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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再見蒙皇子短兵相接(上)

戰(zhàn)鼓擂得震耳欲聾,平川一揚鞭子,直奔中場。

廣闊的草坪里,一騎蒙古戰(zhàn)馬,馱著一個蒙古將軍,提刀迎來。

果然是那木措!

“郭平川!”那木措的臉上,永遠殘留著一抹陰笑:“別來無恙啊?”

平川冷笑一聲。

“中原一別,我那一口氣,堵到今日,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當前鋒,”那木措譏諷道:“怎么,駙馬的名號丟了,連前鋒都沒得當了?這回的戰(zhàn)功,估計是要拱手讓給新駙馬了吧?!”

平川不說話,抽戟一刺,直指那木措咽喉。

那木措仰腰一躲,回馬過來,又嬉笑道:“與其好死了別人,不如把這個人情給我,你早點認了輸,我饒你一條命,給你個蒙古國的駙馬當當?!”揮刀一砍,罩頭而下。

平川舉戟一擋,順勢一帶,一下就化開了那木措的千鈞之力。他說:“我怕你們蒙古人身上太臭!”

一說到臭,平川的鼻子不由得一抽,他想起,一種香味來。那么特別,不會在別人身上出現(xiàn),淡淡的,輕輕的,有點甜,卻不膩人,很醇厚,卻不沉重,悠而雅,飄而清,是那么熟悉,讓人懷念啊……

那是寒蕊身上的香味,蒙古公主,比得上么?!

平川一嗤鼻子,反手又是一戟橫過去。

那木措躲避不及,肩上挨了重重一摜,險些從馬上栽下來。

“認真做事,少說廢話。”平川慢悠悠地說。

那木措登時變了臉色,舉起刀,狠狠地砍下來!

平川靈巧地一躲,找個破綻,刺戟過去,那木措想躲,思想快,動作卻顧不上,只差一點,就被扎中了腰,眼見著腰帶被平川的戟挑飛,他氣得臉都變了顏色。

“要你少說多做,就是不聽!”平川又是一下,罩他頭盔砍下來:“真刀真槍試試,你凈耍嘴皮子干什么?!”

只聽頭盔在戟的沖擊下一聲脆響,那木措的腦袋被震得嗡嗡作響。那木措氣得嗷嗷地叫起來:“你敢捉弄本王!”

話音未落,肩上的坎肩又被平川挑去,飛起老高。

“啊——”那木措終于沒有了開始的心情,被徹底地激怒了,他大吼一聲,揮刀便砍,左右開弓,平川抬手接招,只見刀光劍影,打得難分難舍。

北良遠遠地看著,腳在馬蹬上踩了又踩,已經(jīng)按耐不住,他只想,平川振臂一揮,就殺將過去,把蒙古兵殺個落花流水!

已過晌午,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北風呼嘯著,席卷而來。

霍帥率領(lǐng)大部隊站在山頭,遠遠地看見,前鋒已經(jīng)象潮水一般涌進了蒙軍陣營,后邊接應的北良也帥部沖了過去。蒙軍已經(jīng)敗退,再趕退二十里,中原軍隊就大獲全勝了。

“霍帥,要不,我們一鼓作氣打過去!”已有將軍進言。

霍帥搖搖頭:“不能輕舉妄動,蒙軍主力昨天已經(jīng)撤退,現(xiàn)到何處我們不知,而且這是蒙古境內(nèi),他們遠比我們熟悉地形,為防止他們布好埋伏,誘我深入,我們主力,萬不可傾巢而出,否則陷入被動,結(jié)局難料。”

“要下雪了。”副將說。

“平川知道退進,他會把握好戰(zhàn)機的,”霍帥點點頭:“大雪一下,對我們進攻更加不利,只能以守為主。”

正說著話,士兵過來,報:“公主到了。”

“比預計時間早啊,”霍帥一喜,說:“先安排公主休息,叫營里趕快布置,這雪大概要下一兩個時辰,等雪一停,正好拜堂成親!”

“您先回營去吧。”副將說。

霍帥搖搖頭:“我等他們回來,萬一出現(xiàn)意外,需要援軍,必須及時發(fā)兵,不能耽誤。”

漫天大雪,說下就下來了,一片片的鵝毛大雪,飛滿了天際,爭先恐后地落下來,不到半個時辰,地上全白了,就是在奔跑的馬背上,平川和北良身上也落下了不少的雪。

這天氣,是兵家大忌,蒙軍若有埋伏,則更難發(fā)現(xiàn),不可戀戰(zhàn)。

平川回頭對北良說:“把蒙軍趕到赤莫城外,我們就回去!”

“趕出下關(guān)如何?”北良笑道:“士兵們士氣這么高!”

平川低沉道:“今天跟那木措交手,感覺他沒有使出全力……”

“主力都撤了,留他斷后,輸已成定局,他還有什么好打的,難道還想力挽狂瀾?!”北良不屑道。

“將軍,蒙軍退到了赤莫城外!”士兵來報。

“他們停下來了沒有?”平川問。

“還在退,速度很快。”士兵回答。

平川皺了皺眉,一交戰(zhàn)就退,出奇地順利,蒙軍并不是如此怕死的部隊,憑直覺,他斷定,這其中,一定有詐。如今,已過赤莫城外,還退得如此地快,更感覺,是事先就有安排的。因為赤莫城是要塞,蒙軍若想反擊,可以把主力屯兵于此,給中原軍隊來個迎頭痛擊。他們居然棄掉赤莫城,難道,是埋伏在下關(guān)?!

