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風暴

“你好。。”那個女人局促的打著招呼，用長滿老繭的雙手將那個小男孩護在懷里，小男孩的眼神很有靈性，偷偷的看著維克多和艾瑪。

那個女人帶著欲言又止的目光，維克多讓自己看起來充滿善意，問道：“有什么事嗎？”

“是的。”女人猶豫了幾秒，然后有些遲疑的說道：“雖然，這樣說很冒犯，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請求？”維克多有些疑惑。

“是的，我希望您能幫助我保護這個孩子。”說道這里，女人帶著有些哭泣和哀求的聲音說道：“他的父親和母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被納粹抓到集中營，而他的父親和母親為了保護他死掉了。“

說道這里，女人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似乎很害怕回憶那段痛苦的時光，她擦了擦眼睛的眼淚接著說道“你也看到了，這個孩子在某些方面確實和人類不一樣，但請相信我，他絕對不會傷害其他人，他是個十分溫柔善良的小男孩。”

維克多看了看小男孩一眼，發現他怯怯的看著他，他問道：“不是有你嗎，你可以保護他。”

“不。。”女人的聲音很堅決，“你也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船上的人對詹妮弗都很害怕，害怕他會為整個船上帶來不詳，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如果他們想要傷害詹妮弗的話，我根本無法阻止他們。”

女人的話，讓維克多皺了皺眉頭，他又看了看艾瑪，似乎想要征求她的意見，卻發現，艾瑪臉上早已經是母愛的神圣光芒。

“好吧，他現在可以跟著我，不過只限于在船上的這段時間，下了船以后我們就分道揚鑣。”

維克多可不想以后身后總是拖著著拖油瓶子。

“真是太謝謝你了。”女人感恩的說道：“下了船以后，我們一定會好好感激你的。”

說著，從懷里將男孩拖了出來，告誡的說道：“詹妮弗，還不感謝這位先生。”

小男孩確是一臉的怯意，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再也不敢說話了。

這讓女人有些擔憂，她對維克多說道：“抱歉，詹妮弗他只是十分靦腆，但他絕對是一個好孩子。”

“過來，小家伙。”這時候，艾瑪倒是一臉的憐惜，對著這個叫做詹妮弗的男孩招了招手。

小男孩怯怯的看了一眼維克多，看到他似乎沒什么反應之后，慢慢的走了過去，這讓維克多一頭的黑線。

“真是個可愛的家伙。”艾瑪摸著小男孩的頭，耀武揚威的對著維克多說道：“以后多笑笑，不要總是那么兇，看把這孩子都嚇倒了，對了，你吃飯了嗎，我這里還有好多。。”

說著十分熱情將食物都遞到小男孩面前。

維克多只能無奈的白了艾瑪一眼，然后對著一臉放心笑容的女人說道：“好了，這孩子就交給我們了，你要和我們在一起嗎，我是說，照顧這個孩子。”

“不。。不用了。”女人十分感激的說道：“非常感謝你的恩德，這孩子以后的食物我也會該你送過來的，不會太過麻煩你的。”

說著，千恩萬謝后就告辭了。

隱隱約約的不遠處，維克多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別以為這樣，那個惡魔就能活下來，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冒犯我的后果。”

“你這個惡魔，為什么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那不是孩子，那是一個惡魔，梅譜尼！你最好清醒過來，否則，我不介意將你一起和那個混蛋一起凈化掉。”

然后就是隱隱的啜泣聲。。。

雖然不知道，那老頭到底和這小男孩，到底有什么矛盾，一副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樣子，但維克多既然答應保護著孩子了，那就一定要說道做到。、

“記住，既然我現在答應那個女人保護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離開我十步范圍之內，明白嗎，小家伙。”

維克多對著小男孩說道，引來艾瑪的白眼：“溫柔點，親愛的，你嚇倒著詹妮弗了。”

從法國前往美國的航途很長，需要在航行接近半個月，接下來的旅途就開始波瀾不驚起來。或許，長相有些兇惡的維克多確實很有威懾力，也沒有人剛來找他們的麻煩。

就這樣一天天的日子過去了，維克多也知道這個男孩的名字叫做詹妮弗.科倫格爾，很女性化的名字，但卻是是個男孩，而且是個變種人。

至于他到底有什么能力，維克多并沒有太過探究，畢竟，這與他關系不大。

詹妮弗這些天也十分聽話，每天更在艾瑪的身后，也慢慢的放開了，倒是對維克多還十分懼怕。

兩人對詹妮弗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詹妮弗也不知道兩人是變種人，只以為他們是普通人待在一起。那個拖他們照顧詹妮弗的女人，每天也暗示的將吃的東西送過來，維克多也沒有拒絕。

