘴給撕爛了。

“行，我試試！”

最后，夏倩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然后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嘟~嘟~嘟！”

聽著話筒里的忙音，陳淼搖了搖頭。

“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