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趙姨娘:該我支棱起來了(求追讀)
- 紅樓:說好權臣,怎么換我上位了
- Zhohonwe
- 2207字
- 2024-06-18 00:04:00
“下個月十五罷,先叫消息傳一傳,到時行事也方便些。”
賈瑯想了想,又對黛玉囑咐一句。
“你離開原籍時年紀尚小,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什么。
也不要急迫,慢慢來便是。”
說著又同母親邢夫人道。
“表妹此次得了封賞是好事,如今姊妹們都到了年紀。
如今得了封賞、又出了熱孝總不見人也是事兒。
若有甚么賞花宴、詩會、雅集的,不妨帶她們出去見見人。”
邢夫人早有此意,之前不帶是因著眾人年紀尚小,加之黛玉尚在孝期。
如今封了縣主,自得帶出去見見世面。
家里這幾個姐兒單拎出去一個便能艷壓群芳了。
若四個都帶出去,只怕要羨煞旁人。
想同自家訂親的人怕是要將榮國府門檻踏破了去。
她這般想著,頗為自得,又覺察出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苦惱來。
黛玉幾個未曾想到邢夫人只從賈瑯這短短幾句便想出這么一大串來。
若是知曉邢夫人此刻想的是甚么,只怕要面生紅霞,羞的不肯見人了。
這邊邢夫人得了瑯、黛二人離去的確切時日。
那邊榮禧堂賈母也遣人喚了賈政來。
“如何就在這節骨眼上追封了姑爺去?”
賈政聽了頗為不解,“母親這話是何意?”
“先姑爺去了多久了?”賈母扭頭問一旁侍立的鸚鵡。
“先林姑老爺是九月初三日巳時沒的,如今已過了大半年了。”鸚鵡答道。
“正是了!”
賈母一拍桌案,“若要追封先前有大把時間可以下旨。
偏是過了這么許久才叫人傳旨,難道其中不是大有文章么?”
賈政聽了這話只覺得賈母憂思甚多。
圣上想追封誰、何時追封是人家的事兒,和咱們有甚么干系?
他這般想著,面上就露出來幾分意思。
“蠢貨!”
賈母咬牙低聲罵道,“動動你那榆木腦袋好好想想。
咱家先處置了你那媳婦,沒幾日圣上就傳旨追封了姑爺。
又加封林丫頭為縣主,難道你不覺著這兩件事有甚么干系?”
她想到已故的王夫人,恨不得將人從墳里刨出來問個仔細。
“你那媳婦自個兒是個蠢毒性子。
面上被咱們知曉的有一件,底下許是還有千百件瞞著呢!
我的敏兒在閨中就被她看不慣,若說揚州那邊她沒摻和我是不信的。”
賈母想起王氏在世時,流水般送去揚州的禮品,悔的捶胸頓足。
“往日我只覺著她許是年紀大了,又篤信佛法。
許是心性回轉過來,因而送去揚州的東西也沒叫人細細探查。
那蠢婦自個兒是成不了氣候的,我只怕她被人蠱惑了去。
人家借了她的手成了事兒,最后這臟水卻潑到咱家來!”
賈政聽了才覺察出來賈母今日叫他來的用意,登時出了一額頭的汗。
“若她真摻和了揚州的事兒可如何是好?”
賈母聞言瞪了他一眼,“往日我叫你管束好自個兒媳婦,莫要太過冷落了她去。
你倒好,全當耳旁風,如今出了事兒到知道問你娘了!
你沒聽圣上叫瑯哥兒過些日子陪林丫頭回姑蘇么?
先姑爺去了,那些東西盡數回了祖籍。
到時你安排些得力人混入護送隊伍里去。
叫人暗中查探,莫要露了痕跡來。”
“若當真查到了些甚么,咱們該如何?”賈政接著問。
“還能如何?
如今圣上態度在這兒,咱們決計不能留下把柄來。
若真查到了甚么,叫人就地銷毀了去。
若有知情者,務必打死,莫要留空子。”
賈母這般說道。
到底是在內宅浸淫多年的老太君,極是殺伐果斷。
論起人命來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賈政一一應了,又瞧了眼臉色雪白的鸚鵡。
眼神詢問賈母是否要將這婢子制住。
一旁聽了這等秘辛的鸚鵡,恨不得自戳雙目、雙耳,只當自己沒來過這世上。
見賈政這般情態當即跪倒,賭咒發誓絕不會將此事泄露給任何人。
賈母半晌沒有說話,沉默好一會才叫鸚鵡起身。
“年紀大了,心也軟了。
你是個自小服侍我的,同鴛鴦、琥珀一般都是我的心腹丫鬟。
好歹服侍我這么久,如何能狠心舍了你去?
起來罷,日后管好嘴就是。”
鸚鵡這才松了口氣,只覺后襟被冷汗浸透。
又朝賈母并賈政磕頭,這才起身,借口續茶離開。
賈母便叫了琥珀陪鸚鵡同去。
賈政又瞧了眼鸚鵡,頗不贊同,“母親真要放了這丫鬟?”
“難不成要當著這丫頭的面說我要你的命去?”
賈母笑了笑,“這幾個大丫鬟里就屬她、鴛鴦和琥珀三個最得我的心意。
你叫人下手輕些,叫她舒舒服服的去。”
賈政這才應下。
當夜,丫鬟鸚鵡被人扼死。
對外只說是得了急病,送去莊子路上人便沒了。
倒叫她的哥哥、嫂子得了好大一筆銀子以作慰問。
琥珀同鸚鵡素來要好,知道這人得了急病去了,便自發為其收斂遺物。
誰知這一收斂不要緊,琥珀竟從鸚鵡生前納的鞋底里面翻出一封信來!
她不比鴛鴦通文墨,只大略識得幾個字。
連蒙帶猜將信中內容讀了一遍,只覺冷汗津津。
當下只將那信偷偷藏起,不叫人搜羅了去。
又恐自個兒會錯了意,將信上的字打散,分別討教他人。
一時竟得了個“文癡”的綽號,卻也無人懷疑了去。
再說這日,因著王氏故去。
二房正室的位子這便空了出來。
于是便有那認不清自個位置的姨娘、通房之流尋摸著能晉個位子。
若是能被一舉扶正那便最好。
那趙姨娘便是這么個拎不清的渾貨。
偏她那兒子賈環也是個上不得高臺盤的主兒。
每日聽趙姨娘這般雄心壯志竟也慢慢信了。
只覺失了母親的寶玉如同那軟腳雞,也沒甚么了不起。
言語中也不大瞧得起他。
寶玉先是知曉王夫人犯下何等錯事。
還未待回過味兒來,又失了母親,如今正是郁郁之時。
因而也不與賈環一般見識,誰知倒是助長了其囂張氣焰。
這日賈瑯正同母親邢夫人、黛玉、迎春等聚在一處。
便見寶玉院內一個臉生得圓潤的小丫鬟匆匆跑來稟告。
口中還喊著,“求大太太救命,環三爺要殺了我們寶二爺!”
這話唬得邢氏被嚇了一跳,當即帶人去了寶玉院子。
賈瑯左右也無事,便也跟著同去。
這一去,就聽見院內趙姨娘護著賈環,在寶玉窗下大聲罵著。
“黑心下流種子!
自個兒失了魂往油燈上撲,卻要害我的環兒去!
怎得天老爺不把你這禍害也帶下去,省的連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