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子騰失望了,賈璋不在榮國府,跟著賈璋的丫鬟說,賈赦早早就派賈璋去了城外的莊子辦事。
這下子,榮慶堂里面的人都不說什么了。
賈璋怎么就這時候去城外的莊子了,而且還出去了好幾天。
王夫人和王子騰都認為這是賈赦和賈璋故意的。
就是為了躲著薛家之事。
賈母一樣是這樣想的,那賈璋絕對早就知曉薛蟠的案子了。
所以就尋找了個理由躲出去,但賈母還想不到,其實現在的賈璋就在金陵。
王子騰只好告辭,在榮國府他什么都沒有得到。
賈母沒有準話說要過問,而賈璋故意不見他。
出了榮國府的大門,王子騰狠狠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大門上寫著“敕造榮國府”的匾額。
那是他王家沒有的。以后的王家一定要有,就算踩著榮國府,那都要有。
這次到榮國府,真是狠狠的煽了他的臉。
他是京城營節度使,可那有怎樣?在賈母和賈赦的心里,他還是沒有什么地位的。
金陵,
在一家客棧里面,賈璋和劉勛的面前擺滿了酒菜,而劉勛居然說這酒菜不好,不如榮國府的茄子有味道。
賈璋奪過了劉勛的筷子,這小子可是飄了,居然連酒菜都覺得不好了,還說什么榮國府的茄子味道好,
那是茄子?那是茄鲞,是切成碎丁子,用雞油炸了,再用雞脯子肉并香菌、新筍、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雞湯煨干,將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的。
看來人啊,還是不能吃的太好,想當初在邊關的時候那連白面饅頭都沒有。他們不都很開心?
兩人為了個酒菜開始爭執了,而這時候悄無聲音的就進來一個人,還悄悄的說“你們倒是有閑心,還有酒菜?”
呀,這李先生咋就一點聲響都沒有的進來了,好在是吃飯,要是睡覺的時候,那還得了。劉勛一縮脖子。
他先是有了功力,可是能感覺出來面前的李先生只要稍微動用下手指頭,就能把他碾死,現在的劉勛可不是無知無畏的了。
“李先生,您怎么來了,快坐,”劉勛略顯著諂媚的樣子對李先生說。
“嗯,這酒菜應該是要錢的?”李先生沒有搭理,而是對著賈璋問道。
“嗯,先生若是要吃的話,還是要銀子的,畢竟先生的銀子可是已經說好了,可不包括這平時的酒菜。”賈璋揉著脖子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打聽的消息?”
“李先生,你都打聽了消息了,還在乎這酒菜的銀錢?”
“我是王府的客卿,不是下人,當讓要銀子。”
“那你找二皇子去好了,反正這趟差事可是給他說過的。”
“你這皮猴子,油鹽不進,快去給我拿雙筷子。”李先生說這話,就坐在了劉勛的凳子上,“對了,你叫劉什么?出去給我再打一斤酒。”
劉勛看了看賈璋,賈璋就坐在那里不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劉勛。“得了,李先生,您先坐著,我這就給您打酒去。”他是看出來了,李先生是有話要對賈璋說,他最好想不要在場。
“可有什么信兒?”賈璋問道。
“有了,那金陵知府的確是收了王子騰的好處,不只是銀子,似乎王子騰還要答應以后幫襯那知府升遷。”
“哦,這是意料之中的,可還有別人在那知府背后?”
“沒有看到,不過,甄家最近似乎有些人來人往的,就是不知曉是否和這案子有關聯。”
“那甄家,你可能進去?”
“到甄家的內宅?那可不是我的事,那是人家的內宅,我可是王府客卿,不是什么捕快,探子。”
“你就當那內宅是個游逛的院子不就成了,又沒有人說你是探子。”
“你為何不去,你且不要說你沒有這本事。”
“嗯,總是不便當的,我那是遁地術,不能總用。”
“遁地術有什么不能總是用的,我可沒有聽說過這遁地術用起來還分時候。”
“喝酒,喝酒,吃菜。”賈璋有些不想聊了。
“現在有了那知府勾連王子騰的消息,你是否要先對那知府動手?”李先生又問道。
“不急,那不過是個知府而已,再等等。”
“你還要等誰?甄家?”
