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戴高帽的復仇者
- 東京:我創造的怪獸序列
- 愛喝可樂和牛奶
- 4313字
- 2024-05-24 22:59:31
小玉毅志回到空無一人的家里,他做了很多事情,但更多的時間,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手里的相片,從早晨到了中午,再從中午到傍晚。
相片里的笑顏不復存在,天色漸晚,他戴上一頂白色高帽,輕聲說道。
“我答應過她保護你,但我卻什么都做不到,爸爸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他血債血償。”
小玉夫人因病離世后,女兒成為了小玉毅志唯一的親人。
他百般呵護的女兒,聰慧貼心,是他在忙碌工作里唯一的幸福來源。
她考上了東京大學,準備出國留學,并為此不懈努力著。
但是......那個國家唯一免費的交換生名額,是內定的。
即使考到了第一,也沒有辦法的事實,讓她不能接受,她決定把這件事情披露出來,提出抗議訴訟。
然而,那個內定的名額,所有者依靠的背景,超乎了她的想象。
一切都被壓下來,不管是校方還是負責部門,沒有翻起半點水花,并且遭到了猛烈的報復。
加班的小玉毅志收到病危通知,在醫院里看到了半身癱瘓,精神崩潰的女兒。
她得罪某些不得了的家伙,被蹂躪至此,但警方抓住的嫌疑人卻是完全無關的前科犯,并且還以精神病為由從輕處罰.......
身為父親的他拼盡了一切,卻先后遭遇了上訴失敗,工作被辭,醫院不予治療,朋友斷交。
東京的高樓大廈里,小玉毅志感覺被人掐住了喉嚨,呼吸不得,他在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卻感覺如此的陌生,那太陽掛在眼前,看不到一絲的光。
他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吃了無數的閉門羹,受盡白眼和奚落,仿佛他才是錯的那一方。
最后,身心俱疲的他被人在路邊拖上車,告誡一番之后,扔在胡同里。
這個世界......真是絕望啊。
變換的led彩燈將漆黑的路面照著各種顏色,歡快勁爆的音樂里,戴著高帽的衛衣男子緩緩的走向新宿區最大的歌舞伎町。
那臺1400萬日元的黑色特斯拉果然停在店門前。
他往里走,門口抽煙的年輕人攔住了他。
“喂,大叔,走開啊,今天我們秀龍會包場了。”
借著燈光,小玉毅志看清了對方模樣,寸頭,紋身,缺顆牙,正是那天把他拖進車里毆打的其中一人。
“這樣啊,那這里面都是秀龍會的人嗎?”
“當然了,知道了就趕緊滾,你這帽子是什么鬼,夠復古的啊。”
寸頭男把看門的不滿發泄在了小玉毅志的身上,用力的推搡他,同時準備去拿他的帽子。
這兩件事他都沒能完成,推不動,也拿不到。
伸出去的手被抓住,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
“喂,放手,找死啊!”
寸頭男叫嚷著,下一秒,拳頭在他眼前發大,緊隨而來的是失重感。
小玉毅志揮出的一拳,讓寸頭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臉上血跡模糊,進氣多,出氣少。
“喂!你干嘛!”
這邊鬧出的動靜驚擾了其他幾個看門的小弟,叫囂著圍了上來。
“敢找我們秀龍會的麻煩,活膩……哇~”
開場臺詞還沒說完的小弟被小玉毅志一拳干在臉上,直接躺倒,走了寸頭的后路。
肌肉帶來的力量感,讓小玉毅志感覺自己可以打碎一面墻壁。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小玉毅志只是簡單的揮拳,擺腿。不到一分鐘,門口的幾個看門全部倒在了地上。
“呸,真是生疏啊,和她談戀愛之前,我也想當小混混來著呢。”
小玉毅志吐了口唾沫,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液,越過門口的尸體,走進了歌舞伎町里。
門口的情況似乎已經被知曉,穿著和服的女人哇哇大叫,掏著刀子鐵棍的秀龍會社員兇神惡煞的沖進匝道。
他們興奮的嗷嗷亂叫,想要在會長和女伎面前表現自己勇武的一面。
“殺了他!八嘎呀路!”
“砍了那混蛋!”
“讓我來!讓我來!”