平川當機立斷:“再往赤莫城外行十里,然后折返。”

“你看他們丟盔棄甲,為什么不乘勝追擊?!”北風中,北良的聲音帶著抗議。

“哀兵不追,逼急必反。”平川決絕道:“按命令執(zhí)行!”就算蒙軍知道敗成定局,必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他們是不死的民族,一定會拼盡所有力量,絕地反戈的。這是國之尊嚴,也是為了跟中原談判增加籌碼。

“你是不是膽怯了?”北良追上來,臉不知是急的,還是凍的,通紅。

平川忽然說:“北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他一吸氣,一片雪花飄進嘴里,涼颼颼的,他呵著氣,說:“寒蕊來了——”

“你說什么?!”北風呼嘯,奔跑的馬蹄聲紛踏,北良沒有聽清楚。

“寒蕊來了,就在營里!”平川大聲喊道:“她等你回去成親!”

北良一怔,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難以置信、愕然、驚喜、最后是狂喜:“你說真的?!”

“營里已經(jīng)布置了喜堂,這會,公主該到了。”平川沉聲道:“早點回去成親,別誤了吉時!”

北良默然了,快馬加鞭,向前沖去。

奏效了啊。平川奮力一鞭,追趕前去。

呼呼的北風,就象刀子一樣割著北良的臉,雪花遮蔽了雙眼,馬背上他的身體好象就要被凍僵,他望著前方,一臉凝重,心里卻激動著,沸騰著熱血,仿佛可以融化世界。

寒蕊來了,她到前線來了!

她不遠千里,過來跟我成親!

我就要娶她了!

就在這一刻,他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中原軍隊緊緊咬住蒙軍左翼軍隊,已經(jīng)追出赤莫城外十里,平川一抬手:“停!”

列隊一字排開,靜默地站在雪地中。大雪紛飛,天地間雪白一片,黑色的鎧甲,英武的身影,密密麻麻的隊伍,卻是下雪一般的沉寂,彰顯出威武和鎮(zhèn)定。

“這才是大國之師啊。”那木措勒住韁繩,回頭一望,感嘆。

“怎么辦?他們不打算追了!”蒙軍副手有些驚慌失措。

那木措想了想,策馬回頭,反向中原軍隊前進了幾米,然后揚聲喊道:“郭平川,謝謝你放我一馬,我們后會有期!”

北良一聽,抽身就想向前,平川一抬戟,攔住了他。

“我們撤退。”平川說。

“憑什么放他走?!”北良不滿道。

平川沒有吭聲,做了個后撤的手勢。

猛一下,北良策馬,沖出了隊伍。

平川一驚,趕上前去:“你瘋了!寒蕊還在等你呢!”

“他曾經(jīng)冒犯過寒蕊,現(xiàn)在寒蕊來了,正好,”北良咬牙道:“我要趁此機會,取了他的首級,送給寒蕊做新婚禮物!”我要讓寒蕊知道,她的丈夫,是真英雄!

“北良!”平川一聽,叫苦不迭,本想把寒蕊到來的消息告訴他,可以讓他早些回營,沒想到,卻更激起了他的斗志,一意孤行,非要取那木措的首級,這下可好?

“你別攔著我!”北良低吼一聲:“讓我跟他痛痛快快打一場!”

“你別中了他的計!”平川慍道:“我才是前鋒,你是接應,必須聽令!”

北良側(cè)頭望平川一眼,決然道:“你回去,我就是一個人,也要打到底!”

眼見北良沖了過去,平川只好一揮手,命令隊伍前進,招手叫來副將:“趕快回去請霍帥援兵!”

那木措一見北良奔過來,悠然一笑,掉頭便跑。

若能順利進入下關(guān),霍北良也好,郭平川也好,都得死!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實戰(zhàn)經(jīng)驗如此豐富的常勝將軍,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難道,是他一直以來都高估了郭平川?!

那木措奔跑著,叫來士兵:“趕快去通知大帥,前來會合!”

平川趕上北良,北良側(cè)頭呵呵一笑:“你還是決定跟我并肩作戰(zhàn)!”

“我們是兄弟嘛!”平川提醒道:“我們要快,就在這里解決,千萬不能被他們拖到下關(guān),恐有埋伏……”

北良重重地點點頭。

在風雪的掩護下,倆人急速地,奔向那木措。那木措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的企圖,快馬加鞭,卻已經(jīng)來不及,被平川和北良死死夾住。

三個人邊跑邊打,糾葛著,那木措被他們死死地纏住,后退不得。他只能拼死抵抗,以拖時間,等待大軍來援。

風雪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蒙古大軍已經(jīng)逼近,他們本在距離此地十五里的下關(guān)埋伏,但那木措要求他們前來支援,為了皇子的安危,蒙軍大帥只好放棄原來的部署,趕來救援。

北良固執(zhí)深入的想法,的確使部隊陷入了被動,但平川就地解決的決定,還是從根本上緩和了一下局勢。

“快點!”平川出招更狠,他知道,霍帥的援軍沒有這么快到達,蒙軍大部隊一來,他們還想突圍出去,幾率就很小了,只能是拖時間,直到霍帥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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