“或許還不是甄家呢?”
“還有別人?”
“或許有呢?”
“你能不能有個準話,還有誰?”
“李先生,不要著急,吃菜,喝酒,我要去趟揚州,兩三天的功夫就回來。”
“嗯,那這邊我就想多留意,對了,你去揚州做什么?那里現在怕是都只是小魚小蝦了,怎么還值當你去?”李先生又問道。
賈璋怎么好給這李先生說他去揚州就是單純的想見見林如海,反正金陵這邊還沒有什么大動靜,他去個揚州怎么了。
揚州
正在“生病”的林如海面帶紅光,他最近是吃的好,睡的好。
沒有了公務的林如海可是松散多了,這些日子不少官員都過來探望,他都讓管家攔住了。只有金陵的甄家派人來,他才見了一次。
此外,京城那邊來了書信,是賈母讓人送來的,信里面倒是沒有提及薛家,只是說讓他中庸些就好。
這樣的書信自然不會讓林如海的“病”好了,中庸些是容易的,不過是和稀泥而已,他只要面子上不參乎薛家之事不就成了。
賈璋的到來,讓林如海有點驚訝了,這會子賈璋還來做什么,他一個龍禁尉,不在京城,跑到揚州做什么?
一定是有事,這賈璋一定是有事才來的,肯定不只是薛家的事,
因為之前賈璋派人給他送過書信了,雖然言辭委婉,但是意思卻是明白的。
見到賈璋后,林如海就不生病了,對著賈璋直接問道:“你這時候來揚州做什么?就是來江南,你不應該去金陵啊。”
“姑父,金陵沒有揚州好,我這是特意來看望您的,”
“你能特意來看我?你還是說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好了,否則,我還得病著。”
“哈哈,姑父可是說笑了,那侄兒問下,京城那邊可有書信過來?”
“老太太派人送來了書信,別的就沒有了。”
“我那二叔還有王家都沒有來過書信?”
“沒有,他們知曉我病了,所以怕寫信多了打擾我養病。”林如海沒有一點好語氣的說。
他表明了和薛家無關的態度后,賈政就連封書信都不來了。
看來這親戚都不是能靠得住的,都不過是為了自家的尊貴和利益而已。
“老太太可有什么特意交代的?”賈璋又問道。
“那到沒有,只是說讓我中庸些,不要得罪人。”
林如海說的簡練,賈璋就聽的明白,榮國府對薛家之事有了分歧,不只是他和二房的分歧,連賈母都沒有和王夫人徹底站在一起。
那就好辦多了,至少林黛玉現在榮國府里面還不會受氣。
賈璋想了想,從腰間拿出了玉佩遞給林如海,這玉佩上面刻了一個字“禮”。
林如海看到玉佩,有看了看賈璋,“我說你不會白白來看我,這玉佩可是二皇子的?”
賈璋點頭稱是,那玉佩就是李先生給他的,是二皇子讓李先生帶過來的。
“那就是所,你這才來金陵,后面還有二皇子的意思?”林如海又問道。
“是小侄想要來金陵的,后來殿下可能是想明白什么了,就讓人跟著過來了,還帶來了玉佩。”
林如海摸了摸肚子,他有點餓了。一直裝病,都不敢吃東西。
現在賈璋來了,還帶著二皇子的信物,那他就應該病好了。
可他該做些什么呢?他這里是揚州,他有管不到金陵那邊。
賈璋卻不再說薛家的事,有說既然老太太來信了,那就自然應該回復。
還給林如海提議在送些東西到榮國府,例如給賈寶玉送一整冊子的四書五經。
林如海認為賈璋真是好的,居然還惦記著賈寶玉讀書。
因此他越看賈璋就越是喜歡。
這樣子才是訓貴家族的子弟,要相互關照啊。
林如海又告訴賈璋,其實金陵甄家倒是派人來了。還說起薛家之事,并且問林如海為何不關心。
這個信兒倒是讓賈璋在意了。榮國府還沒有去讓甄家幫襯薛家。
可甄家居然主動過問了,而且是來揚州問林如海,并不是直接在金陵去插手。
“姑父,那甄家可是想幫襯薛家?”賈璋問道。
“沒有明說,只是話里話外的似乎是關心的。哦,他們還問道了王子騰。”
林如海的回答讓賈璋確定了,甄家還真是想插手薛家之事了。就是還不知道是為什么。
甄家可不會看上薛家的銀子的,別看薛家是皇商,但在甄家面前可是不夠看的。
“你不要去找甄家的麻煩,就是你有二皇子的幫襯,現在都不是時候。”林如海很是認真的提醒賈璋。
甄家不是賈璋能招惹的,就是二皇子都不行。那可是太上皇在后面支撐著呢。
除非太上皇授意,誰能動的了?
