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是藥，也是毒?！?
顧衍喃喃自語，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有些想不通。
這些時日，他獲得了很多知識，從超凡道路，到超凡生物，武器，戰爭等等。
卻是第一次聽說，靈性是毒。
可惜，那位優雅知性的女性并未在這方面說太多，草草略過了這個信息。
結束后，顧衍有心和那位女性促膝長談，可惜，對方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讓他備受打擊。
這時，李大寶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
“放棄吧，你不是第一個嘗試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顧衍聞言回頭望去，果然，大教室中，有不少好漢正看他的笑話，一副合該如此的樣子。
嗅著殘余空氣中殘余的香風，顧衍搖頭一笑。
“我真的只是想進行學識上的探討而已，怎么就不信呢？”
李大寶撇了撇嘴，揶揄道：
“裊裊深夜，促膝長嘆，我懂！我懂！”
正說著，塔塔行經兩人身前，聽到這話，扔下一句：
“下流！”
顧衍不敢還嘴，只得悻悻閉嘴。
上次他就還嘴了，這不，手腕上牙印還沒消...
...
又到深夜，床榻上，顧衍盤膝端坐。
齒間輕扣，呼吸綿長，又一次進入冥想中。
身無外物，靜心守一的狀態下，他可以感受到自身靈性的存在，一點點把他們攝取到觀想物當中。
其實不這么做的話，有觀想物的存在，靈性也會緩慢增長，冥想則是提高效率。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每天最多也不過是兩個時辰的觀想時間，再繼續下去效果就很差了。
但是顧衍不同，作為邪祟的本質，他的本源火焰會自發抽取附近的靈性。
這些靈性在涌入本源火焰時，有一部分會被肉體所阻礙，殘存在血肉之中。
顧衍的冥想已經不單單是冥想，也是拾取血肉中的靈性過程，不然他的靈性增長哪有可能這么快。
雖說血肉會阻礙本源火焰吸收靈性，但這也不是毫無好處，甚至說，現階段好處非常大。
大量靈性存在于血肉中會孕養血肉，強化他的肉身，也能加快他的靈性增長。
目前來說，他一直在同時走兩條道路，一個是本源火焰的靈性，一個則是觀想物中的靈性積累。
兩者并不互通，真要是互通了，那結果只有一個，本源火焰吞食觀想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所以平日里靈球中測試的靈性，并不帶有邪祟的氣息。
等把血肉中的靈性攝取完畢，顧衍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
在床的對面，李大寶這時也在觀想，當然，和之前一樣，從對方這會的氣息表現來看，說明他已經睡著了。
“多好的睡眠質量，坐著都能睡著！”
看著裹得嚴實的身子，顧衍不覺笑了出來。
前些日子，大寶就嘀咕著冷，硬是在教官詫異的目光中，要了床被子過來。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六月初了，披床被子睡覺，屬實有些離譜。
顧衍有些無奈，要說現在自己身上還有什么異狀，這算是一點破綻了。
暗道一聲抱歉，顧衍掏出靈球，看看上面靈性刻度已經到了121，滿意的點點頭，閉上雙眼開始休息。
碧落海，一團云霧在海面上翻滾，似是一艘小船，搖搖晃晃的朝著小島飄來...
海浪奔騰中打在沙灘上，海風吹拂，碧落島上滿是大海的味道。
來到這里那么久，所有人都習慣了這個味道，綜合比較下來，其實比月城還要好些。
月城畢竟是個很密集的居住區，動物糞便，生活廢水，都是些無法避免的，也就是在教派附近好一些。
烈陽正當頭，海島上，一股海風吹來，讓疲憊不堪的眾人醒了醒神，繼續朝著前方奔跑。
猛然搖了搖頭，顧衍一下清醒過來，望著不遠處的海灘，一名女子正對著大海靜靜站著，留下一個優雅的背影。
“大寶。”
顧衍朝著身旁叫了聲。
遲遲沒有答復，顧衍轉過頭看去，這人卻不是大寶，而是個看上去有些木訥的少年。
這人顧衍有些印象，平日里話不多，沒什么存在感，似乎天賦還不錯，有時候教官對他的指點多一些。
大寶呢？
顧衍最近和李大寶關系不錯，平日訓練時，李大寶幾乎都在他身旁，如今換了人，顧衍倒是覺得怪怪的。
奔跑中，顧衍四下看去，就見李大寶跑在隊伍后方，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慢腳步，顧衍漸漸退到隊伍后方，來到大寶身旁，在他原來的位置，那少年回頭看了一眼，愣愣片刻，又回過頭繼續奔跑著。
“大寶！發什么呆呢？”
“啊！”
李大寶聞言，突然回過神來，懨懨說道：
“??？沒什么？就是有點提不起精神?！?
“你看海邊那人是誰？”
顧衍指著海邊的女子說道。
李大寶看著空蕩蕩的海灘，哪有什么人影。
“沒有人??？你看錯了吧。”
沒人？
顧衍愣了一下，有些被氣笑了，這么大的活人，怎么會沒看到。
然而下一刻，再朝海邊看去，真的空無一人！
看錯了？
應該是看錯了吧...
咚咚咚~
銅鐘又一次敲響。
早霞從東方浮現，暖陽升起，朝著海面望去，是金燦燦，紅彤彤一片。
“嗚啊~”
李大寶伸了個懶腰，有些倦怠的躺在床上伸個懶腰。
側頭看去，顧衍已經穿戴完畢，正要朝門外走去。
“等等我！”
啪嗒，木門關上，李大寶揉了揉臉，快速搖動幾下。
“奇怪，睡了一晚了，怎么還有些倦？”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他不敢耽擱，趕緊朝樓下走去。
等顧衍來到食堂中，很多人已經坐下了，他沒注意到，和往日比，今天的食堂安靜了許多。
取來飯食，和二隊的其他人聚在一起，沒多久的功夫，李大寶也來了。
重重坐在身旁，李大寶揉了揉腦袋，嘀咕道：
“今天的伙食口味是不是有些淡了，沒什么味？”
“有嗎？”塔塔細細嚼了一口，并沒發現什么異常。
“有啊！”
“回去再睡一覺吧，夢里什么都有。”塔塔沒好氣的說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顧衍像是想到什么，抬起頭看著他們。
夢里？
昨晚好像夢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