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壞了,真讓這小子傍上了!
- 紅樓:說好權(quán)臣,怎么換我上位了
- Zhohonwe
- 2189字
- 2024-06-17 00:02:00
這日正是賈瑯、寶玉二人生辰。
賈瑯晨起梳洗已畢,便冠帶了來至前廳院中。
已有仆役、小廝在院內(nèi)設(shè)下天地香燭。
賈瑯、寶玉二人炷了香,行了禮,奠茶燒紙后。
又朝上遙拜過賈母、賈赦、賈政、邢夫人等,方又回內(nèi)院來。
晴雯、香菱二人跟隨賈瑯,后又有小丫鬟夾著氈子。
從大房李紈李氏起,一一挨著,比自己長的房中到過。
待到了賈璉、王熙鳳二人的院子。
寶玉在院門外叫人通傳一聲,自個并未進(jìn)去。
倒是賈瑯帶人叫人開了院門,說要依著祖宗規(guī)矩進(jìn)去拜會一番。
甫一進(jìn)門,就見院中空空,頗為荒涼。
有那王熙鳳大丫鬟平兒并兩個兇神惡煞撒的粗使婆子守在門處。
除此之外甚么丫鬟、婆子皆不見蹤影。
原是這夫婦二人被關(guān)了祠堂,因那平兒素來是王熙鳳心腹,也一同受了罰。
這三人后又被邢夫人挪回院中。
一日三餐照常奉上,只除平兒外不許其他人伺候。
又有邢氏每日叫人隔窗恐嚇,不住描述二太太王夫人死狀。
每日還要有半日叫這三人在自個兒院中撿佛豆,以作懲戒。
數(shù)日下來便是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被磨滅的意志消沉。
何況這三位素來都是嬌慣的主兒,如今已知道敬畏、懼怕。
前日邢夫人來見他們,三人涕淚橫流賭咒發(fā)誓再不做有辱家門之惡事。
邢夫人又好一陣敲打,放了兩個穩(wěn)重婆子跟在這三人身邊,以防他們行錯了事兒。
這才放心叫寶玉、賈瑯去拜會。
賈瑯進(jìn)了門子,就見王熙鳳急急撲來,在他跟前險險止住身形,跪了下去。
急道,“瑯兄弟!世子爺!
我們?nèi)缃褚阎e,也認(rèn)罰,何時能放我們出去啊?”
王熙鳳身后是龜縮在軟凳上瞧著不復(fù)光彩的賈璉。
被這二人一問,賈瑯才知曉原來母親邢夫人并未告知賈璉幾個今日便能出去。
想來這是邢氏特意給賈瑯留的縫子,叫他在這兒做回好人。
賈瑯想到此處,便叫擋在他身前的晴雯讓開,又叫香菱扶起王熙鳳。
“璉嫂子怎得行這樣大的禮。
今日是我同寶兄弟生辰,自然要璉嫂子出去幫忙主持大局了。”
按說今日王家必然來人,王熙鳳自然是要出去見客,安撫人心的。
那邊王熙鳳聽了賈瑯的話,自是喜不自勝,又瞧了眼身后的賈璉并門口的平兒。
也不起身,咬咬牙又問了句。
“今日是單我一人出去么?
平兒素來是個我最依仗的丫鬟,若是她不在身邊,旁人怕是要嘀咕的。
再有我們爺......”
