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來了,這個點不是在上班嗎?”林天看下時間,20:12,他與何嬌約好八點半見面,可此刻見陳欣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有點慌了。
這是嫌我阻攔他和白月光見面了,我笑著說:“今天休息,我先去睡了。”
待我關上房門,便聽到了林天開門的聲音,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渣男自有天收,當務之急我還是先找個工作,不然月底交完房租就要喝西北風了,雖說花錢一時爽,但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
一連問了幾個都沒有回應,我這才想起來當初做夜場時認識了一個人,他第一次點我,愣神了好久,連忙問我的名字,“安安”我告訴了他我的化名。
他眼里光芒黯淡了,失落的說:“對啊,你怎么可能是她。”
他的朋友看出他的失落,為了活躍氣氛,開始給我灌酒。
當我吐得七葷八素,胃里翻涌時,他問我:“為什么這樣作踐自己?”我只回他“我需要錢”,隨后又灌下一大口烈酒。
直到有一天他說,如果覺得累,可以給我一份輕松高薪的工作。
后來他便成了常客,每次點我,也不喝酒,也不要我表演節(jié)目,就是靜靜看著我。
我打開微信,江海的名字靜靜躺在那,猶豫再三,我還是接受他當初投來的橄欖枝。
不用陪酒,今晚我睡的格外舒適,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清晨,林天躡手躡腳進門,還未從與白月光久別重逢的愉悅中脫離,便看見沙發(fā)上靜候已久的我。
“早呀!”他笑著和我打招呼,說是笑,竟比哭還難看。
“阿天,你去哪里了?”我也笑嘻嘻回他。林天被我盯得毛骨悚然,心虛開口:“你什么意思,我一直待在家,剛才下樓丟垃圾了。”
“是嗎?”我看了眼茶幾邊滿當當?shù)睦埃挚戳搜哿痔臁?
“你不相信我?”林天憤怒,“陳欣,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居然不相信我?”
“分手吧。”他每次要不到錢或沒有順著他的心意來,都會拿分手做借口,而我當初實在太愛他,乖乖將工資雙手奉上,把自己低到塵埃里,只為了和他在一起。
但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我了。
“好啊。”我淡定開口。
“你要是現(xiàn)在和我道歉......”林天的話卡在喉嚨,“什么?”他從未想過一向對他百依百順的女友此刻竟會如此冷漠。
“我說好啊,”我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既然你要分手,不如我們來算算賬,算一算從給你治病到現(xiàn)在,一共花了多少錢?”
林天難以置信,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終于趕走了這個吸血鬼,我松了一口氣,連忙打電話叫來了開鎖師傅,換了鎖,我看你還怎么回來。
手機震動,我收到了江海的回復,“明早八點。”隨后便收到一個地址,我看了下地址,“海心科技有限公司”,倒是符合江海的名字。
當我按著導航來到地方,江海站在樓下向我招手。離開包廂昏暗的燈光,江海看著年輕許多,像是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任誰也無法將他與一個在商場叱咤風云的大佬聯(lián)系在一起。
“江總。”我恭恭敬敬喊他一聲,待走進,他的眼神依舊似之前那般恍惚一瞬,眼前的女生褪去煙熏妝,與他記憶中的女人又像了。