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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觀天夜問

  • 詭行記
  • 玉柒
  • 3021字
  • 2024-05-29 10:24:19

徐坐井去了哪?該不會出了什么事吧?念頭僅僅在心中一閃,就立即否定了,徐坐井這樣的人,雖然不能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給自己測個福禍兇吉還是沒問題的,只怕誰也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虜走,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他自己出去了。

這眼瞅著都半夜了,徐坐井能去哪呢?老人家覺少,但他看出來梅花老九等疲倦了,所以才安排大家住了下來,自己一個人趁夜前去象尾村偵查敵情,這是很有可能的。

一念致此,我也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出了旅館,分清楚方向,直奔象尾村而走。

果然,片刻之后,在距離象尾村尚有三里地之處,我看見了徐坐井的身影,正孤零零的站在路邊的水渠壩上,一會低頭看看地面,一會抬頭看看天空,又正視前方看看象尾村,口中念念叨叨不知道說些什么,正如我所料,他一個人前來觀察來了。

我想聽聽他說些什么,當(dāng)下就故意不出聲,悄悄從田野中借著田埂上的雜草潛行接近,可距離他尚有二三十步距離時,徐坐井就頭也不回的揚聲笑道:“滄海是吧?兩天一夜還沒將你累倒,看樣子,已經(jīng)開始覺醒了啊!”

我暗暗佩服,我和他尚有二三十步遠(yuǎn),而且我已經(jīng)盡量放輕了動作,如果換成是我,肯定聽不出來,更不可能從腳步聲上就判斷出是誰來,看樣子,這個徐坐井可不止只會算命那么簡單。但他說的什么覺醒,我卻搞不明白,不過他說的話大部分都玄玄乎乎的,聽不明白正常。

這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法偷聽了,只好訕訕的笑著出來,說道:“徐老好耳力,這么遠(yuǎn)就聽出是我來了。”

徐坐井笑笑,沒接我的話茬,對我一招手說道:“你來的正好,順便也來看看吧!只怕你那位朋友,現(xiàn)在處境不大妙啊!”

我聽的一愣,脫口而出道:“白馬探花?不可能吧?他的本事我見過,李莊的東海七兇,算厲害的吧?七個人圍攻他一個,連三十秒都沒撐住,我還真不相信他能遇上危險。”

徐坐井一笑搖頭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在江湖上行走,可不能只靠武力,武力是硬實力,還得依靠人脈、智慧、意志,以及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等等,除了這些,還有天意,也就是說天和地利人和都得算進去,有時候還得加一點點運氣的成分,白馬探花蒙長弓雖然武力絕對夠,可所有的條件都對他不利啊!”

“我剛才夜觀天象,見將星搖搖欲墜,三門兇星圍繞四方,正是三門困將之相,好在紫薇高懸,星光閃耀,輔星相隨,相輔相成,還能震得住四門兇星,我琢磨著,這將星應(yīng)該正是對應(yīng)白馬探花。”

“而且我遙看象尾、李、汪三村,只見村子上空黑氣升騰,兇光大盛,滿是兇煞詭邪,村內(nèi)霧氣繚繞,陰氣沉沉,四煞封鎖,吐陽吸陰,風(fēng)過不入,月照不進,無一處不是龍?zhí)痘⒀ǎ胰暹b應(yīng),勢如三角,三角乃是最難摧毀的結(jié)構(gòu),可借力可卸力,可頂可抗,大結(jié)構(gòu)不破,但憑武力,根本無法搖動根基。”

“天意為其一,其二,象尾村、李莊、小汪莊三村已經(jīng)盡落馬幫之手,每一個村上四煞位都已經(jīng)建成,他們已經(jīng)在三個村上盤桓已久,對村上每一瓦一屋都熟悉,村莊地形更是牢記于胸,可以說馬幫的人,占盡了地利,而白馬探花卻是初來乍到,這個地利又失去了。”

“其三,三個村上,分別有馬幫東路、南路和西路的老人守著,每一個村的人數(shù),數(shù)到數(shù)十不等,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些老人,這些老人都是在馬幫里混了一輩子的,馬幫原先那可是刀口舔血的買賣,現(xiàn)在交通方便了,劫道的才少了而已,可那些老人卻都是經(jīng)歷過真刀真槍的,能活下來的,誰沒有幾把刷子,而且作戰(zhàn)經(jīng)驗肯定豐富異常,三個村合一起,幾十個對一個,就算白馬探花是條龍,只怕也得被揭一層鱗下來,何況對方不一定就和他硬拼,機關(guān)消息,暗算伏擊,要想弄一個人,可有的是手段。”

“而白馬探花卻是孤身一人,沒人幫無人助的,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即使武力再高,也難討了好去,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身陷囹圄,也就是他,換做另外一個人,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命都沒了。”

我一聽眉頭就鎖了起來,沉聲道:“難道白馬探花一點贏得機會也沒有?”

