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人撞見,這事肯定說不清楚。
一是瓜田李下,寡婦門前是非多。
二是譚清衍名聲太臭了。
她雖然不在意那么多,可是不想給自己惹上是非。
她著急地要起來,譚清衍拉住她的手。
“是我,我睡不著煮咖啡。”
問的人是江碗凝。
剛才他就聽出來了。
溫允禾這才意識到剛才慌的沒在意。
“我要走了。”
她起身,將碗收拾干凈。
等外面腳步離開,打算開門。
“怕我?”
譚清衍跟過去,將人按在門上,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覺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你放手。”
他掐著她的手腕。
唇掃過脖頸。
發麻。
“放手!”
她生氣了。
突然脖子上很疼,他狠狠地咬了一口,位置曖昧,她抬腿要踹過去的時候,譚清衍突然松開她。
“淮生死了,你獨守空房沒必要,我挺喜歡你的。”
他說的直白,但是話里話外都是一種不正經的調戲。
溫允禾當然不可能放在心上。
回到房間的時候,照鏡子,痕跡一看就是咬出來,明天家宴,她不能這么過去。
幸好秋天,她還能戴絲巾。
終于葬禮的第五天下午,靈堂撤了。
她站在第三排,看著黃若麗哭。
自己其實也很多眼淚,可哭了有什么用呢。
她低著頭,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
只是輕輕的一下,她當時頭昏腦脹地摔了下去。
沒人想扶著她。
結果黃若麗的氣無處發泄,直接沖到她面前。
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是你,害死了他!”
她哭得凄慘,讓人不忍心責怪一個中年喪子的母親。
委屈涌上了心頭,眼淚就這么順著出來,這是顧淮生死這么多天以來,她第一次哭。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不是我,我沒有害死他,如果神靈可以保佑,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換他。”
她說得堅定誠懇,是真心實意。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車禍。
當時顧淮生車上還有另一個人,警察那邊已經問責,最后判定是意外。
怎么都怪不了溫允禾。
她死了丈夫,沒人說過一句安慰的話。
只會罵她,打她。
過去,所有人都討厭溫允禾,一張漂亮誘人的臉蛋長在她這個沒有背景的女人身上,不止一次被人侮辱,被人覬覦。
是顧淮生給她一個依靠,給她尊嚴,還給了下半生的錢。
她感謝他。
也敬重他。
“這事警察說了是意外,怪她做什么。”
譚清衍出言。
他以往不怎么管閑事,這兩天卻為了溫允禾說盡了話。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上了個狐貍精,真是好笑,她這么一個掃把星,就是招男人疼。”
黃若麗越說越過分,站在一旁的丈夫不吭聲。
溫允禾名義上的公公顧宗亦騷擾過她,這也是顧淮生當初結婚第三天就要搬走的最主要原因。
她走到大家面前。
“我和淮生結婚以來,從來沒有對不起他,我和他一直很幸福,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還是他的妻子,我也會做他一輩子的妻子。”
她的話很明顯。
她不可能改嫁。
這確實讓譚清衍意外。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表弟,是有些性取向不正常的,卻能讓溫允禾這么死心塌地。
他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嫉妒,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