一道身影沖到小玉毅志的面前,鐵棒沖著頭部揮下。
小玉毅志一個掃臂,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鐵棒彎折,轟在那人的身上,讓他整個身體騰空飛起,摔進屏風里。
“我……”
原本哇哇亂叫的幫派成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停住了腳步。
小玉毅志伸出手指,一個一個點向那群人。
“你,你,你,還有你,掏出刀的話,代表你們做好赴死的覺悟了吧。”
話音剛落,他猛踏地板,猛的欺身逼近,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眨眼的時間里,被點到名的幾人,全部痛呼倒地。
小玉毅志撿起地上的刀,踩住一個捂著胸口打滾的混混,看看他說道。
“想要殺死別人,就要準備好被人殺死,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閃著冷光的刀鋒落下。
“不……不!不要……啊啊啊~嗚嗚嗚。”
混混的臨死前慘叫嚇得一位女伎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裙間濕潤,放聲喊叫。
“殺……殺人了!”
“喂!你瘋了吧!居然敢殺人!”
一旁同樣在地上打滾的混混哀嚎道。
小玉毅志只好撿起了另外一把刀,幫他按下靜音鍵。
刀劍扎進喉嚨,鮮血嗚嗚流出。
他表情麻木,疑惑的嘀咕著。
“奇怪,明明他們殺人的時候,不以為然,為什么現在就變了呢?”
他是第一次殺人,卻完全感覺不到恐懼和不安,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讓他恐懼不安的事物,他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乎別人的命。
他唯一的感覺,就是爽快。
“你……你到底是誰!瘋子!殺人狂魔!”
面對著質問,小玉毅志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臉龐,那個家伙認出來,眼睛瞪的死大,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你?怎么會……怎么……可能……嗚。”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前天晚上被他們打個半死的廢物中年大叔,今天怎么變成了超人。
結果掉幾人之后,小玉毅志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秀龍會的成員像是陰溝里的老鼠蟑螂一般,不停的從一個個小包間里鉆出來,然后很快就安詳的睡死在主走廊上。
不知道扭斷多少根脖子,打斷了多少條肋骨,小玉毅志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身上滿是血跡,唯有頭頂白色的高帽,干凈的瘆人。
終于來到最里間的包廂。
一腳踹開房門,他看見了正在享受女伎服務的花臂壯漢,身上紋著一條彩龍。
被打擾到興致的花臂男不滿的叫罵道。
“搞什么?從剛才開始就吵個不停!大和!你在做什么!死肚皮上了嗎?”
小玉毅志將手里的東西提起來。
“大和?是這個守門的家伙吧。”
身高接近一米九,全身肌肉的秀龍會若頭,被小玉毅志一只手拎起來,扔在了地上。
名叫大和的人睜著眼睛,脖子近乎一百八十度后扭,面目猙獰。
“啊!!!”
幾個女伎慘叫著跑了出去,小玉毅志沒有阻攔。
“你是誰?哪里來的,勇武會的家伙嗎?”
花臂男掃了一眼自己若頭的尸體,緩緩站起身來,面不改色的詢問道。
他的內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靜,大和跟了他快二十年,是這片地出了名的狠手,秀龍會能有今天,靠他啃了不少硬骨頭。
今天卻一聲沒哼就讓人干掉……
晃動的燭光里,小玉毅志揚起臉,露出一個笑容。
“啊?這就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托你的福,多受擔待了。”
“是……是你!為什么?怎么可能?”
花臂男渾身冒汗,像是被嚇得連連后退。
等他摸到了放在身后的衣物,就露出了笑容。
“你上當了,去死吧,混蛋!”
他摸到了衣服里的手槍。
這就是為什么他是會長,而大和是若頭。
然而,這個瞬間,小玉毅志動了,花臂男剛剛掏出槍,他就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花臂男的手腕。
“演的很不錯嘛,可惜太慢了。”
花臂男看著自己的手腕,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放大。
他不相信,太快了,剛剛還在門口,現在卻在眼前。
他有百分百的自信,自己能夠開槍,就算是牙買加黑人來了也沒用。
可現在,自己的手腕卻動彈不得。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除非對方超過了人類的極限,根本不是人。
他看過去,小玉毅志因為逼近而掉落高帽,露出了額頭上的尖角,像極了民俗傳說里長角的惡鬼。
沒錯,這肯定是惡鬼,明明都叫人把他打廢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絕對是惡鬼!
“鬼!鬼啊!你是鬼!?”