“姑父放心,小侄還是有分寸的。”賈璋說到。
光是手里有一個二皇子的玉佩,他的確沒有法子做的太多。
離開林家,賈璋又是一通的遁地回金陵。
啥時候能學會駕云就好了,省得麻煩。賈璋很是急切。
那玄天功法有駕云的法子,可他現在還學不了。
金陵知府衙門
高曉凱都著急的眼睛通紅了,刑部的人沒有帶走薛蟠,可同樣沒有回到京城。
那些捕快就天天在衙門里面等著。這可是麻煩事。
原本他以為刑部的人就是為了要好處,就讓薛家拿了銀子去。可這些捕快居然不要。
就是一句話,什么時候讓他們帶有人。
這薛蟠怎能帶走,一個在判決文書里面已經“暴斃”了的人,怎么能帶到京城去。
因而,高曉凱立即去讓人找看王仁,這事需要王子騰出面。否則他是承擔不住的。
此外,他其實還有個辦法,那就是直接改了判決文書,隨意尋找好的由頭,就說薛蟠的“暴斃”是有人欺騙衙門。
這樣的話,他就能夠脫身了,之前明面上可以,畢竟他后面還有內閣大學士。
不至于烏紗帽保不住。
可那樣的話,他以后的升遷總是會麻煩些。為了薛家,他的代價太大了。
高曉凱是不停的催促衙役,去看看王仁怎么還沒有過來。
再不過來,他就只有改判了。
此刻的王仁心里一樣慌張,他可沒有想到這事辦成這個樣子。
在薛姨媽面前,他只能不說話,因為王子騰的回信還沒有到。
他需要等王子騰的回信后在做計較。
而薛姨媽自打薛蟠被緝拿后就一直哭。好好的正準備去京城。就來了刑部的人。
薛姨媽可是不知所措了,而薛寶釵卻有主意,但風險過于大。
薛寶釵在王仁和薛姨媽面前說了三條,
一是就讓官府判案。只要不是砍頭,那就讓薛蟠在大牢里面受受罪,以后再想法子把薛蟠撈出來。
反正金陵牢房里面那些勾搭你多,只要花銀子,大不了就是薛蟠受點罪。
薛姨媽可是接受不了,那樣的話,薛蟠可是要遭罪的。
而且,薛寶釵還怎么進京?薛家進京是王子騰和王夫人早就與她說好的。
此外,薛寶釵還有個主意,那就是托人去找二皇子。
別看薛寶釵還是未出閣的,但她到知曉刑部是歸二皇子管著。
只要京城那邊的二皇子點頭,薛蟠的案子又算什么呢?
而且,想找二皇子還是有法子的,就到揚州去求林如海。
別看林如海現在擺出與薛家沒有在往的態度,可親戚就是親戚,薛家低頭去求林如海的話,說不得還有轉機。
薛姨媽倒是愿意,都到這時候了,去求人可不算什么。
但王仁卻不答應。他是直到林如海和賈璋熟悉的,那王子騰曾經私下告訴過他。
現在去求著林如海,那不就是求賈璋啊。薛姨媽愿意,他王仁可不愿意。
三個人拿不出來個準注意。那就只能等王子騰的書信。
不過一兩天的功夫,王子騰總算是有了書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