徐坐井一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道:“傻小子,你也不想想,你離開這里幾天了?如果是白馬探花贏了,三個村的四煞塔早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拆除了,而現(xiàn)在三個村還好好的,我們卻沒了白馬探花的去向,你說是誰贏了?”

我苦笑了一下,徐坐井說的對,算了算時間,我和白馬探花分開四五天了,三個村還好好的,不用問,白馬探花肯定是失手了,當(dāng)下就問道:“徐老,那我們該怎么辦?怎么樣才能救出他來?你能算出他被關(guān)在哪個村子里嗎?”

徐坐井哈哈一笑道:“你真的當(dāng)我是神仙嗎?怎么會什么都知道,占卜八卦,看起來玄乎,實際上也是一門學(xué)問,總得有據(jù)可尋,才能做出合理的推演,我還是數(shù)年前見過白馬探花一次,雖然看得出他命中多劫難,可這被關(guān)在哪里,我真的算不出來。”

說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這也難不到我,明天你們隨我進村,從象尾村開始,一個村一個村的找,總能找得到的,而且將星雖險,卻維持不落,顯然是沒有性命之憂,他的事情倒是不急。”

一句話說完,又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道:“現(xiàn)在,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你得如實告訴我,千萬不可隱瞞。”

我一想,這老頭跟神仙樣,我就算想瞞,也要能瞞得住,他倒是瞞了我許多事,當(dāng)下就點頭道:“行!前輩想知道什么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坐井一點頭道:“三個問題,第一,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到力量、速度、反應(yīng)能力等等都在不斷的提升?而且精力異常充沛,好像感覺不出疲倦?”

我一愣神,頓時點頭道:“正是這樣,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睏,這都兩天一夜了,剛才還睡不著,想去找你老聊聊,卻發(fā)現(xiàn)前輩已經(jīng)不在旅館之中,這才追了出來。”

徐坐井一點頭道:“那就對了,你今年快到十八歲了吧?”

我身體雖然結(jié)實健壯,也有一米八的高度,可實際上年歲并不大,爺爺舍身鎮(zhèn)萬人坑那一年,我才十一,被迫離開象尾村后,在楊家村住了一年多,又跟楊爺爺在深山住了五年整,這才出山?jīng)]三個月,正是快到十八了,當(dāng)下就一點頭道:“正是,還有三四個月,就到十八周歲了。”

徐坐井嘆息了一聲道:“那確實到時間了,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才三歲,一轉(zhuǎn)眼十五年過去了,終于還是到時候了,但愿林遠(yuǎn)峰這一次,沒有玩失手,不然你們老林家,可就得絕后了。”

我聽的莫名其妙,急忙問道:“前輩以前見過我?你說爺爺什么會玩失手?”

徐坐井搖了搖頭道:“你現(xiàn)在還不到知道的時候,說與你聽,并沒有什么好處,再等三四個月之后,你會明白的,到了那個時候,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意志和毅力了。”

說到這里,不等我再追問,又問道:“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過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每次有危險之前,你都會提前察覺?并且有時候腦子都沒有下命令,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做出反應(yīng)?”

我又是一愣,立即點頭道:“不錯,好幾回了,每次有人或者兇煞之物靠近我或者企圖對我不利的時候,我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怎么?別人沒有嗎?”

徐坐井哈哈笑道:“別人怎么會有,你不是看見了馮京是怎么死的嘛,這是一種近乎野獸一般的本能,是需要長期經(jīng)歷生死關(guān)頭才能養(yǎng)成的警覺性,普通人怎么能有這種天賦,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道上的漢子,也有很多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說完又繼續(xù)問道:“我再問你最后一件事,你是不是能夠感覺到在身體的周圍有什么不一樣?比如風(fēng)的流動,或者是土壤細(xì)微的變化?又或是對溫度特別敏感?還是比較偏愛花草樹木?甚至有時候能感受到周圍的陰寒之氣也算數(shù)。”

我又是一愣,這問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根本沒有關(guān)聯(lián)嘛!當(dāng)下就一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感覺力氣大了些,速度快了些,反應(yīng)卻是迅速了點,但其余的沒有什么變化。”

徐坐井一皺眉頭,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對啊!也快十八了,到時候了啊!怎么還沒出現(xià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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