花臂男身如抖篩,面色驚懼,連喊幾聲。
看著他惶恐的樣子,小玉毅志咧開了嘴角,露出自己的犬牙。
“沒錯,我就是來取你命的鬼,你認得這張臉,那你肯定也知道那個人。”
小玉毅志是被秀龍會的幾個手下抓進車里暴打的,并沒有見過花臂男,但花臂男卻認識他。
有人給他下了任務吧,所以記得這張臉。
“什么?我,我不知道!”
小玉毅志微微用力,劇烈的疼痛感讓花臂男松開手槍,慘叫著跪倒在地。
“是誰。”
“我不知道……啊!”
小玉毅志冷哼一聲,把他的手舉在眼前,握住了他的中指。
“誰?”
“不……不啊啊啊啊!!!”
花臂男痛苦的哀嚎,小玉毅志強大的力量,活生生把他的中指拔了下來。
十指連心,這種強行撕裂的痛苦感,直接讓花臂男疼痛昏厥過去。
小玉毅志用包間桌子上的水把花臂男淋醒,在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無名指。
“誰?”
花臂男的臉色變得慘白。
“源……源生仁……秀。”
“地點。”
“源生組的三公子,住在……拜托,饒了我……”
小玉毅志冷冷一笑,扭斷了花臂男的脖子。
“可惜了,沒有人饒過我。”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歌舞伎町的出口處,四五輛藍白色的警車封閉了道路。
“受到報警,新宿區第五街道,綠之瑩歌舞伎町,發生黑幫火并。”
“暴力犯罪搜查七系到達現場,正在勘探情況。”
警車車門打開,領子上佩戴有金色「S1S mpd」字樣的金框紅色圓形徽章,搜查一課的警官們捏著手槍,進入了歌舞伎町里。
“門口有四具尸體,似乎是身體遭受重擊而死。”
留著短馬尾的紫之宮系長快速查看了尸體的情況。
“看起來像是被車撞了一樣,這骨骼彎曲的程度。”
“系長,走道里也發現了大量尸體。”
剛剛踏進走廊,彌漫的血腥味就迫不及待的往鼻子里鉆,即便是搜查一課的警察,看著猩紅走廊里的景象,也皺緊眉頭,神色難看。
“系長,秀龍會五十名成員全部都在這里,他們似乎在這里包場慶祝什么,然后遭遇了襲擊,兇手應該在最里面的包間里”
紫之宮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前進,黑色的皮鞋踩進血液里。
“轟隆隆~”
巨大的響聲從包間最里面傳來,紫之宮暗道不好,立刻加快了腳步。
等她來到包間里,只看見花臂男的尸體,和墻壁上破開的大洞。
“天啊,這是怎么做到的?微型炸彈嗎?”
身后的警員不可思議的說道,紫之宮搖了搖頭。
“剛才的聲音不是爆炸聲,而是坍塌的聲音。”
“這……到底怎么回事?”
紫之宮仔細的的觀察洞口的形狀,尤其是開裂的紋路。
“這里……原本是窗戶,他只是把窗框連帶著附近的墻體一起破壞了。”
即使是這樣,也是相當可怕的力量。
紫之宮望著破洞后面,那是歌舞伎町的后院,鏈接這外面昏暗的小巷,通入魚龍混雜的夜市街道。
“上報總部,死亡人數超過十人,屬于大型惡劣暴力犯罪事件,嫌犯炸墻逃走,請求支援封鎖第五街道。”
“收到,就近的第四系和第八系隊員將會立刻趕到,調撥監控圖,警視廳將下發追捕令。”
紫之宮掛斷通訊,順著破洞前進。
“系長?我們?”
身后的警員流著汗,支支吾吾,似乎不愿意繼續追擊。
根據歌舞伎町的女伎提供的情報,犯罪分子只有一人,赤手空拳殺死了整個秀龍會所有人,最后破墻逃走。
不像有些臭名昭著的殺人犯,他們只是對手無寸鐵的女人和孩子,施展自己暴虐的手段,來滿足自己自卑的變態心理,彰顯能耐,反而讓人覺得軟弱不恥。
可這家伙,殺的是極道組織,秀龍會的幫派成員!他們就是說的前面那群人。
這到底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看過血腥走道里不成人樣的尸體,饒是搜查一課的警員,都感覺心境膽顫,對這名罪犯產生了些許恐懼。
“其他系隊會完成區域封鎖,我們繼續搜查!”
紫之宮挺起胸脯,高聳的金色櫻花勛章在燈光里熠熠生輝。
“放心吧,他跑不掉的,在東京,只要是活著的人,都躲不過警視廳的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