這幾天三人就這樣普普通通的待在一起，等待著航行的目的地到來，晚上的時候躺在大廳的人群中休息，白天的時候在甲板上曬太陽。

維克多也長長看到那個可惡的老頭，維克多現在知道他的名字，伽達斯，一個可惡的老頭，每天在這些猶太人的中間宣講他的上帝的福祉，散布上帝的福音。

當在維克多看來，這家伙一點都不想是個神父，反而是在電視上那些為自己爭取選票的某黨派的代表人，嘴里說著讓人厭惡的空話，臉上掛著偽善慈祥的笑容，情緒激昂的說著一些道德至上的話語。

平常都是滿臉的微笑，只有在看到維克多和那個小男孩的時候，就會變得惡語相加：“上帝會懲罰你的，迷途的家伙！”

說罷，就快速的離開了，因為維克多的手已經揚了起來。

“別在意，那個瘋子。”維克多安慰著情緒不太好的詹妮弗說道：“不會有人相信他的。”

維克多說的沒錯，即使伽達斯在怎么情緒激昂的說著，也沒有人會聚集到他身邊，聽那他空洞的廢話，大家都是從苦難著過來的普通人，都心懷著善意，他們或許有些懼怕詹妮弗那異于人類的面容，但絕對不會輕易的傷害它。

詹妮弗的情緒好了很多，但他依舊帶著帽子，掩蓋著他異于常人的面容。

五天后，距離終點站紐約似乎有近了一些。。。

夜晚，眾人都在熟睡著，艾瑪躺在維克多的懷里，旁邊是詹妮弗，維克多睡的時候很安靜，這可以讓他的耳朵很敏銳的察覺到四周的風吹草動，當然，這是在他沒有沉睡的時候，當他徹底睡熟的時候，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兩樣。

當然，也有很多人睡不著，他們有的手里拿著十字架，念著上帝的福音，祈求著未來美好的日子，也有的安慰著自己身邊的小孩，也有的在互相低聲說著情話。

突然，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船身傳來，船上開始搖晃，所有的人都被這巨大的震動驚喜。

“轟。。。”

巨大的雷神響徹整個大海，天藍色的閃電，照亮了黑漆漆的大廳。

呼嘯的風聲以及磅礴的大雨擊打在甲板上的聲音，噼里嘩啦的遮蓋住了所有人的驚呼聲。

然后整個船上開始傾斜，所有人都被嚇的醒了過來，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船上傾斜的一方滾去，桌子，椅子，已經七七八八的散落的，船艙里的裝飾品也開始晃落。

艾瑪在雷聲想起的那一刻，就被嚇的猛然驚醒，瞳孔睜的大大的，滿臉的驚恐。

“維克多，你在哪里不要離開我!”艾瑪的眼睛有著淚痕，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維克多急忙將她摟在懷里，安慰的說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別怕。”

這時候，船身有開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晃動，開始晃的更加厲害，好像隨時都會翻到。

維克多急忙一把抓住了旁邊蜷縮著身子的詹妮弗，同時大聲的說道：“抓緊我！”

詹妮弗十分聽話的，將維克多的肩膀抱的緊緊的，艾瑪撲在維克多的胸口，也是抓的死死的，維克多另外一只手，也是抓著地板上的凸起，緊緊的把握這平衡。

船艙里傳來所有人的驚呼聲，以及瓶瓶罐罐碰撞的乒乓身，很多人開始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隨著船身的搖晃不停的拱來拱去。

整個船艙很亂，驚呼聲和孩子的哭聲混雜在一起，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可怕的聲音：“這是惡魔的詛咒，哪個惡魔，上帝的懲罰來了，燒死他。。”

他的話音剛落下，船艙里燈也是晃了起來，忽閃忽閃的，維克多能夠感覺到整個船艙里的氣氛變了，所有人看向詹妮弗的眼神也有了稍微一絲的變化。

這時候，格倫的聲音在船艙內想起：“各位安靜一點，沒有什么詛咒，也沒有什么懲罰，這只是一次普通的風暴而已，這在海面上很正常，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你們一切能夠抓到的東西，因為接下來，船可能晃的更厲害。。。”

說完，喇叭里的聲音就消失了，然后更大的晃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