“璉嫂子。”
賈瑯笑著打斷王熙鳳的話。
“他們能不能出去,原不在我身上,該求你才是啊。”
賈瑯瞧著王熙鳳幾個雖是面上服了軟,這心里如何想還未可知。
母親的手段到底還是太過溫和些,叫這王熙鳳還有多余的心力看顧他人。
也罷,只要還有顧忌,便好拿捏。
今日先叫人好好盯著,待風(fēng)頭過了。
日后再有端倪,便也不須留手,叫人打斷骨頭丟出去了事。
王熙鳳見賈瑯這般說,便知道此事再沒置喙余地。
便又磕了頭送賈瑯出了院門,復(fù)又叫平兒來幫忙梳洗上妝,暫略過不提。
賈瑯出了王熙鳳院子,復(fù)出二門,至四個奶媽家讓了一回,方進(jìn)來。
回至房中,香菱、晴雯一眾丫鬟又要上來磕頭。
被賈瑯一一止住,只叫說幾句吉祥話便得了。
又有丫鬟將家中姊妹贈禮送上給賈瑯一一看過。
或有一扇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畫的,或有一詩的,聊為應(yīng)景而已。
只黛玉奉上的禮與別的不同,是一條跳色宮絳并一紙花箋。
賈瑯仔細(xì)一瞧,是張簪花小楷謄寫的書單,羅列許多黛玉想要的孤本。
這丫頭!
在別人的生辰禮上附上自個兒想要的東西,天底下也就她林黛玉是頭一份了!
賈瑯啞然失笑。
卻也叫小紅進(jìn)來將花箋仔細(xì)收好,想著日后為表妹一一尋來。
正說著,又有賈赦遣人來尋賈瑯。
只說,“時辰已至,叫世子爺出去見客。”
賈瑯到正院時,寶玉早已在此處等候。
來人瞧著并不如何多,只各姻親故舊之后盡數(shù)到場。
王子騰之弟王子勝正同賈赦寒暄。
另有王子騰、王子勝二位夫人在內(nèi)院由邢夫人作陪。
再有幾個賈赦素日要好的幾家子弟到場,。
挨個奉了禮、落座入席,現(xiàn)下正聚在一起吃酒閑話,好不快活。
眾人見了賈瑯紛紛拱手賀其生辰。
什么“風(fēng)采依舊”、瞧著“不似凡夫俗子”,各類夸贊接踵而來。
倒叫賈瑯應(yīng)和的臉?biāo)帷?
待來者盡數(shù)落座,賈赦、賈政上前謝過,又略說了幾句場面話。
便揮手叫仆役上菜開席。
正熱鬧者,卻有一外門小廝匆匆趕來,面色端是慌張。
那小廝湊近賈赦,道了些甚么。
就見賈赦面色一變,就要下來拉賈瑯出門迎接。
只是已然來不及了。
只聽門外有人通傳:“天使已到,傳陛下口諭,眾人跪接!”
眾人忙呼啦啦跪倒一片,又有賈赦命中開大門、儀門,擺好香案。
復(fù)又叫內(nèi)院女眷出來接旨。
來人依舊是明德帝御用大總管何之禮。
只見何之禮一抖袖袍,大聲道。
“聽說賈家兩個小子今日生辰。
朕今日不得空,便叫何之禮送點東西來助興。
另,咱們榮國公世子既能辦生辰宴,想來身子已然大好了。
什么時候回大明宮進(jìn)學(xué)啊?荒廢學(xué)業(yè),朕叫少傅打你手心去!”
說完,又叫鄧文榮送上狀元及第金、銀錁各十對、御制新書二部、寶墨二匣、寶硯一方以作壽禮。
二人按制拜謝皇恩,又叫人將御賜壽禮收下。
賈瑯又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謝官家還惦念小子。
何監(jiān)一路奔波,可要坐下吃杯水酒略略歇一歇,也叫小子再多得些福氣。”
何之禮聞言笑看賈瑯一眼。
只心道:這小崽子想狐假虎威,尋到咱家頭上來了!
只是他諸事纏身,雖想賣個好兒,到底分身乏術(shù)。
于是將鄧文榮留下,代他吃酒,也算給賈瑯撐腰。
賈瑯自是謝過不提。
這廂鄧文榮落了座,宴席瞬間熱鬧起來。
在場眾人對視一眼,都覺著自家是個福運深厚的,拜對了廟,尋對了山門。
那其余得了請柬卻未曾到場的人家得了消息。
一面在家里怒罵“榮國府可惡!”
一面又忙不迭叫人套車,備了厚禮急急前去榮國府拜會。
一時榮國府門前長街叫人堵了個水泄不通,竟也成了片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